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玄宗高居而坐,一个小太监随侍左右。
在玄宗面前,跪拜着一个大臣,正是这时的吏部侍郎沈昝。
“李岘辜负朕,朕已经将他赶出了京城,然京畿重地,京兆尹不能空着,沈爱卿,你们吏部再推出一个人来。”玄宗语气淡淡,仿佛再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陛下,臣这里有太子的奏章,请陛下过目。”沈昝双手将奏章举过头顶,恭恭敬敬。
随即玄宗身边的小太监去取了来,呈给玄宗。
“太子?”玄宗先是表示一丝惊讶,神色有些复杂,然后盯住了奏章。
“是的陛下,太子殿下保举谏议大夫黎干出任京兆尹。”沈昝说完,以额触地,匍匐在地上。太子的奏章,可以让他的亲信直接上奏给皇上,可是太子却让亲信交给了他吏部,沈昝是个中间派,太子他惹不起,杨国忠他也惹不起,所以他只好面见玄宗,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玄宗。
“你们吏部的意思是什么?”玄宗淡淡地问。
“伏请陛下圣裁。”沈昝感觉玄宗的目光盯在他的背上,打了个寒颤。一般的官吏任命,他还可以说话,可是现在太子和杨国忠斗,他还敢说什么。
大厅里很静,玄宗是个说一不二的皇帝,多年的威严,让沈昝大气也不敢出。隐约中,他听到了玄宗翻阅奏章的声音,然后又是手指轻扣桌椅的声音。
“咚咚。”手指每扣一下,都牵动着沈昝的心跳。
忽而,又听到了朱笔的刷刷声。然后又是良久没有动静。沈昝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度日如年。但他依旧不敢抬头看一眼。
“拿回去,照旨行事吧。”许久,仿佛听得一声叹息,玄宗苍老而疲乏的声音传来。然后就是太监将奏章递到了沈昝跟前。
“喏。”沈昝恭敬接过奏章,再拜,“微臣告退。”
玄宗挥了挥手。
沈昝恭身而退。出了殿,沈昝发现,他的额头,尽然出了冷汗。长吁一口气,快步走回吏部。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奏章。
“准奏。”两个鲜红的朱批大字。
沈昝一时愣住了,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他心头。外面的风,好像转方向了。
长安,萧衡家的院子里。一个女孩背着手,翘起嘴,碎碎念地好像在抱怨什么。
这时,一个高大威猛的少年推开了院子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老人和一个少年。不过老人和少年似乎有些怕生,没有上前,因此从院子里看出来,就那个高大少年。
“请问这是萧衡的家吗?”高大少年弱弱地问,脑里也是问号,问了好久的路才问来,怎么院子里是个女孩,萧衡没有妹妹吧。
“你是谁?”女孩戒备的问。
“我叫谭二牛,是来找阿衡的。”高大少年道。
谭二牛?少女忘了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是来找萧衡地,看他个头那么大,不会是来讨债的吧,少女心里想,于是道:“这里不是萧衡家,你找错了。”
啊?错了?谭二牛露出失望,奔波了这么久,他没什么,可是他的父母和弟弟要招架不住了,找了好几天才找到这个地方,居然错了,盘缠也用光了,他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那请问姑娘,你听说过阿衡,呃,听说过萧衡吗?他应该就住在这附近,今年年初才来的。”谭二牛抱着一丝希望问。
“我不认识什么萧横萧竖,这是我家,你快点走,要不告你私闯民宅哈。”少女脸色不快地道。
谭二牛只好赔笑,怏怏而退,正感到绝望。转过身来,却看见萧衡带着他的父母走来。原来今天太阳正好,萧衡带二老出去逛逛,疏散疏散二老憋坏了的心情。回来看到二牛一家就在他家门前。
“阿衡。”谭二牛大喜过望。
“二牛,”萧衡也是惊喜。
两人的父母更是非常高兴,他乡遇熟人,喜悦之情溢于表。
“萧哥哥,你回来了。”少女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脸的尴尬,好像拦错人了。
一时八个人进了屋,狭小的空间就没有多少空间了。
进了屋,才得知刚才小丫头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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