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影月觉得非常高兴,到了安慈寺就等于走了路程的一半了,还想上安慈寺游玩一番。
官影月对月影说,“反正来了,不如我们一起上安慈寺游玩一番,以前经过爹娘都说要赶时间,没有机会到上面去走一走,逛一逛。现在不就是机会吗?”
月影觉得这样挺好了,曾听说过到寺院借宿一宿,听说那些东西怕和尚,能赶赶霉气,又能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于是说,“我听过在寺院的床挺舒服的,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睡好了,好赶路。”
官影月高兴地说,“那也是。我好久没睡过床了。”
于是月影和官影月一起向安慈寺走去。
来到一个草木茂密的山坡上,突然迎面走来四个长生派的弟子,应该是拜访过安慈寺,现在正要下山,而且很不屑地瞧瞧这两个风尘仆仆的旅人,似乎都以为是远来的穷游人吧。
官影月很不喜欢长生派的人的造作,心里暴跳如雷,拔出长剑要向那四人扑过去。月影知道她的脾xìng,她恨起长生派的,似乎只要是长生派的人和猫狗都与她不共戴天,非杀了不可。月影也拔出清月加入战局。
以四对二,对长生派的弟子当然有利,而且这四人也非等闲之辈;但是清月出鞘,月影绝非常人也,一人对付三名长生派的高手,只觉得他们的招数都在不断的变化中,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套路的剑法,并不像域门青花三式的变化那么稳定。他们的剑尖总是往你最讨厌的招数漏洞里钻,十分讨厌而且难缠的对手。
但是月影只要对招数的判断准确,就不会在打斗上落下风。反而想利用三人未太成熟招数,而且变化的剑法最容易变出点漏洞,月影只要看到他们其中一个的招数出现漏洞,就剑尖直指其要害出招。
然而还有另外两名弟子冲过来补招,三人合力,但是还是配合的可以,短时间的打斗了,难分个高下,即使他们是三人。
月影跟他们剑来剑往,就是看不透这剑法,有着无重的变化。那就只能狠狠地集中攻击他们其中一个,然后后面两人被带动起来,往月影的背后攻击,月影会要转过身来补招。
虽说月影都多次,已经把他见识过的剑法剑招融会贯通,在短时间内还是能占到些便宜。
而官影月对着面前一位长生派的高手,却有点手忙脚乱,官家剑法一乱,她就像热窝上的蚂蚁,剑法耍得乱成一团。如果时间再过长一点,不被打倒才怪。
在高处的安慈寺,门口走出一位身穿袈裟头发稀疏的老者,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山下的恶斗。若有所思地观看很久,就从山上运足内力大喊,“长生派rì门弟子,徐涵,王重,关宇和张云,赶快回长生派送信,不得延误。”
那四人也收敛了自身的傲气,向月影和官影月虚晃了几招,跳开一丈开外,然后就往下山的路走了。。
官影月正要去追,月影一把拉住她的手,说,“不要追了,再这样打下去,我们俩根本敌不过他四人。”
官影月其实心里是明白的,但是心中的那股狠劲。不过刚才她只是跟他们其中一个高手交手,就已经力不从心,也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任何一个人,“不追就不追,反正迟早遇上了,他们必死无疑。”
官影月又问,“刚才山上传来一个能震慑人心的声音,你认为是谁?”
月影苦笑着说,“我也是刚入江湖,跟着你惹下不少仇家。至于上面的是谁,我猜十有仈jiǔ是长生派非常厉害的前辈。”
官影月想了想问,“我们上不上去?上面有比那四人更厉害的人物。”
月影嘲笑她说,“你现在知道怕了吗?但是,哪有不上的道理,既然他要那四人走,不就是想让我们上去吧。他不让那四人在这里杀了我们,上去了大概也不会为难我们,至少也不会简单地杀了我们吧。”
官影月若有所思,问,“那等着我们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真的有点怕。”
月影笑了笑说,“应该是位前辈,或者跟他聊聊能让我们更好地认清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官影月咬了咬牙,“那上就上。”
走了半个时辰,他俩就到了安慈寺的大门前。两个小和尚出来迎接,说是方丈“有请”。然后他俩就跟着两个小和尚进去了。
但是这两个小和尚没有直接把他俩引入寺院大殿,而是带着他们游逛寺院的山水风光,游览了大半天,却没有见到方丈,他俩也累了,要求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月影早得起,就是廊道上逛逛,逛着逛着就到了一个禅房,突然一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少侠请进,有事相告”。
月影有点疑惑,但是既然有请,出于礼貌还是应该进去的。刚进入禅房就嗅到一股檀香味,在半明半暗的床铺前面坐着一个身穿袈裟白发稀松的老者。
老者礼貌地说,“施主请坐。”
月影走到老者的对面坐下,于是问道,“请问老人,是何方神圣?”
老者眼睛炯炯有神,意味深长地看着月影手里的宝剑,“那是清月吧,好久不见了。”
月影好生奇怪,居然有人会跟一把剑说话,很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这是清月?我明明……”
老者很自然地说,“毁了它的剑套和剑柄的装饰吧。”
月影一下子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这是一种比威胁生命更大的威慑力,一种威胁心灵灵魂的威慑力,“你怎么会知道我想说什么的。你是什么人?”
老者笑了笑说,“它是清月,那是一定的。你了解清月吗?你能听到它的剑鸣吗?你在山脚的时候我就听到清月的剑鸣了,所以才到寺院门口去看看。发现,果然是清月。”
月影给老者搞蒙了,“什么剑鸣不剑鸣的,有这回事吗?”
老者平和地笑了笑,说,“你听过清月流云的事情吗?”
月影也平静下来,问,“我自幼就在山上长大,没有听过清月流云的事情。”
老者沉思了一下,可能在考虑应不应该说下面的事情,最后他还是决定要说,“清月,指的是你手上的清月宝剑;流云,是指我的师傅,流云祖师,就是长生派开派祖师。清月本来是流云祖师的剑,我从前就跟在祖师身旁,慢慢也了解了清月的剑鸣。”
月影真的糊涂了,问,“那你是想告诉我什么事情?”
老者和蔼地说,“多了解清月吧,它希望成为你的剑。”
月影真傻了,世上真有人能跟剑说话,天知道这把剑什么时候会说自己的坏话。
老者看着他疑惑的神情,接着说,“刚才在山下,你用的招式,是破式,修炼得不错,而且破式的素质已经成长起来了,迟早要天下无敌。”
月影更是疑惑了,“什么破式,是什么?”
老者又是意味深长地说,“你已经参透了长生派域门的‘青花三式’剑法,灵雾派的‘雾夜灵神’的运气方法,还有官燕云的官家剑法的jīng妙奥义了吧。还有你的破式,根本就跟浊影堂那帮怪物一模一样。”
月影是知道自己跟柳子长交手,近rì跟一些寻他而来的域门高手过过招,对他们的招式的确有了一种更深的领悟;跟灵雾派的人接触过能学到像他们一样运气的窍门,长生派的人,更是掌握了他们攻守的节奏和运气的方式,更有甚的是理解到了灵雾派一些剑术的jīng要。
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着月影沉思的样子,见他回过神来了,接着说,“你知道什么是破式吗?大概你学了破式,没有人告诉你那就是破式。”
月影着急地问,“什么是破式,你能告诉我吗?”
老者专注地看着他,好像不想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似的,说,“所谓的破式,其实不是招式,而是一种素质,一种怪物的素质。它从来就是通过在生死之间训练出来的,是一种强大的本能力量。有破式这种素质的人,生来就在生死之间训练出一种五官六感,极深的洞察力,判断力,还必须要有优于普通人的极端强劲的身体素质。”
老者看着月影的表情,似乎在思考自己这些年来的生活,受到师傅极其严峻的训练,于是接着说,“能拥有破式的素质,加上长时间的实战经验,能理解吸收一切对手剑术招式和运气的方法。长此以往,必然能综合各家武术之jīng要,达到雄霸天下的武术造诣。就像我的师傅,流云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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