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时在他舌头侵入时,整个人就完全僵硬了。她倏地惊慌,双手想拼命推开他。可她越推,却越推不开。像是察觉到她的反抗,他钳住她的手压在胸前。唇舌继续纠缠她的,肆意放任。
她被压得透不过气,心里又一直有一股气,只撑在他胸前的手不由加大了推拒的力道,想努力推开他。他似乎有点怒了,紧紧箍住她,想与她贴合的不留缝隙。而后惩罚性地咬破她的嘴唇,立即,一点点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散开。
她吃痛,心里愈加气愤,可奈何力气不够,只能被他牢牢压制。
身后是冰冷的木板,身前是他炽热的攻城掠地。像是置身于冰与火之中,一半寒冷,一半火热。双重煎熬,令她几近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止住了他任意的放纵。他微微低沉的喘息徘徊在她唇边和颈肩之间,流连不去。
季灼时推开他:“你疯了。”
这个隔了五年的吻,如此让她爱恨难分。难过与不难过,都只是在于他的拥吻而已。她抗拒,她气愤,可何尝又不是欢喜。她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沉沦,不想让自己心软罢了。她怎能否认,她多么希望这个吻,是一吻天荒,而不是短暂一瞬。
此时,钟梌的眼睛里全是落寞和重重悲伤。
她心一疼,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眼神。从前他的眼睛里都是温暖和安慰坚定,让她依赖他,让她安心。哪怕后来他的眼睛里装满了冰冷和疏离,她也不曾有现在这样难过过。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他的眼睛里,太难了。可如今却这么真真实实的在她眼前,让她不知所措。
他敛了悲伤,语气似笑非笑,像在质问自己,又像在问她:“我疯了么?”
嘴唇的火热还残留余温,她说:“钟梌,在一起,未尝是好的。”
他静了片刻,慢慢说道:“季灼时,分离,又未尝不是折磨。”
她闻言怔了怔,没有说话。
良久,他说:“我说你自私和你刚才说的不一样,而你对我的自私却是让我这么无能为力。”
她靠在门边,不发一语。
又是一阵沉默。
钟梌终究还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逐渐走近她,在她头顶上方冷冷说道:“季灼时,你所有的狠心,都抵不上你自私到亲手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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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言槜,我现在平静下来,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说你跟钟梌又是怎么回事?”乔榆现在满脑子雾水,坐在沙发上,异常“严肃”的盘问面前的邪魅美男。
易言槜摊手:“我刚才还没说完,你就哇哇大叫起来,还说什么来着?说......”
乔榆打断他:“废话啊,是个正常人都会叫好不好?他姓钟,你姓易,姓氏不一样,连名字字数也不一样,你说你哥是钟梌,听到名字的,当然会以为你们俩中有一个是私生子啊!”
易言槜终于非常不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那你也先听我说完,再发表意见啊。”
“行行行,那你现在快点说!”
他慢悠悠开口:“我和我哥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之所以我们姓氏不一样,是因为他跟我爸姓,我跟我妈姓。”
“还能分开姓的啊?你们家够特立独行的啊!”乔榆转念一想,又立马问道,“可是,你俩姓氏不同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名字字数也取得不一样?”
“字数不一样,又不代表什么。难道你没注意,其实我跟我哥的名字也有共通之处么?”
“共通?......”她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我知道了!钟梌的梌是木字旁,你的槜也是木字旁。”
他挑眉:“这就是了,我们家这一辈,末字必须以木旁。”
乔榆嘻嘻笑道:“你们俩名字也真够怪的啊,都是不常见的字。”
“现在有很多家庭都是这样分开跟姓的,这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至于不常见的字,以后叫我哥跟你说,”他简单解释了一下,又立即切入主题,“话不多说了。我直接说明我的来意。我现在没去直接找我哥,而是来先找你,是有原因的。”
乔榆也翻了一个白眼:“得了,别以为我和钟梌有点交情,你是他弟,我就会答应你什么啊。”
易言槜看她一眼:“那如果,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呢?”
“什么目的?”
“我们不是都希望我哥和季灼时能重归于好,在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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