“是啊。”吴彬答,盯住肖寒的眼笑问:“你猜她长成什么样?”
“我又不是神,哪能猜得出她长成什么样?”肖寒笑着答,这个吴彬,他怎么会在人家的面貌上大费周章?看来,这个乔水清的身上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这个水清啊……”吴彬古作神秘地顿了一下,这才说道:“长得和青丝一模一样。”
“嗯?”肖寒一呆,万万料不到水清竟然也和青丝长得一模一样,这让他难以相信,不免问道:“真的一模一样?”
吴彬嘿嘿地笑了一下,神态极为腼腆,他说:“我没见到她本人。”
于是,吴彬把今晚遇见田润叶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肖寒听。
肖寒听后眉头皱一皱说道:“水清竟然也长得跟青丝一模一样,这真是奇怪。那么望月呢?她是谁,究竟这个世上有没有望月这个人?”
说完,他不免沉思起来,半年多前来找他的人,究竟是青丝还是水清,还是另外还有一个望月?
不一会,肖寒与吴彬都惊呼起来:“啊,明白了。”他们说着对望一眼,笑了。
吴彬说:“三胞胎!青丝、望月、乔水清,她们三人是属于一母所生的三孪生姐妹。”
“是啊,一胎生三个那也真是少有。不过,半年前来找我的那个望月,取个名也当真是取得巧啊。如果她的名字不是叫望月,我们也不会发现这档子事情。”肖寒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叹了一口气说:“唉,我现在终于弄明白了李淑娟留下的字条里面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说她把望月的孩子都抱走,与陌生人的孩子掉换了。当时我就想,这个‘都’字是什么意思?是她写错了还是多写了一个字?怎么会是‘都’呢,你看!”肖寒说着从抽屉里找出李淑娟临死前留下的字条给吴彬看。
吴彬虽看过,但没有肖寒看得那么仔细,连一个‘都’字他都在琢磨。吴彬接过字条,重新仔仔细细地再看了一遍,只见字条上写道:
主啊:
我用我一生的幸福来弥补我当年无知所犯下的罪过,虽然我早应该向望月请罪,但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也没有脸面去寻找她,因为我为了一己的私念,竟然把她刚生下来的孩子都偷偷地抱走,然后与同在一所医院里生孩子的陌生人的孩子掉换。等我良心发现之后再去找她的孩子时,我却再也找不到她的孩子了,就连望月我也找不到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啦,她竟然出院了,难道她的孩子丢了她不紧张不去寻找?医院里也真是平静得吓人,竟然没有人议论谁的孩子丢了或是不对劲,不知这是上苍怜悯我还是惩罚我呢?我做了这么一件荒唐没良知的事,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虽然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但我没有勇气去承担。于是,我为自己造了一个孤独无依的家,我觉得只有这样做,我的心理才能减轻一点点的罪恶感。有时,我也想过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我心里又想重新再见一面当年被我送走的孩子。也许是我的诚心感动了主吧,今天终于让我见着了当年被我送走的小望月儿。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啊,可我不能认她。看到小望月儿长得如此出众漂亮,我的心也宽慰了,我想我这二十几年的rì子也没白活了。
主啊,请宽恕我当年无知犯下的罪行吧,我将用我最忠实的灵魂去做你最忠实的奴仆。主啊,请接纳我的灵魂吧!
李淑娟
二零零五年十月三十一rì绝笔
肖寒用手指着这一句说:“你看,就是这一句‘因为当年我为了一己的私念,竟然把她刚生下来的孩子都偷偷地抱走,与同在一所医院里生孩子的陌生人的孩子掉换。’这个‘都’字,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会是‘都’呢?通常生孩子不都是一个或是双胞胎吗?她应该写成把孩子抱走或者是把望月生的双胞胎抱走,而不是把孩子‘都’抱走。”
吴彬笑着说:“是啊,一般来讲一胎生一个孩子很正常,生两个就不多,生三个就更少。如果我们不知道有乔水清这么一个人存在,我们又怎么会猜到望月一胎就生三个?所以啊,从一开始我们就以常理来推断这件事,认为这一切都是青丝使的计谋,让我们找出了二十四年前的望月。不过,这件事也真奇怪,我们去调查当年在欣山医院生产的档案,竟然查不到望月的,也问不出当年医院里发生了什么,或者有没有谁的孩子丢了或被掉换了。”
肖寒接口说:“是啊,按理说望月丢了孩子会很着急,会拼了命地去寻找她的孩子,但是,她却没有去寻找,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离奇的是,医院里竟然没有她生产的档案。还有啊,当年的护士和医生还有同一天在那间医院生孩子的人,竟然都没有一个人记得望月,这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我们虽然找出了这个望月,也发现了她离奇的死因。但这件事情推测下去的话很多地方其实都是属于巧合,但又似冥冥中有谁在引导故事的开端一样,让我们在不知不觉,毫无心理准备之下,一步一步地追查下去,才查到了二十四年前的望月及这一十三宗悬案。”
肖寒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似有所悟的微笑,看着吴彬继续说道:“我想,我现在能够猜出半年多前来找我的,望月的其真正目的了。她肯定是见过青丝或者水清,当她见到她们中的任何一人的时候,她一定和青丝一样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竟然有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却长得一模一样。但她一定比青丝的心思周密,大家都说孪生姐妹,无论做什么事,想什么都是一样的心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望月一定和青丝一样,在十四岁那年写下了那首莫名其妙的诗。当她见过青丝或者水清之后,她就会去捉摸她的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一定是抓住诗里面最后一句里的‘含冤’两个字来捉摸。她认为这个‘含冤’指的是她的身世,于是,她想弄清楚她的身世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她才会在半年多前故弄玄虚地找上我。因为她知道rì后我肯定会碰到那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青丝或者水清,到时必定会产生误会,然后,为了这个误会我就一定会去弄清楚。当然,她应该算准了我和会她一样,抓住她诗里面最后一句里的‘含冤’两字不放。因此,这件案子就是在这样的误会开端之下产生了。”
吴彬听后忍不住啧啧称赞道:“看来,这个望月是一个绝顶聪明、又爱使心计的女人哪。”
肖寒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当然,我还认为,她做了这么多,一定是对我的习xìng了如指掌,才会找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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