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曾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天,愤怒痛恨过,也从未想过放手。
哪怕他曾在她离开不回的五年里,心如刀绞过,也依然想要寻回她。
哪怕他曾在她回来的日子里,在他身边的每一刻,都害怕自己得而复失。
他也仍旧,毫无怨言。
因为钟梌知道:他已经失去了她一次,再也不想要失去她第二次。既然两个人都爱,两个人都想念彼此,那么就在一起,别再错过。
而在此之前,他想他一定要为这样的承诺加上一句话。那是只对唯一的她,唯一的一句话:
“灼时,我们结婚。”
————
清晨,钟梌和季灼时在办公室内工作。
季灼时安安静静画着稿图,钟梌则手拿咖啡杯,偶尔移开注目着电脑屏幕的目光看向对面不远处的人。
刚开始的时候,灼时以为他是在看画板,但渐渐地,她发现对方灼热视线的投向之处并不是画板,而是在看执笔在画板上写画并且修修改改的她。
总算,在他又一次看过来时,她忍不住停了笔,看了看面前的纸张,才微红了脸抬起头看他说:“你认真工作,别总看别处。”
钟梌微扬起嘴角,只听他带了笑意的嗓音传进她的耳朵:“好。”
这厢,听得这一声,她却是觉得自从昨晚她答应了他简单的求婚后,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她轻声向对方说道:“你别得意。”
他淡笑,笑得清逸雅致:“嗯,不得意。等到领了结婚证,结婚那天我再好好得意。”
“钟梌你......”看着他一派从容的模样,季灼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总之很无语,非常无语。
而他眸中含笑,只手撑在额边,斜靠着头,饶有耐心的和她对视着。
“咚咚。”简短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视。钟梌敛了笑容,又恢复在常人面前一贯清冷倨傲的样子,淡淡对门外道:“请进。”
“钟梌,听说你和灼时有好事啊......”话音刚落,程晕就应声开门,随之而来的,是他八卦的询问。
钟梌看了看他,送了他两个字:“多事。”
和钟梌做了五年兄弟,外加合伙生意人的程晕,已然是很了解了他的脾性,虽然常常都会被损,但其实要说故意为之,钟梌是从来没有的。因为他本身说话就是如此。好比常常一针见血,不管是事务所还是追求他的女孩,都能被他的话语和淡漠语气冷得退避三舍。就算是事务所的男人,也只是和他讨论工作上的事情。当然,除了季灼时。
可是此刻,程晕自是明白钟梌这两个字虽然不是回答,但又并不代表他反对自己的话。
所以,程晕优哉游哉地坐在小沙发上看了看他:“哎,我都知道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咳咳,”季灼时立刻涨红了脸,放下画笔看向程晕道,“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我问的乔榆。”
“......”
季灼时顿悟了:就知道和阿榆说会弄得人尽皆知了啊,亏她还发誓说谁也不告诉......果然不能轻信于人==。
程晕接着说道:“那个,额,事务所的人好像也都知道了吧?”
她抚了抚额,表示很无语。
钟梌看她一眼:“知道就知道了。总之我也没想在快要结婚时再说婚讯。这样反倒省了不少麻烦,婚礼定在春暖花开也好。你说是么,灼时。”
“哦,你决定吧......”她顺口答道。
等到她突然反应过来时,话已出口,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悠悠看向他带笑的面容,觉得自己真是进了圈套都还傻......
“嗯。”他注目了她些许,低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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