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ì出时分,屠晓已经走出离炎城境,绕过好几十城,进入到南宫主城境内。
这三rì,屠晓风餐露宿,白rì里赶路,夜晚要么落脚于沿途驿馆,要么找个破庙将就,jīng悍如他也不由得感到一丝疲惫。
一缕晨间霞光自天边shè来,薄雾升腾,隐隐还有一丝凉意,屠晓没有像往常一般快马加鞭,而是任由这神奇马儿悠闲走着。
本以为这白马自是家中一普通马儿,谁知这三rì跑下来,虽rìrì不休,朝动晚歇,可这瘦马儿也不见一丝疲态。竟是比屠晓还jīng壮。
更有趣的是午间温高之时,亦或长时间快速奔跑后,马儿身上溢出密汗,这看似瘦弱的白马儿,浑身变为通红,犹如火烧,红如琉璃,实在神骏非凡。屠晓忍不住打心眼里喜欢这宝马,取名为莲。
意为,静若白莲,动若红莲。
轻松坐于白马莲的背上,屠晓取下左腰的朱红葫芦,这葫芦晨光中泛起紫金光泽。屠晓打开木塞子,从葫芦口已经闻到米酒香气。屠晓仰头豪饮,却是只吞下两三口,这葫芦里便是空空如也。
真是扫兴至极,屠晓摇头叹气,无奈把米酒葫芦收回腰间。
这时,屠晓身后传来一声娇喝,清脆如铃,甜美若溪涧山泉,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马蹄声。屠晓转头,引入眼帘是一匹高大健硕的红枣马,四肢有力,奔跑如飞,若不是晨间有淡雾弥漫,定要溅起一骑烟尘飞扬。
这红枣骏马如飞马踏雾,转眼间便距离屠晓三丈之距。
屠晓也方才看清这马背之人。此人身材单薄,一身青衣飘飘,脚踩一双紫sè纹金靴。腰间佩一青sè竹剑。胸口处有微微凸起。细眉更胜柳叶,眼睛水润如蜜桃,巧鼻微翘,更显可爱之情。一对粉唇不厚不薄,恰到好处。
头发被整齐盘于头顶,一青sè束发丝绸,迎风而飘。
这哪里是个美少年,分明是个女子扮作男装的豆蔻女子,长得也是水汪汪,惹人怜爱。
待得红马疾行至白马身前,这女子纤臂,猛拉缰绳,马蹄上扬,溅起黄沙少许。她也细细打量屠晓一番。
一身普通麻衣,jīng壮身体尚可,一对细长眸子炯炯有神并不招人讨厌,只是下垂松散的发髻和扭曲木簪显得有些过于随意。最为显眼的是腰间那猪皮刀鞘,造型夸张,看上去竟与杀猪刀有几分相似。
脸上神情带着少许青涩,分明是和自己一样入世不久。
这女孩子看屠晓不像邪门歪道,反而和自己有些相同之处。也不狐疑,嗅了嗅小巧鼻子,故意压低了声音,模仿男孩子,大方说道:“兄台葫芦里装的可是米酒?”
也不带屠晓回答,便从自家细腰处取下一jīng致木瓶儿,轻轻抛向空中,说道:“若是兄台不弃,小弟这里有瓶上好米酒,可尽兄台未尽之兴。”
屠晓接过木瓶儿,却是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腰弯的比竹地的绿竹还要弯。他哪里看不出这蹩脚的女扮男,笑说道:“贤弟啊,你这装扮也太,哎,到底是男是女啊?”
这青衣少女轻哼一声,挺了挺rǔ鸽小胸口,说:“小弟当然是男儿身,如假包换。”
屠晓再一次笑出声,细长眸子弯如月,“可是贤弟的胸口……”
此女低头一看,却是才发现这青衫沾了雾气,紧贴在胸口之上,男女之别,不言而喻。她俏脸一红,一声娇喝:“哼,看似偏偏少年郎,没想到却是个如此yín亵之人。”
说完,一双水汪汪眸子对屠晓翻个白眼,拉起缰绳,又疾驰而去。
屠晓捏着手中木瓶儿,大喊道:“喂,你的木瓶,你的酒。”
两腿一夹,拍了马屁,紧跟上去。他这白马虽不比那枣红马健壮,但全力跑起来,却是要比枣红马快上不少。
片刻便已追上青衣女子,一红一白,并驾齐驱。
飞奔中,屠晓说道:“喂,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这少女依旧红着小脸,并未理会屠晓,只顾骑马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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