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目到家时已经很晚,心情不好,身体空了,悄悄地上床睡去,妻子发出了爱暗示,只能装出全然不知地睡去了。
“五点半了,我要走了,要半个月才回呀,如果想就快点儿吧。”
迷迷糊糊中,费目被妻子摇醒。
躲不过去了。
费目迷迷糊糊地爬上妻子的身子,迷迷糊糊地进入了。
“套上套了吗?”
“不套不行吗?”
她总是很理智,他只好从命,抽出来,套上套,再进去。
妻子发出了呻吟,很压抑,放不开。
迷迷糊糊中,费目感觉在自己身下的是丽或是王小姐,在扭动,在呻吟。
迷迷糊糊中,费目在想像着,在感觉着,在抽动着。
“老公,快,快,快,我要来了,你快点儿。”
下面的在提醒上面的,关键时候到了,必须冲锋了。
猛烈的冲锋过后,一梭子子弹长长地点射出去,全身痉挛着萎缩了。
妻子满意的表情,费目感觉到的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内疚。
甚至有些恐惧,刚才没有叫出丽的名字吧。
妻子走了,楼下传来“轰隆隆”的启动声,极不情愿地。
“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呀。”
每一次,妻子都要瞅着费目叹一口气,再离开。
妻子的离开,恋恋不舍,如释重负。
光棍一个人了,生活又恢复成了老样子。
费目请了两天病假,在家看看书,听说那事儿要通过考试才能最终决定,得抓紧了。
看着,看着,困了,睡了。
这两天,真的累了,身体空成了一个壳儿,一只被樱桃小嘴吃剩下的虾子壳儿。
丽来了,脱光了衣服,竟然是白骨一堆,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又蹦又跳。
费目吓出了一身冷汗,醒了。
一种不祥的气场涌现在了心头。
上网,百度一搜,周公解梦。
“白骨者,一丝不挂也,一丝不挂者,夫妻相见也。如果你们是夫妻异地,近期必夫妻团圆。如果你是单身,近期必交上对象。如果你们是夫妻相处的,可能会有外遇。”
如此解梦,等于无解,又等于全解。
费目还是信周公的,年纪越大越信,不能不信,不得不信吧。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妻子没回来,说是承包了一个大活儿,要一个月才能运完。
“扯淡!”
费目又想起了周公解梦,在心里默默笑骂了一句。
沉默了好几天的手机突然唱起来。
“你好,费老师,你在家吗?我就在你们小区门口,嫂夫人在家吗?”
“王小姐呀,欢迎,她没在家,出去跑运输了,我告诉你我家的门牌,是……”
“不用,我知道,我这就上去。”
费目很是纳闷儿,王小姐怎么知道他家的地址的呢?
果然,进屋的是王小姐,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子,里面装着些时令水果,红的苹果,黄的桔子。
“是丽让我来的,她告诉我的地址,这水果也是她给你买的,她还让我给你这个大才子外加情种的人好好地解释一下。”
王小姐是个急性子的人,把水果袋子往茶几上一放,屁股还没坐稳当,就说明了来意。
“有什么好解释的,她还好吗?”
这样的问话,费目是矛盾的。
“她真的挺难的,她现在过得还可以。”
这样的回答,显然是矛盾的。
“她被那天那个黄老板正式包养了。”
“那她的丈夫和孩子呢?”
“偷偷地包养呀,每周在一起一两次。”
“真贱!”
王小姐的解释,换来了在费目心里最恶毒的两个字。
“她也是不容易呀,她得升职,她得挣钱,她得养活一家子人呀。这些你能给她吗?如果你能给她,她何苦要这样呢?可那个黄老板恰恰能给她这一切!”
王小姐的一连串儿问话,费目无地自容,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裤裆里。
“她跟我说,她是爱你的,真的不想骗你。可她却偏偏骗了你,这就是生活的无奈吧。”
费目哭了,鼻涕和眼泪一起降落在了地板上。
“你看我咋样?”
王小姐向空中吐了一个烟圈儿,像是在跟这个屋里的第三个人说话。
“什么?什么你怎么样?你别逗我了。”
费目疑惑地抬起头,马上明白了王小姐的意思。
“哈哈哈,我可没钱包养你哟!”
费目自嘲道。
“谁说要你钱了,要钱我能找你,我对你算是一见钟情吧。”
王小姐又向空中吐了一个烟圈儿,又像是跟这个屋里的第三人说话。
面对面。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很陌生,又似曾相识。
他和她,呼吸急促起来,眼里有了火辣辣的东西。
王小姐把嘴唇贴过来,费目没有拒绝。
费目把手伸了进去,王小姐没有拒绝。
两个老情人吧?
拥抱着,舍不得分开,倒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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