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驾驶着坦克,小心翼翼的从简易的码头驶上了一艘坦克运输船,指挥伊万驾驶的成涉水上了船,不顾透湿的衣服,赶紧帮助运输船上的士兵固定坦克。
一名身着海军军装,歪戴着军帽的中年老兵走了过来,他看着忙活着的坦克兵,露出严肃的表情,说道:“欢迎乘坐红海军运输舰弗拉米尔号,我是舰长弗拉米尔,今天天气不错,敌机暂时没有出现,伏尔加海风平浪静,预计航行半小时,我们就可以登达彼岸。”
说完,老兵笑了,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他伸出手,和奥列格打招呼。
奥列格也伸出手,笑了,说到:“奥列格,这是我的车组。”
突然,离船不远的地方一声巨响,腾起了近五米高的水柱,运输船晃来晃去,好在坦克已经固定住了。
弗拉米尔和他的手下都没动弹,任由激起的水柱把自己打得透湿,他们看着蹲下来的三个年轻人的坦克兵,都笑了。
弗拉米尔拍拍也是站着的奥列格的肩膀,说到:“这是德国的炮兵打的,他们都快把我们赶下河了!”
成颤抖着手,看着弗拉米尔,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没想到烟盒已经透湿,都不成型了,成感到有点恼怒,把烟盒狠狠砸在了坦克上。
岸边的信号兵打了个旗号,示意运输船赶紧渡河。
弗拉米尔打了个长长的口哨,他的手下们从船的侧面拿出船桨,很整齐的坐着摇起桨来,两名士兵坐在最前面,操纵着一门班用机枪。
伊万从驾驶舱里爬出来,从坦克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柄工兵锹,想帮助水兵们来划船。
没想到弗拉米尔一把把伊万拽住了,他说:“别,你来帮忙,反而会干扰我们,我们在伏尔加河上划了一个月的船了,都有技巧了,你别搀和。”
伊万笑了,说:“我去给你们拿一盒烟过来。”
弗拉米尔哈哈一笑,连连摆手,说:“不用了,这么多水,烟是抽不成的,何况,你兄弟已经送了一盒了。”
然后,他走到坦克边上,捡起了成摔下的烟盒来。
成有点不好意思,他看到弗拉米尔撕开烟盒的手已经肿的不成形了。
“同志们,坦克同志们给我们送烟来了!”弗拉米尔乐呵呵的说着,把烟一根根的分给了手下的弟兄们。
水兵们一边摇着桨,一边嚼着水泡过的烟,在不断冲起的的水柱和连天的高射炮曳光中,开始唱歌:
“哎哟嗬,哎哟嗬,齐心合力把纤拉!
哎哟嗬,哎哟嗬,拉完一把又一把。
穿过茂密的白桦林,踏着世界的不平路!
我们沿着伏尔加河,对着太阳唱起歌,哎嗒嗒哎嗒,哎嗒嗒哎嗒,对着太阳唱起歌。”
歌声由于河面的激荡,断断续续,但是却悠扬动听,充满了摇奖的节奏感。
成看着这些落汤鸡一般的水兵兄弟们,心中充满了一种奇妙的豪气,他不禁也跟着他们唱起来:
“哎呦嗬,哎呦嗬,齐心合力把纤拉,伏尔加,可爱的母亲河,河水滔滔深又阔,哎嗒嗒哎嗒,哎嗒嗒哎嗒,河水滔滔深又阔,
伏尔加,伏尔加,母亲河,哎呦嗬,哎呦嗬,齐心合力把纤拉!哎呦嗬,哎呦嗬,拉完一把又一把!哎呦嗬,哎呦嗬!”
我们是战士,我们去战斗,看那伟大的城市,不能让她在敌人的炮火中颤抖。
越过母亲的河流,前往地狱的门口,即使恶犬咆哮,我们也不会退后。
就这样,无数的小舟,在无数凶恶的炮火中,跨过涛涛的河水,前往那英雄的圣地。
斯大林格勒,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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