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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章 此情(1 / 2)

靴子街上,街道纵横交错,店铺鳞次栉比,人潮如流。

街道两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物品,当然,靴子街不仅卖靴子,也卖帽子,甚至袜子也卖,只要你有银子,靴子街上可以买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一路上,不仅有小商小贩的吆喝声,吹拉弹唱的艺人的哼唱声,甚至更有饱学之士的谈古论今之声。,确是热闹非凡。

这时街心,只见有个眉目如画的少女正拉住一个青衣少年,一连穿过两条路口,边跑边仰头朝天空似在找寻什么,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终于停了下来。

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却仍向天空望个不停,口中嘀嘀咕咕道:“奇怪,刚刚还在这儿,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呢?”

那青衣少年面上虽冷冷轻轻,但望向那少女的神情却是又暖又热,他问道:“你在找寻什么?”

那少女娇声道:“当然是在找寻小白了,都怪你把小白给吓跑了!”

青衣少年奇道:“小白是谁,我又何时把他给吓跑了了?”

那少女撅嘴道:“小白就是小白了,是五哥养的一只鸽子,要不然你还以为会是谁?”道完,又有些惆怅说道:“刚才还明明在这儿的,怎得一会儿就不见了呢?”

青衣少年哭笑不得道:“花儿,说了半天,小白竟然只是一只鸽子……”

这两人正是出来游玩的江投璎与花非花,花非花说道:“你敢嘲笑小白,你知不知道小白有多乖有多能干。”说着,又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而且小白只忠于阿土,从不随随便便招惹别的鸽子。”

江投璎一团雾水问道:“小白若是一只鸽子,那阿土又是谁?”

花非花不以为然道:“阿土当然是另外一只鸽子了,要不然你以为是谁,你居然连这也不知道,你不是曾拜过师父的么,也不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江投璎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才失声笑道:“原来是两只鸽子呀。”

花非花歪着头望着他,忽抿嘴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这幅表情,最像我家阿土了,阿土以前刚到我家里的时候也是你这样一副土头土脑的样子!”

江投璎故意本起一张脸,道:“我若是阿土,那你不就变成小白了么?”

花非花眨了眨眼,笑道:“我又如何变成小白了,我哪里像它了?”

江投璎轻咳道:“不是你说的吗,阿土与小白是一对的么,我若是阿土,你自然就是小白了。”

花非花听了,忽面上一红,轻啐了一声道:“谁说我和你是一对了……”

江投璎嘴角上扬道:“我可没说我们是一对,我只说了阿土和小白才是一对哦,花姑娘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呀。”

花非花面上酡红,望着他那张俊逸的笑脸,忽大笑一声,一拳打在江投璎的胸口,道:“好,江投璎你竟敢欺负我,只怕你还不知道我花非花是何许人也吧?”说着,上前去追打江投璎。

两人在街上一追一跑,就在花非花跑过两个街头,在一家卖布帛的摊子前停下来时,便只听见对面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悠扬的响起道:“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鼹鼠饮河,不过满腹,好句呀,好句,想这世间的人,食不过三升,宿不过八尺,却怎的总是贪得无厌,当真是欲壑难填呀?”

江投璎只见一个白衣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骑着一头瘦驴子,腰间负着一柄长剑,背上尚还背着几卷书稿,摇头晃脑,一边骑驴,一边口中念念有词,看上去,竟像是个咬文嚼字的书痴一般。

谁知花非花一见到这白衣书生,神情竟是又是欢喜又是发愁,慌忙间,趁那白衣书生不注意,拉起江投璎竟矮身藏在那些布帛之后。

只见那白衣书生,骑着驴子,慢吞吞自言自语又道:“世间的人若是想要过的真自在,那必须还要真逍遥呀,哎,到底又何为是真自在,何为真逍遥呢?”

他摇头间,竟自忽跳下驴子,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随手拉住一名过路的人,拱手道:“打扰兄台了,还望请教兄台,何为真自在,何为真逍遥呀。”

无意中被他拉住的那过路人,年约中旬,长相普通,一身文士打扮,骤然被人拽住,问及此话,神情一怔,心中思索了一会儿,却也为想出个所以然来,想这逍遥二字又岂是三言两语便就可以解释的出的,一时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真自在,真逍遥么,说起来话便长了,又岂是三言两句便就可以说得清楚的……”

说完,竟是扯开白衣书生的手臂,落荒而逃。

那白衣书生摇头,喃喃叹道:“非也,非也,真自在,真逍遥难道就这么让人难以解答么”

话音未落,只见从东墙角传来,一个年轻小姑娘的声音,清脆笑道:“真逍遥么,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在君眼中,不知可视为逍遥乎?”

白衣书生惊讶,他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裙子,肌肤似雪的少女,正自依着青墙,懒洋洋的吃着梅子,并边吃着梅子,边回答着他的话。

白衣书生拍手大笑道:“不错,说的一点儿也不错,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只有做到这般,才视为真逍遥呀,没想到你年纪这般小小,竟也懂得其中的道理,请问姑娘师从何人呀?”

那少女的神情甚是懒散,又似微皱起眉头,懒洋洋的打量着他。

那面青墙本又旧又破,只因她靠在那里,一时竟也不再显得似先前那般破旧不堪。

少女懒懒笑道:“我倒没有拜过师父,只不过先前跟过先父念过几天书而已……”

白衣书生忍不住摇头笑道:“只不过念过几天书,便已能领悟得了这许多,姑娘岂不是聪慧得很么?”

他眼珠转动了一下,又道:“那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鼹鼠饮河,不过满腹,却又何意,作何解呢?不知姑娘知否?”

那红衣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讥笑,随口道:“这有何难,刚才你说的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鼹鼠饮河,不过满腹。大概的意思不过是鹪鹩鸟在深林中筑巢,占用一枝之地足矣,何必要拥有整个森林?鼹鼠在河边饮水,不过以喝饱肚子为限,何必要占有整个河流?意思大概就是做人不要贪心不足,还是知足常乐的好。这不过是尧帝想许由出来执政,而许由推而不受,顾说出此话。我说的对不对?”

白衣书生面上惊讶,连连称奇,道:“不错,不错,姑娘所说果然不错。姑娘当真聪慧了得,只可惜是个女子身,若非女子,只怕也可去参加朝廷的联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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