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侧白云飞过,雾气缭绕。不知不觉已到云端之上。往下望去,云海茫茫,擎天神峰似是由云中长出一般。阳光耀眼,将那云海被襄成万里金浪。此等景象见所未见。曲游停住观赏片刻,听到焕翅鹜催促之声,这才向上爬去。
他腾身纵越,双手攀住一侧飞岩,突然“咯拉拉”一声脆响,飞岩陡然松动滑落,他猛地朝下疾落,眼花缭乱,风声呼啸,刹那间看见身下岩壁上竟有一个纵横六丈的巨大裂洞,还未反应过来,便掉入其中。
急速下落,眼前漆黑一片,头顶还听见焕翅鹜振翅鸣啼。倏然头部撞到一个硬物,登时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孟恕等人伫足观望,见曲游竟不断往上攀越,终于没入云层中,与那焕翅鹜一道消失不见,心中焦急诧异。馨儿与曲游相识两月余,尤其这一月来海上漂泊,朝夕相处,也颇有感情。
虽不象孟恕那般令她欢喜牵挂,但也是心中极好的朋友。眼见曲游消失无影,心下大急,摇着孟恕的双手道:“孟恕大哥,快想想法子救他下来。”
孟恕心想:“这擎天神峰高得直插云霄,要从山脚攀岩上去,那决计来不及了。需得找个象那飞禽翼兽般的异兽,将我驮到树顶,才能救他下来。”
当下转身问众人道:“各位英雄,岛上可有什么飞得到高空中的异兽吗?”
群雄相互询议,忽听白吊鬼叫道:“孟恕使者,有倒是有一个,不过……”
孟恕大喜,见他吞吞吐吐,讶道:“不过什么?”
白吊鬼看看众人,道:“不过那里太过凶险,只怕那位曲游使者还没救出,你又……”
馨儿“呸”了一声道:“什么凶险的地方我孟恕大哥没去过?你倒是说说哪里怎么个凶险法?”
白吊鬼苦笑道:“其实那里也没什么,只不过住着一个老妖婆,养了一只冰绒鸳、几条闻香鲫。”
岛上群雄纷纷面sè大变,水七娘厉声道:“死老鬼,你疯了么?那老妖太平rì里就招惹不起,倘若被她知道使者的身份,那不更加了不得!”
孟恕心中大奇,什么人听说泱神使者不敬反怒?
馨儿眼睛一瞪,脆生生道:“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哼,就算孟恕大哥她不怕,咱们这么多人一道过去,她也不怕么?”众人相互观望,颇为尴尬。
人群中走出一个玉面丰神的青衣男子,笑嘻嘻的朝着馨儿一揖道:“姑娘,在下尹黄。”
馨儿见他虽然容貌俊美,但眉宇间有说不出的邪气,没来由起了厌憎之心,皱眉不理。
青衣男子不以为忤,施施然道:“这老妖太极为厉害,而且脾气不好。一发脾气,就要杀人。这些年死在她手里的人可比死在焕翅鹜下的多多啦。所以大伙儿都对她敬而远之。不过她豢养的那只冰绒鸳确是少有的异兽,常常载着她在海上到处飞行。”
孟恕心中更奇,这老妖太倘若有这等异兽,为何不飞到天涯海角,还终rì待在这鸿芜中?好奇心大盛,更想见识一下这神秘人。
当下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定要去会上一会,向她借冰绒鸳一用。”
众人面有难sè,这少年是泱神使者,自己能否zì yóu系于他身,倘若他有个闪失,离开这鸿芜只怕永无希望了。与其如此,倒不如团结一心,与那老妖太搏上一搏。
当下几个大汉大声喊道:“好。我愿意随使者同往。他亲娘的,难道她比烛汤贼还厉害么?”
众人心中一凛,均想:“是了,倘若我们都不能团结起来,将她打败,又怎能与烛汤贼对抗,夺得zì yóu!”豪气顿生,纷纷大声附和。
孟恕大喜道:“好。咱们这就走吧!”当下群雄拥簇孟恕、馨儿,浩浩荡荡朝南而去。
一路上孟恕与众人交谈,方知这群雄中,竟有极多原是五大部族中身居高位的要人。便是那瞧来最为不济的九死一生,原也是雷部族的三大巫士,因为接连卜卦错误,引得雷部族水尊忍无可忍,大怒之下放逐囚禁到鸿芜。
那水七娘原是雷部族神姬cháo阁圣母座下的十大侍女之一,因与一男子偷情,后又遭抛弃,xìng情大变,恨尽元泱男人。竟以红娘线绞杀负心人。偏生那负心人又是雷部族元良会元良的侄儿,所以被放逐囚禁至此。
那谷镇自称是谷神的第五十六代孙,因神力惊人,在云部族中官拜大将军。岂料酒后大醉,以青龙偃月刀误断琉璃神盏,被放逐囚禁鸿芜。
白吊鬼原是风部族中将,生xìng好偷,又通法术,号称普天之下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瞧见别人的宝贝便心痒难搔。结果被仇人所骗,误偷风部族圣器风神钟未遂,被风部族元良发现,故被放逐囚禁。
水七娘指着那青衣男子尹黄,悄悄的嘱咐馨儿,今后对他敬而远之。盖因此人好sè成xìng,自诩风流,凡是美貌女子总要费劲心机勾搭上方才罢休。
越是难以弄到手的女子,越是让他心动。他也不知有什么魔魅之力,总能逃得猎物欢心,因此十次中倒有九次能够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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