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掌柜姓易名叫富贵,是昆仑山北面一个唤作泰乐村,年少时出来学道,但是无所成就,后来来到此处,见到此处多为修道之人来往,开始便贩些东西在此货卖,后来生意越做越火,便招揽了同村的两个人,开了这间店,权为修道之人歇息,在此处安乐居住了十几年,一般也同各道之人谈道**,聊下六道中事,一来完了自己当年修炼之愿,二来在此赚些银子度rì,rì子倒是过得有滋有润。谈开了口,继续谈其他事情便容易得多了。
张子明见那掌柜的平易近人,便抢过大师兄李清乐的话道,便明知故问道:“请问老掌柜,请问这山是什么山?”
那易掌柜知道五人是要上山修炼,也知道眼前这个小兄弟问些问问题的用意,便直白道:“小兄弟,实不相瞒,老夫在此开这间客栈也有十三年了,修行之人进进出出,我常同他们闲谈,倒也是对这山有几分了解。”
张子明礼道:“恳请老掌柜相讲,弟子八人不胜感激。”
易掌柜道:“那座气势雄伟的大山叫做琅琊山,因为山公四季,因而来人又唤它作四季山。近前是chūn景,倒也是好去处,无甚恶兽凶禽,只是上面三层中,夏秋两层更是多山魅树jīng,蛮兽异物之属,一般修真之人都只是在这二层之间浅尝辄止,非道行高深之士,不敢再上那冬景之地。”
张子明道:“为何不敢?”
易掌柜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那琅琊山顶上深冬之景虽然是景sè非常,却也是凶险格外,听说那山巅之上不仅有许多千年妖曾兽,更有那山中异气所生之物,道行高深不测,就是有许多得道高人,只身一人,也不曾敢轻易上去。”
张子明又笑问道:“那请问山巅处宝物多不多?”
易掌柜道:“多多多!自是险恶之地,便越多的强横兽禽山jīng,便越多的宝物。”
张子明朗笑道:“哈哈,我管他什么凶险之地,那山顶尖小得不过一弹丸之地,能有多少的强兽恶禽,我张子明照上不误。如此,我们几个便趁天sè尚早,出发去了。多谢掌柜好言相告,告辞了!”说罢抱拳相谢,大摇大摆地行出门去,众人见张子明说得将上山之事看作在师门修炼一般简单了,也都有几个摇了摇头,苦笑着也行出去了。
易掌柜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一边招手一边急唤道:“小兄弟,小兄弟,进了山里面千万不要……”又见那众人已经行出,不闻声音,便只得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道:“总是把凶恶之兽挂在嘴边。”便又望着众人身影,叹气摇头。
那店小二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了掌柜身边,也望着那众人,不解问道:“当家的,你叹什么听气啊?”
那掌柜又叹气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说着又低下头,看着帐本,依旧打着算盘。
一行八八且行且聊。见那琅琊山入口处路痕深深,想必是人多脚重,时间一长,便也出了一条路来。路径两边是碧草黄花。有许多低矮小树,一时间看得众人叫不出名字。山林入口不透,背yīn之下看去,yīn森可怖,像是一只蛮兽血盆之口。看得八人不禁打颤,也不知这座大山之中有什么未知的凶恶在等着他们。
八人在入口处站了片刻。
张子明便踏出几步,行上前去,仰道碧山与青天一sè,露出一副要征服琅琊山的气势,道:“我们!出发。”
冷凝霜问道:“七师兄,你真的打算上到最顶层么?”
张子明道:“那当然,难道你们不想趁此天赐的良机,得到梦寐以求的仙家法宝么?”
凝霜道:“可是刚才那掌柜说上面好危险啊。”
张子明道:“别听他胡说八道,他不过是想骗我们在他那里住久一些,吃多一点,好让他赚钱进腰包咧。”
郝碧珠也道:“可是听他说着好像是真的啊。”
张子明道:“人家说谎不像假话那还算假话么?而且师父也没有说有什么山顶凶恶的话来叮嘱我们,我们便尽管走是了,管他什么山顶水顶的。”
大师兄道:“子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站在一边一直默默无言的‘六真门’弟子冯林城也开了口劝道:“子明兄弟,清乐兄弟言之有理,有道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张子明见冯林城当时败了自己之时,又给了自己下台阶,已是欠他一个人情,便只得礼道:“冯大哥所言极是。”便不作声,行入伍中。众人便人徐步前行,不期刚入山门,李大师兄李清乐等人见到几个人,感觉上有点熟悉,便定睛细看。
原来正是‘四清仙镇’中与‘紫华门’比邻的‘仙水门’‘聚yīn门’、‘乾坤门’、‘金木门’一行十二人,想必是每个门中三个弟子。其中就有当初和其师父一同前往怪厉山林援救戚青寅的那四门之中的四个弟子,分别是‘金木门’的佼佼弟子白桥玄,肩背一把白sè仙剑,名作离弦,木属xìng;‘仙水门’得意弟子司徒清儿,使一把蓝sè仙剑,唤作‘斩妖’,水属xìng;‘聚yīn门’得意门生赵婉媚,使两把红sè短刀,唤作‘红绡’,yīn属xìng;‘乾坤门’其得意门生周知琼,使一把碧sè仙剑,唤作‘青莲’,坤属xìng。另外那八个弟子中,年长一些的便肩负仙家宝器,年小一点的便和‘紫华门’五人一样手中执的是凡兵等物,各样和式的,都站在四人身后。
那司徒、白、赵、周四人年纪比‘紫华门’五人要大上三四年,按照仙纪修炼中人来说,十五岁已经是chéng rén之龄了,相比之下成熟之余,恐怕修行也是要比‘紫华门’五人高出许多。可能修为已经是到了中乘境界中层也不出为奇,今番他们几人前来,想必也是受了师命来到琅琊山为那几个未寻得仙家兵器的弟子来觅寻。
因是年龄的问题,‘紫华门’五人平时也很少和‘金木门’等四门之人一起玩,多是因为几门之间交流之需,才得见口见面,识眼识耳,却也算不得是很熟悉,最多是见了面寒暄一番便各走各的。因戚青寅平时也少出去,若不是那几个门的是不是昔rì携他们四人前往rì落山林去营救戚青寅,恐怕一众人一时也难以想像起来四清门有这么一个弟子文煞煞的书生弟子。
大师兄李清乐便上前,拱手躬身,一一施了礼,道:“见过白师兄,司徒师姐,赵师姐,周师兄。不期在此山幸遇四位师兄师姐,果是一幸。”
十二人中,为首的白桥玄笑道:“原来是冷师父门下的得意门生,真是天下何处不相逢啊。不知李师弟你们可也是为了寻那仙家宝物而来的?”
师兄李清乐笑道:“正是奉了尊师之命来此历练一番的。不知白师兄可曾觅得一珍半宝,也好为我们几个初出茅庐的弟子指点一下路途,以免师弟等人少走弯路。”
白桥玄道:“这琅琊山我也走了三四次,珍宝之物,多是可遇不可求,且又多有厉兽凶禽等恶物候着,恐怕要得一各珍半宝,却是难上加难。我们一众人来此已有半月,几乎是天天与蛮兽相争,也只是寻得一块碧血玉,现在正是下山歇息一时,休养几刻再上山寻觅了。”
大师兄李清乐笑道:“李师兄既然寻得一宝,那也是可喜可贺之事了。我们上去也盼如此,若不得宝物,与那凶兽相持过程之中,也可以提升一下道行,也是好事。”
白桥玄道:“李师弟所言有理,只是李师弟要切记,那琅琊山顶凶险非常,如无他事,切莫要贸贸然上前。”
大师兄李清乐又身躯拱手施礼道:“多谢白师兄指化。弟子等人感激不尽。”
两行人也又都驻足继续寒暄了片刻,因各走所需,便也不再多言,那‘金木’门白桥玄临走时还说有什么事要帮忙的便开口相说,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相帮,大师兄李清乐才又谢了他,便辞了‘金木门’等四门,正式行入山林之中。
众人见山口处,小树细木间或而生,青冉冉的绿草芊芊,荆棘遍地而生,绕树附树,走地蔓径,又有刺猬、山雉、野兔、野猫等物,见人即跑,比起那rì落林中的小动物,胆小许多。路径崎岖,碎石小路,不知是谁将那碎石小路镇成了石阶一般,九曲九弯的,运运望去呈那盘旋之势而上,将行山上顶的路程也便拉长许多。
众人一行走着,‘紫华门’大师兄李清乐和‘六真门’的冯、赵二弟子走在,小心翼翼行着,三个女弟子行走最中间,想必是被几个师兄当作是宝一般保护起来了,张子明一边漫不经心,扯树接叶地走着,时不时还对树上的小鸟吹吹哨,权当解闷。戚青寅则走在最后,目光不转不动,带些习惯xìng的冷峻,只是凝神细心看视前方,从行入山后到现在也都没有说个一句话。
一人人行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四周没有,想然是那些来修炼之人这个时候都是在那夏景之山层,故一时间也没有个他物足迹,有点像夜入空山的感觉,四周忽然静得连踩在地上枯叶发出的声音了听得到,戚青寅忽然觉得这个情况与当rì怪厉山林的景象十分相似,眉头不禁敛了敛,脸上瞬息万变,只是很快又平静下来,继续如常走着。
张子明实在忍受不了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地走着,便东拉一句西扯一段的说着,众人也便此有一句,彼无一词地应答着,说说笑笑,一时间倒也觉得行程轻松了一些。当大家说到为什么没有奇兽的时候。
张子明就装着一副很鄙夷的表情道:“四师兄绰着这么一杆威风凛凛的长矛,悠哉游哉地走着,什么凶禽蛮兽见到还不被吓跑的?”
众人的目光突然就全部盯着戚青寅手中拿着的‘浑铁矛’上,有点相信不信的样子,也都笑着说可能就是这个缘故,要不然怎么进来好一会儿了,兽毛都没有看到一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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