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李三跟祥子结下了梁子,李三上学放学格外注意,要么早上上课压着铃声进教室,要么就是下午放学铃声还没响这小子就穿了趟子,一连几天祥子几个人没抓到李三的影子,要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祥子不算什么正人君子,抓不到李三祥子心如乱麻般烦乱,无聊的课上祥子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收拾李三。
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祥子几个像往常一样晃晃悠悠在河东村的村口转悠了半个小时,大海见李三迟迟不来,又一次失去了耐心。
“哎,祥哥,今天估计李三又了漏网了。”大海叹了口气烦躁的说。“这守株待兔的法子还是不行啊。”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
“那不是李三吗?”海阔打断祥子的话,指着不远处小路上说。
“是这小子,快——快。”大海有些激动的说道,就像断了粮的野狼瞅见兔子一样。
祥子提起大梁车第一个向李三扑去,只听“咯咯当当”的颠簸声夹杂着铁皮声,几辆黑sè大梁车像游龙般朝李三奔去。可怜这李三车子坏了,看到前方祥子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自己飞驰过来,李三心里一慌双脚不由一抖,扔下车子正要往路边的芦苇荡钻去。突然苇荡子里传来一声“站住。”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神乎其神着实把李三吓了一跳,本已是惊弓之鸟的李三?更是不知所措。原来这苇荡子里藏的人是大cháo,大cháo一把将李三揪出了芦苇荡,祥子见了李三就像逮到猎物的野狼。
“跑——跑——跑”祥子扔下车子朝着李三的小腹就是重重的三脚,李三脚下不稳接连后退了三步,还没等李三站稳脚步,祥子又是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刺破芦苇荡的寂静,霎时鲜血渗出了李三的嘴角,李三骨子里流的也是龙溪河的血,面对祥子不依不饶的暴打愣是没叫一声痛。然而这三脚一掌完全没能冲散祥子心里的怒气,祥子打红了眼似的朝着李三黝黑的脑袋又是三拳,李三的眼前突然一片空白,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地上。
“祥哥,差不多就行了。”一旁的海阔看祥子打红了眼,上前拉了下祥子说。
“今天放过你,以后张点记xìng。”祥子指着倒在地上的李三说道。
李三趴在地上一只眼睛直勾勾的瞪着祥子,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嘴角的鲜血染红了黄土,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还装死,今天饶你一次。”祥子看着地上不断呻吟的李三,不由生出恻隐之心。
“走了,祥哥。”不知是谁喊了声。祥子摆了下手,六人迎着太阳落山的方向奔去,夕阳的缊sè染红了最后一朵白云,夜幕开始降临但却彰显着青chūn不朽。
“这小子看着挺结实,怎么这麽不禁打。”飞腾说道。
“祥哥,你说李三这叫什么来着。”大cháo顿顿了口气笑着说道:“这叫老鼠舔猫逼——没事找刺激。”
“哈哈,小小的李三治不了他,我不当兽医。”夕阳的余晖印着祥子大笑的脸庞。龙溪河畔一阵哄笑,六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融入黑暗的夜sè。不过可怜了这李三栽了大跟头。
第二天课上语文老师的粉笔还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什么子曰知乎者也,什么学而然也非也,一切像风一样飘过大海的耳朵。大海的心早已飞到了天外,“哎,这真是窗外风景独好,教室学习烦恼。”大海心想,“嘿,大cháo跑哪去了?这小子不会又逃了吧。”大海瞅着大cháo空了的位置喃喃自语,突然一声铃响打断了大海的思绪。大海心里正纳闷,结果发现隔壁班的祥子也不见了人影。过道里的大海突然一回头不觉一惊,教导主任大秃子正背着躬着腰一脸严肃的瞪着大海。
“主任好。”大海故作乖巧的说道,说完低着头刚要绕过教导主任溜走。
“王大海,站住。”大秃子突然一声呵斥。
大海停住脚步装着无辜的样子问道:“咋了,主任?”其实怎么回事大海心里跟明镜似的,除了昨天收拾了李三,这几天没犯什么事。
“李三这孙子真他娘的孬种。”大海心里咒骂道。
“跟我去办公室。”大秃子继续呵斥道。大海只好乖乖的被这秃子主任揪到了办公室。
大海刚进办公室就见祥子海阔大cháo飞腾小帅五个人排成一队耷拉着脑袋对着墙壁,大海明白规矩,没等教导主任发话就乖乖的加入祥子他们的队伍。教导主任天生秃顶,带着一副眼镜,额头油光发亮能当灯泡,头顶是地多豆苗稀,高鼻梁,厚嘴唇,典型的老古板。人送雅号大秃子,和他打过交道的学生都知道他是严面慈心刀子嘴豆腐心。大秃子躬着腰背着手绕着六个人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开口说道:“你说说你们,打打打,天天打,浪费了多少个青chūn,什么时候能回头,知道错了吗?。”
大cháo顿了顿说道:“主任我错了,我无知。”
“哼,拿着青chūn当无知。”
“主任啊,我们还小,原谅这次的错误吧。”海阔带着有些撒娇的口气说。
大秃子撩起桌上的鸡毛掸子朝着海阔的脑袋瓜就是三下。“原谅——原谅,原谅你们多少次了。打李云飞谁先领的头?”大秃子问道。
祥子第一个站了出来,本以为这小子要自告奋勇承认错误,谁知这小子竟说:“不是我领的头。”
“不是你?”大秃子反问道,“我看就是你。”老谋深算的大秃子一语道破了祥子的谎言。
“今天都给我老老实实站着反省。”大秃子说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办公室里的安静立刻变成了躁动,原本装着乖巧的六人原形毕露,开始唧唧喳喳讨论着李三的无耻。
大秃子犹如长江的大水一去不复返,可怜祥子六人站了一节课大秃子才慢慢悠悠的回来。
“怎么样,反省好了吗?”
“主任啊,反省好了,腿都快残了。”大海带着撒娇的哭腔向大秃子求饶道。
“哼,不罚你们,你们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大秃子拉着一张严肃的长脸训斥道。“都走吧,记着以后给我少惹点事。”
“是是是。”说着祥子几个屁颠屁颠的溜出了办公室,就像逃出笼的小鸟般如释重负。
刚出办公室祥子便故意大声的说:“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六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人最宝贵的东西是青chūn。青chūn对人来说只有一次。因此,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jīng力都献给了人生最宝贵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
办公室里的大秃子听得真真切切,一张老脸拉得比长城还长,肺都气炸了。还没等大秃子走出办公室六个人早已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回到教室的祥子呆呆的望着黑板上的英文字母,才猛然发现这节是英语课,什么tomato——他妈的,又是什么styear——拉屎的爷。祥子听得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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