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和尚对他处处指点,周般帮助,他心中早已将其视若师长。当下将昨夜之事一一讲起,饶是胖和尚定力有佳可听他讲起昨夜洞中神农复活也不禁骇然。便是他自己也如同做梦一般。
“施主鸿福齐天!当真羡煞旁人。”胖和尚赞道。
奕夕心中一动,立时从怀中掏出五行谱。问道:“大师,这书中文字你可认得?”胖和尚接过五行谱,轻轻翻阅起来。
紫砂壶内淡淡清芳溢出,胖和尚微微皱眉。迟疑片刻说道:“老衲自问饱读诗书,便是天竺古籍也略知一二。可从未见过此等文字。依老衲之见,应该是上古蚪蝌文。”
他疑窦丛生,胖和尚微笑看着他,缓缓斟了杯茶。他拿起茶杯浅浅一饮,笑问:“施主可是在奇怪为何自己会识得此种上古文字?”
奕夕登时吃了一惊,问道:“大师难道懂得佛家知心术?”
那胖和尚听罢大笑,语道:“佛法知心,却不知人。何来知人心一说?施主可知老衲法号?”奕夕微微摇首,他入庙几日却从为听其法名。自己也一直称他为“大师”。
“老衲法号望尘,呵呵。望尘三十年,三十年滚滚红尘又岂能不知施主心中疑惑。”望尘娓娓说道。
竹屋外青鸟脆啼,不绝于耳。二人在这袅袅余烟中悠然品茶。
“老衲猜测是施主前世记忆。”望尘说道:“施主虽历经轮回,但记忆中定然有极深刻之事。是以通晓上古文字。”
奕夕沉思不语,浅饮清茶。“大师,奕夕还有一事不明。望大师赐教。”他伸手入怀,抓起那枚玉佩,问道:“大师,这玉佩随奕夕以有十数载,昨日在洞中长廊火把熄灭,便是靠它指引。”
望尘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那玉佩墨绿之中又凝着一团暗紫氤氲。那暗紫氤氲凝而不散,神光内敛。玉佩浑然天成,不似凡品杂疵,混迹它色,或是光泽黯淡。
望尘眉角半皱,越来越是疑惑。这玉佩光泽纯和,内中暗含祥瑞之气,却有些像传说中的古物!莫不是它?望尘心中一惊,这玉佩莫不是那上古九州十器中的“崆峒印”?崆峒镜镜身墨紫,玉质光洁。其中暗含祥瑞之气,是镜非镜望尘心中大骇,暗暗惊道:“难道难道”再看奕夕心中忽的一定。是了,若不是天神转世,又怎能有这般资质,福缘?可是何大神竟能携十器之一的“崆峒印”转世?
望尘思忖良久,终恢复过来。紫砂壶中清香淡淡。
“若是未猜错,这古玉便是上古十器中的‘崆峒印’,老衲也不知其他。只知‘崆峒印’集天地精华,却有神鬼莫测之能。但是有何作用,老衲却是不知。这上古十器本就神秘之极,若不是老衲看过一本古卷定不识得它!”望尘说道。
奕夕登时目瞪口呆,上古十器相传成于盘古开天辟地。鸿蒙初分时,天地动荡,盘古帝化天地五气两仪生成九州十器,使天地生生不息,顺利繁衍。
为何这上古神器竟落在他手中?他一个孤儿,自幼无父无母,漂泊四海。为何能偶遇神农,又习得“五行谱”?这是误打误撞,还是命运驱使?
望尘看了看他,微微笑了笑,仿佛已经知道答案一般。奕夕向他望去,望尘笑道“这人世洪炉,当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天有不测风云’老衲倒是期望时光快些穿梭。”
“大师,奕夕愚蠢,不知其中答案所在,请大师指点奕夕一二。”奕夕道。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也不顾奕夕言语,竟闭上双眼合十双掌打起坐来。
奕夕轻唤:“大师”望尘似石人一般全然不觉。那茶早已变凉,热气几无。竹屋中刹时沉寂下来,奕夕看了看望尘便向外走去。
“施主切莫忘了神帝教诲,造福亿万,胸怀天下。”
奕夕点了点头,道:“奕夕明白。”望尘也不言语,奕夕辑了一礼便离去。
望尘嘴角挂笑,手中念珠轻轻滚动。低声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竹屋外,日光洒落,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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