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员外虽然没来镇上多久但是也听府里的家丁下人讨论过,镇上有个算命先生,虽说不准,但有时却很准,虽说准吧,但有时又不准,虽说打着不准不要钱的旗号,并且不准还真退钱。
毕竟相亲邻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然这俩人早就被乡亲邻里的给打死了。
但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
又看看了又坐回了地上的老人,经过这么多年的处世之道当然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这位大师不知如何称呼呢?”
“叫我何大师好了。”
何不为打开扇子装模作样地扇了两下。
“哦,原来是何大师。在下沈聪,是新来本镇的,多多指教。”
何不为打开了扇子,坐回了椅子上说道:“不敢,不敢。”
伸手指了指右手边竹竿上的白布,白布上写着‘算命十文,测字十文,看相十文,堪舆面议。
’“不知沈员外是想算命,看相,还是测字呢?”
沈员外摇了摇头,呵呵一笑道:“都不是,不知大师对于降妖伏魔在不在行呢。”
这个沈员外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投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听到降妖伏魔,何不为眉头一皱,猜想这是成心来拆场子的嘛,世上虽有神鬼传说,但又有谁人能见过这些神魔鬼怪呢。
沈员外说罢便从钱袋中掏出了一锭金子说道:“如果大师肯出力,那这一锭金子就当做是定金,事成之后自然还有重谢。”
沈员外虽然是对何不为说的,但是眼光看向的却是后面的老人。
只可惜老人一直闭着双眼,没有看过来。
何不为看到这锭金子说不动心是假的,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如果干完这一票,那这一辈子不就不愁吃穿了嘛,那自己也就不用被姑姑整天打骂了嘛。
虽说心动,但却自知无能为力,开口道:“不……啊!”
不字才一出口就被一颗石子狠狠地打中的屁股,吃疼了一下,才不由得叫出声来。
转头看向了后面的老头,看到他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何不为就明白了师傅是让他接下这个生意,虽然有点怀疑,但是他对于这个酒鬼师傅还是十分信服的。
况且他们两人的名声大多也都是给自己弄臭的,师傅他亲自出手的事情好像还真的没有搞砸过。
沈员外刚才听到‘不’字之时,一下就失望了下来,可是没听到后面的话又抱有了一丝期望问道:“大师是闲钱少了?”
说罢又掏出了一锭金子,放在了桌上,这次何不为看的两眼放光,忙陪笑说道:“不,不,不,沈员外太客气了,刚才在下只是想说不成问题,没想到让员外误会了。”
沈员外连忙摇手道:“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既然大师答应,那么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请大师和这位老先生一起去寒舍用过午膳,也好说话。”
听到吃饭,原本闭眼的老头马上睁开了双眼一个箭步来到了桌前,把两锭金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收了起来,笑呵呵问道:“有酒喝吗?”
沈员外呵呵笑道:“当然有,老先生不嫌弃的话,请!”
原本家里的人都打算让下人来请这个半吊子的算命先生的,但是,沈员外坚持要亲自去请,一来是显诚意,二来自己阅人无数当然要亲自看看别人口中的骗子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三来就是整个落凤镇就只有这一老一少搞这个行当,他也是别无选择,而自己家里最近几天的确也是有点奇怪,似乎有鬼怪作祟,弄的家无宁rì,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何不为连忙把桌边的招牌拿上扔了一根给师傅,沈员外看到老人手上拿着的是一根写着‘童叟无欺,不准退钱’字样的白布,不由得又摇摇头,笑了出来。
两人一人拿着一根挂着白布的竹棒便随着沈员外去了。
沈员外的家并不在镇上,而是在镇外的一座府邸中,离小镇也不是很远,出了小镇往东边走了一公里左右的路,便看到了一条小溪,小溪上有座桥,在桥之后就能看到一座华丽的府邸了,府邸则是背山而建。
老人见到这个布局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沈员外看来也是内行人啊,此处堪称风水宝地,被你寻到,也是一种机缘啊。”
沈员外连忙拱手道:“大师过奖了,此处乃是小儿偶然寻得,犬子胡乱摆弄摆了,不值一提啊,家中之事还要请大师多多费神了。”
说罢便让道让两人先上桥,师徒二人也不客气便先上了桥,经过这一公里路的行走,沈员外那笨重的体重已经走的满头大汗了。
上了桥,何不为低声问道:“师傅,你怎么知道这里是什么风水宝地啊?”
“你呀,平时不好好学,我的名声都被你给败坏了。”
何不为吐了吐舌头也不反驳。
老人继续道:“此处依山环水,看前面的山连绵不绝,而在这山坳之下乃是整座山脉的龙穴之处,有聚气之用,而门前的一座河流也是川流不息,带来了源源不断的生气,聚于此处。此处的气可谓是生生不息,源源不绝啊。并且在溪上有一桥既能挡煞又能拦住河流的生气为己所用可谓画龙点睛。正常人家住在这里可保一生平安,有延年益寿之功。”
老头心想:“此处如此好的风水,难道被某个妖孽看上了,看这个员外身上竟然会有些许妖气,就让老夫好好看看在老夫眼皮底下竟然还有妖物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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