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中一再提到五行默化,可又如何悟性齐备?文字艰涩枯燥,奕夕集中精力向下看去:五行毕集,归于太一。是谓道始于太清,终于太清
奕夕忽而眉峰紧皱,忽而喜笑开颜。夜色依旧悄无声息,泠月漫舒青辉。奕夕蓦得大喝一声:“原来如此。”登如醍醐灌顶,他盘膝而坐,闭目凝神。胸中清气上扬,御身于天地。
少时一股热力微微传来,那热力凝于天枢又经灵枢流百汇入丹田,最终汇入紫府,便如黄河终如大海一般。
夜色缓缓流逝,天边渐渐变白。不知不觉间竟已坐了一夜。一声清啸鸡鸣远远传来,世间仿佛也随着这声鸡鸣苏醒过来。奕夕舒展眉峰,竟无困倦。只觉得周身暖气阵阵,极是舒服。看看天边已然大亮,便向城中走去。
“施主回来了?”庭院中正在打扫的小沙弥问道。
“是啊。”奕夕笑答,便向大殿走去。大殿内三三两两的僧侣做着早课,胖和尚缓缓敲着木鱼,口中低声念着经文。奕夕寻了个蒲团也坐了下来。
“施主回来了?”胖和尚笑声问道。
“是啊。”奕夕答道。
“呵呵,看施主的步伐轻盈随意,吐纳缓慢有力。定然是遇到奇遇,人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不到施主才一夜功夫便天翻地覆当真是天纵奇才,便是古人也要相形见绌了!”胖和尚笑道。
香火袅袅,萦绕大殿。奕夕心中一惊,也不否认:“大师慧眼如炬。”
“哈哈果然洒脱。”胖和尚笑道。
奕夕笑答:“若是在佛前骗人岂不是说佛祖有眼无珠?奕夕断断不敢。”
“好,好,好,”胖和尚连赞三声,又道:“施主惊才四艳,加以时日必然一飞冲天,扶摇直上。”
“大师言过了,奕夕资质平平,又怎能称为奇才?无非是个山野村民罢了。”奕夕笑答。
“年轻人,最忌心焦气躁。”胖和尚说道。
“奕夕受教了。”他睁开双眸,早课伴着几声钟鸣鸟啼结束。古刹清烟袅袅,似丝竹徘徊。辰光缭绕,香炉里的檀香燃了大半。庭院寂寞无声,青辉洒扫。
他略略吃过些早膳便向禅房走去,胖和尚缓缓走了出来,朗声说道:“施主留步”奕夕微微一塄,随即转过身来。胖和尚静静伫立,笑道:“施主随老衲且行。”
奕夕微微点首,便跟着他朝前走去。那和尚徐步而行,他心中一惊,自己大步流星为何不曾超过他,反而久在其后?当下快步迈进。胖和微微一笑,仍旧徐步而行。少时距离仍未拉近,他心中暗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果真有些心气浮躁。当下放慢步子,徐徐而行,片刻间竟也追上。
那小路曲曲折折,路旁花香馥馥,万紫千红。碧草如茵海飘荡,这庭院竟然别有一股古朴柔和的怡然情趣。小路尽头是间竹屋,不知不觉已跟他来到此般境地。
“佛家清净地果真让人心旷神怡。”他生性淡泊,最是喜欢这般清幽景致,这般妙境清净古朴,奕夕闭目精立,感受自然。
“随我来吧。”胖和尚微微笑道。
他转身向竹屋走去,竹门轻轻推开,奕夕大步走入。屋中摆设简单,正中墙上挂着一个巨大“佛”字,那字如蜻蜓点水,似虚还实。笔锋遒劲,落笔处淡淡一点,仿佛蕴涵无数佛理让人深思。这写字之人传神如斯,叫人心悦诚服。竹榻上摆着一张柚木木桌,木资光滑,隐隐散发一股淡淡清香。木桌上紫砂瓷壶悠然摆放,壶内清烟袅袅,芳香弥漫。
“施主请坐。”胖和尚脱下脚上僧鞋,盘膝而坐。奕夕随即坐下竹榻,胖和尚伸手举起紫砂壶,缓缓斟起茶来。“呵呵”胖和尚轻笑一声,杯中茶水满而不溢。“老衲喝茶已有六十年了,白云苍狗,人生短暂!施主请!”奕夕接过瓷杯一饮而尽。
“好茶!”那茶清香中却又带着丝丝苦涩。入口后淡淡化开,仿佛长带烟云一般。回味无穷,甜中苦,苦中涩,涩中泛着阵阵清芳。
“呵呵”胖和尚轻笑一声。自又斟了杯茶。
“施主聪明机敏,可知老衲为何叫你来此?”胖和尚问道。奕夕微微摇首,这胖和尚高深莫测,他也不知其意。胖和尚笑道:“施主天象鸿运,必然福缘不断。可自古福祸双倚,施主不可焦躁。若是施主愿意大可与老衲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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