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有yīn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各位大哥大姐,倒霉的求个走运,走运的求个平安,平安的求个富贵,富贵的求个健康,人生短短几许,只要几个小钱就可保家平安,富贵升迁,何乐不为呢!”
路边一个十五六岁的稚嫩少年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之后吆喝着,男孩穿着一身灰白布衣,皮肤有点泛黄,标准的书生头,五官还算端正,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在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远看就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近看又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孩子。
但从这个孩子口中喊出的却是这招摇撞骗的把戏。
路边一对过路的妇女悄悄地低语:“这个小子,又来行骗了,镇上又有几个人没被这家伙骗过。”
“就是啊,这个小镇上又没几户人家,街坊邻里的谁不知道他啊。”
虽然两个妇人尽量的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传进了男孩的耳中,男孩虽然表面上依然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但是在内心里,却是不断地咒骂的这两个妇人:“死三八,不就是算错了他们家母猪会生母的还是公的嘛,一胎生了这么多头,猪才能算准呢,哼。”
待俩妇人走过去后,只听在男孩背后一个苍老而诚恳的声音响起:“不为啊,看你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八成又在咒骂这两个无知的妇人吧,为师不是说了么,何必在意世俗的眼光,我们一不抢,二不骗的,无愧于心,别人的闲言碎语又何必在乎呢。”
“可是,师傅,他们好像觉得我们就是在骗人啊,我们的脸上在他们眼中就是写了‘骗子’两字。”
说完便狠狠地跺了跺脚。
“唉,看来今天又没生意咯。”
“呵呵,问心无愧啊。”
老人说完仰头喝完了酒壶中的酒。
老头提着酒壶,壶口对着地下倒了倒,没滴出一滴酒来,忙道:“哎呀,这个一不小心又把今天的酒全给喝了。”
嘿嘿傻笑了两下又道“不为,你看这个...”
名叫不为的男孩马上板起脸说道:“师傅,你这样喝我们可喝不起啊。这生意越来越差,看你还有心思喝酒。”
老头依然一副笑容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
拍了拍肚皮,接着道“好吧,徒弟都不能治我肚子里的酒虫,我这副老骨头啊只能睡觉去才能解解酒瘾咯。”
说完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老人花白的头发随意的披洒着。
面容清庸,身形也略显消瘦,身穿一身灰sè长袍,但是从袖子和裤脚还有屁股处可以发现衣服都沾有大量的污迹,想必,原本衣服并不是这个颜sè而是由于太久没有洗的缘故,俨然一副穷乞丐扮相。
而和路边的乞丐唯一的区别就是老人的衣服虽然已经很脏了,但却没有破,头发虽然很乱,但脸却很干净,而且看样子已经仈jiǔ十岁的人,可步伐依然稳健,说话也是底气十足。
看到老人yù转身离去,男孩便叫道:“师傅,你的铺盖还在这呢,你到哪睡觉去啊。”
听到这句话,老人也停下了脚步,转身快步走了回来,给了男孩一个爆栗说道:“臭小子,叫这么大声,你是不是要让全镇的人都听到啊。”
男孩笑了笑用原来老人的口吻说道:“何必在意世俗的眼光呢。淡定,淡定。”
老人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用手指着男孩“你……你……你……”
就是说不出下面的话来了。
正当两人争论之时,一声富有磁xìng的声音响起:“请问两位,谁是算命的大师呢?”
原本争论的师徒两人也同时看向了问话的男子,男子五十来岁,胡子修饰的十分整齐,穿着比较华丽,鼓起的大肚子让他腰间的玉佩更加凸出,而他腰间的那块玉佩无论质地还是sè泽都是上上之品,仅仅这块玉就可以让穷苦人家好好吃上几十年的大米了。
有大鱼!
师徒两人脑中同时闪现出了这个想法。
虽然比较眼生,但干他们这一行当的人当然对于这个小镇上的人了如指掌了,师徒两人一下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镇上新搬来的有钱的沈员外。
师徒两人定睛看了一会,没人吭声。
员外便又礼貌地问了一遍:“请问哪位是大师呢?”
师徒两人同时伸出了手指指向了对方异口同声地说道:“是他!”
沈员外不由得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条丝帕擦了一下头上留下来的汗,虽然正当正午,但chūn天的太阳照在人身上也只是暖洋洋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人胖或许也是被眼前这一老一少搞的尴尬异常。
沈员外咳嗽了几声,一下就找不到接下去的说辞了,在官场和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可面对他们两人他却是无言以对了,要不是家里出了那档子事也不会出来寻求高人相助。
师徒两人也觉得场面有点尴尬,立刻转过身去讨论了起来。
没过多久名叫不为的孩子便回过了头,道:“正是在下,不知先生有何事啊?”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