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旨。”玄宗思量了一会,道,“命侍御史、剑南留后李宓,将师七万,即日讨伐南诏。”
“诺。”
“退朝吧,朕有些乏了。”玄宗淡淡地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拜,送皇帝离席而去,出了门,一个二个或交流,或叹气,或高兴,神态不一而足。
“砰。”李亨家中,李亨砸碎了花瓶,怒气冲冲。
“杨国忠,孤跟你势不两立。”李亨来回度步,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哪还有半点太子尊仪。
“来人,随孤去广平王府。”
“诺。”随后,太子李亨来到了广平王府,秘密召见萧衡。
“拜见太子殿下。”萧衡行礼。
“免礼。”李亨挥手,径直道,“孤欲治杨国忠,卿有计教我?”
萧衡闻言惊讶,太子居然是来问计整杨国忠的,看他今日脸色十分难看,肯定是受了杨国忠的气。不过,杨国忠现在权势倾天,玄宗信任,并没有机会扳倒他。
“殿下息怒,杨国忠根深叶密,不是短时间能除去的。”萧衡实话道。
殿下闻言,眼里露出失望,不过他也只是一时之怒,他也明白,要扳倒杨国忠,现在根本没有可能。
“唉。”太子深深叹气,“孤莫非要一直受制于一臣子么。”一朝太子,受制于一个大臣,他是过得多窝囊。
“殿下权且忍耐,山林里的最高的大树,抢了太多的雨露,会有很多树看它不顺眼的,杨国忠的结局是注定的。”萧衡用形容的方法宽慰他。
太子想想也是这个理,听到杨国忠必败,怒气消了一点,又叹气,“可惜没有重要大臣站在孤身边,子翼觉得,哥舒翰将军怎么样?”
哥舒翰?难道太子想拉拢哥舒翰?萧衡从历史的记忆和最近的观察,觉得哥舒翰应该是中立的,这是个老狐狸,如果太子没有占上风,他是不会站到太子身边的。“殿下,属下认为不可,哥舒翰为将在外,又明哲保身,不易拉拢,拉拢了用处也不大。”
“不如?”萧衡灵光一现,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他记得,历史上杨国忠是被陈玄礼杀死的。
“子冀快讲,何人可以助孤?”太子见萧衡的神情,知道他想到了办法,眼睛立马亮了。
“殿下,属下观察宫中的将军,陈玄礼将军正直中正,殿下可以派人暗中结交他。”
“禁军龙武大将军陈玄礼?”太子诧异,“他素来不结交任何人,只忠于父皇,这……”太子犹豫,陈玄礼是辅助父皇登基的重要功臣,功劳显著,在宫中禁军威望无人能比。结交父亲宫中的大将军,要是被父亲察觉,那怪罪可不小,但是要是能结交上陈玄礼,自已手中就有了“王牌”。
“殿下可以一试。”萧衡目前也只能想到这点,至于怎么去结交,那就要看太子李亨的安排了,其他的事自己没有能力去完成。
“孤记下了。”太子点头,同意了萧衡的办法,他也下了狠心,去试一试。以现在父皇对自己的态度,说不定哪天听信杨国忠谗言废了自己,哥哥瑛废太子前车之鉴呢。
这是天宝十三载六月。
六月的太阳如火,是最热的时候。
在六月阳光的日子里,布谷鸟飞来了,黄鹂鸟也飞来了,天空上一片鸟语声,唧唧喳喳,叽叽喳喳,人们在田间忙着,挥汗如雨。
长安,太子和杨国忠的斗争,也更加热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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