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无声无息中时间又偷偷的过了若干天,初夏的天开始向盛夏蔓延,即使这片北方的土地也逃不出狂热的魔爪。自从因为打李三的事被大秃子训导之后,祥子几个人是难得的老实,再过半个多月就要放暑假了,谁也不想背个处分什么的进如初三,万一毕不了业又要浪费一年的青chūn。不过为了期末考试,最近海阔当起了学霸,每次大海祥子叫他去溜圈的时候总喜欢无聊的讽刺调侃几句“大学生”。海阔也见怪不怪三两句话打发祥子他们走。
这天中午太阳炙烤着大地,丝丝的微风拂过窗外的柳树,除了烦人的知了拼了命的嘶叫,校园里出奇的宁静。祥子大cháo大海和几个同学正窝在教室打扑克,海阔在隔壁班学习。这时校园里无缘无故的多了一伙人。
“这帮孙子哪来的,谁认识?”祥子瞅了瞅窗外的人说。
“面生,好像不是咱学校的。”大海说道。“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伙人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祥子几个人依然低头玩牌。只见这伙人有五六个,其中一个留着黄头发,穿着豹纹短袖,又瘦又高,还有一个光着膀子留着刺青,显然不是什么善碴,这伙人在校园里转来转去好像在寻找着什么。这时柳树下走过一个女生,只见这女生穿着红sè格子短袖,黑sè的头发梳成一条jīng巧的马尾鞭,浓眉大眼,皮肤洁白如玉,虽说谈不上婀娜多姿风姿绰约不过举止温文尔雅落落大方如出水芙蓉般清纯,其中一个肩上刺青的青年突然挡到女生的前面,猥琐的笑着说道:“妹子,面熟哈,咱好像在哪见过。”如此古板无耻的搭讪方式真是令人恶心,女生先是一惊心里暗暗咒骂道“流氓”,然后绕过刺青青年继续往前走。刺青青年对女生的不予理睬并未受到打击,反而更加无耻的伸出手臂去挡女生,并且cāo着无赖的强调说道:“妹子,别走啊,咱认识下吗,我叫——”
“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女生用一口稚气未脱的语气果断而坚决的打断了刺青青年的话。
这一幕正巧被祥子大海他们看在眼里。“那女生不是隔壁班的张美美吗?”大cháo说。
“是啊。”大海跟着说道。这张美美和海阔一个班,算得上班里的一枝花,不仅人美学习成绩也很拔尖。
“又是一帮无赖,便宜了这几个孙子。”祥子狠狠的说,其实这事依祥子的xìng格早该管了,只是前几天刚给大秃子惹了麻烦,这学期又将要结束,祥子只能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对待。
“祥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就随他去吧。”大海看着祥子无奈的表情说道。
“是啊祥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大cháo也接着说道。祥子白了一眼窗外的刺青青年,叹了口气继续低头玩牌。
窗外那刺青青年依然对张美美纠缠不舍,张美美几番挣扎之后还是被刺青青年拦下。
“我再说一遍我不想认识你,让开好不好。”张美美带着哭腔说道,柔弱的声音显得苍白无力。
“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就让开。”刺青青年把卑贱无耻下流发挥到了极致。
“让开。”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让刺青青年一惊。
刺青青年缓缓回过头来说:“干你屁事,活腻歪了吗?”声音狂妄而又流氓。
“祥哥,快——快看。”大海丢掉手里的扑克望着窗外说道。“海阔这小子想英雄救美呀。”
“这小子掺和什么,这不是老鼠条猫逼——没事找刺激呀。”
窗外五六个青年将海阔团团围住不时推推桑桑,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想管闲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海阔在几个青年面前显得瘦弱而无助,但他还是提起嗓音指着刺青青年强硬的说道:“今天这事我管定了,服软的是孙子。”
张美美轻轻拉了下海阔的衣角,海阔并未理睬依然强势的不可理喻。刺青青年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海阔的衣领,狰狞的面孔直视着海阔。
“放开。”在刺青青年刚要出手的瞬间,只听一声?怒吼刺破校园的寂静,祥子带着人赶了过来。
“孙子干嘛,想撒野换个地方。”祥子一把推开刺青青年。
刺青青年看海阔来了救兵,向后退了一步,于心不干的放开了海阔。
“哥们,不干你的事,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刺青青年语气变得有些平和。
这时飞腾和小帅也闻讯赶来,刺青青年看着眼前这麽多的人一时吓得不知所云,一张长脸毫无表情的悬在半空中,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狂妄。
“怎么滴,单挑还是群架随你挑。”祥子紧逼着那青年说道,其实祥子只是想靠气势压倒对方,并无打架的意图。
“误会了哥们,误会了,误会了。”刺青青年两手作揖连连道歉。“打架多伤和气呢。”说着刺青青年带着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一群怂人,没胆敢到龙溪河来撒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海阔说道。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燥热的黄土地,翠绿的柳叶窸窸窣窣地抖动着,釉质饱满的碎小叶片将阳光折shè得充满了年少无忧的欢快。
“谢谢。”张美美细腻清纯的声音打破夏的狂热,甜美而又明亮的眼睛看了下海阔。而海阔温厚的对她露出一丝笑意,不言不语让人琢磨不透。
“大家都散了吧。”当海阔希望凝固的时间定格在这一刻的时候,祥子的一句话就这样驱散了人群。
海阔继续回教室学习,祥子大cháo大海继续回去打扑克,校园再一次变得寂静。然而当所有人认为这是一个小插曲的时候,刚刚那帮青年卷土重来,这次祥子并未理睬他们。没过多久一个人被这帮人带进了旁边一片树林,瘦弱的身影带着一副眼镜那人不正是晃悠吗,这小子平时虽然不怎么喜欢学习但为人和善很少惹事,除了好赌。
“晃悠兄弟,钱什么时候还?”刺青青年问道。原来这帮人醉翁之意不在sè,而在乎钱财之间也,晃悠这小子前些天在江龙镇赌博欠下200多块。这帮人正是来找他收赌债的。
“过——过几天,最近手头有点紧。”面对找上门来的债主,晃悠声音有些发抖的说道。
“他妈的还过几天。”刺青青年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一个巴掌向晃悠抡过去,“啪”的一个耳光惊飞了林中栖息的麻雀,晃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彻底吓软了腿,一屁股蹲在了地上,煞白的脸sè与五个鲜红的掌印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龙溪河被江龙镇的人欺负这事谁见了都要管管,更何况晃悠平时为人随和。还没等刺青青年再次出手,正在树下乘凉的何润东带人赶了过去。
“孙子,想撒野,知道这是哪吗?”何润东扶起地上的晃悠说。“这是怎么回事,晃悠兄弟。”
晃悠捡起地上的眼镜,抬头看了看刺青青年,那刺青青年犀利的目光正落在晃悠的脸上,晃悠心中不觉打了一个冷颤,到口话又被憋了回去。
“这小子欠我200块赌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还没等晃悠开口,刺青青年抢先说道。“今天我是来收债的。”
“好一个欠债还钱,你打了人是不是也要还回去,钱的事若算了,今天便饶了你,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何润东说。
赔了夫人又折兵,此时刺青青年若说半个不字,或许今天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正当刺青青年内心的挣扎还没分出个结果时,祥子也带着人赶了过来,一时刺青青年被围在垓心成了众矢之的。
“都是兄弟,都是兄弟,这点钱算了,就当给晃悠兄弟买烟抽了。”当刺青青年说这句话的时候,真想狠狠的打自己两巴掌,明明不满却又要强颜欢笑。
“怎么又是你小子,识相点还不快滚。”祥子看事了了,也来凑个热闹。
刺青青年没再敢说什么,拍拍屁股灰溜溜的走了。晃悠得了便宜连连向祥子何润东道谢,人群在这个不平静的中午平静的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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