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泱抬起的脚步忽然收住,身后,离璇儿邪魅的笑声刺耳:“哈哈哈,泱王爷,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你可以试着走呀,你走呀,怎么不继续走了呢?”
凉泱豁然转头,盯着那个状似癫狂的女人,寒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中毒,就他所知,没有一种毒是这样的。
离璇儿挑起眼,斜看着凉泱,本是一个勾人的动作,可以她现在的鬼面做出,那就不是风情而是恐怖了。
“是不是心头抽痛呀,不是生病的那种,而是因为思念揪心呀?有没有想向我这里走过来,想扑到我怀里的冲动啊!”
此话一落,一旁狱监的表情陡然诡异。这个女人的脸皮是什么做得,她难道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这副尊容吗?怎么会厚着脸皮说出这般话呢?
凉泱忽然蜷起身子,缓缓的跪下来,指甲深深抠进水台的青石缝中,似乎想将那一整块石头全部用指甲碾碎成粉末,指尖的刺痛刺激着身子,都说十指连心,可这样的痛楚依旧不能缓解那内心的抽痛。
离璇儿的话很不可思议,但是――却很对。
尽管凉泱不愿承认。
离璇儿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让他对她想念,不,说是对她想念,不如说是对她的身子想念,真的想冲到那腐烂的散发着恶臭的人身上。
凉泱打了个哆嗦,若真是那样,离璇儿岂不是将他变成了一个怪物?v5qn。
凉泱拼命地克制着这股想念,手指在石板上抓的到处血痕,这抹淡淡的血腥气,却勾引的水池中两条长蛇攀上前,在水台下冲撞着上面的铁链,想循着血气,来看看这个猎物的味道如何。
这仿佛是两具身体之间的吸引,凉泱昏沉的疼痛的脑海间,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他艰难的张口,满怀恨意的道:“离璇儿,你给我下的是什么蛊虫?”
离璇儿盯着他俊美却扭曲的面容,嗤嗤一笑:“没想到,泱王爷竟然也知道蛊虫,既然如此,王爷定然是知道蛊虫的作用了?哈哈,世人皆道蛊术乃巫术,又有几个人知道他真正的魅力?”
那浮肿而粉白的唇笑得张开,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阴森寒意顷刻间流露。
“泱王爷,你不是看不上我么?你不是瞧不起我吗?你不是说你只爱着苏小晓一个人吗?我就要把你绑在我身边,让苏小晓痛苦后悔!”
“你!”一旦提到小晓,凉泱总有一丝丧失理智,“你个阴毒的女人,你想怎么样?直说便是。”
离璇儿撇撇嘴,一脸不屑。真是惊异,那张苍白的肿胀的面容,他竟然还能辨得出脸色。
“我是阴毒的女人?真是笑话,小晓又能天真善良到哪里?你又能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你若是天真善良,能把我关在这里,苏小晓若是心慈手软,又企会有那么大的商局,看你们那副假惺惺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是坏人,就你们宅心宽厚似的。”
她大概早已经忘记,自己又是如何装作懵懂的不谙世事,骗取众人。
凉泱的心已经火辣辣的烧痛,连甚至都有几分不清醒,他恍惚中,似乎看到了自己一步步向离璇儿走去,将她抱在怀中。
离璇儿盯着他着了火似的双眸,薄凉的笑道:“怎么?还不求我吗?给你个机会,如果你不想在小晓不知道的地方死去,就老老实实的听我的吩咐。”
双唇紧紧抿起,凉泱不想发出一丝软弱的哀求的申银,可是这样钻心挖骨的痛楚,哪里是皮肉之伤比得了的?
大脑一片空白,凉泱突然想到:小晓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痛苦。
“很疼吧?想不想更疼一点?”离璇儿像一个嗜血的侩子手,舌尖在唇边轻轻舔舐着。
“看你这么倔强,显然爱我爱的还不够彻底呀,呵呵,那便让你体会的更深入一点。”
离璇儿在水中,向远离水台的方向迈动了小小的一步,就是这一步,让凉泱径直跪下了身子,双手捧住心口,那思念的刺痛,仿佛让心裂开成了一片一片的,最后,被捻碎成灰,倏而凉的透心,倏而又热的火辣。
所有的东西,顷刻间灰飞湮灭, 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上去,抱住她,抱住她!
离璇儿得意洋洋的看着凉泱着迷的盯着她的身子,仿佛那是世间最妙曼的躯体,他终于挪动了自己的膝盖,像一个忠实的奴隶一样,缓缓上前,痴痴的看着她,想为她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得意忘形的离璇儿,猖狂的癫狂的大笑:“哈哈,来呀,泱王爷,过来呀,像狗一样的爬过来呀,睁开你的眼看一看,你的女王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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