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是山,男孩儿就是那个探索者,攀爬者。
“啊啊,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真坏,你是不是跟那个丑女孩儿也这样呀,我不敢了,我不干了。”
男孩儿马上就要登顶了,风云突变,地动山摇起来。
只有死死地把住,否则就是万丈深渊。
其实,这也是一种较量,体力的,心力的。
平静了下来,和风细雨了。
循序渐进,男孩子身下的那座山融化了,成水了。
丫丫开始娇喘吁吁,情不自禁地嘤咛起来。
“呀,要,不,不要!”
她突然感觉有一把小小的铧犁,硬硬地,进入了那块私密的小小花园,不禁惊叫起来。
那时那刻,丫丫的心情是复杂的,有渴望,有绝望,有失望,有希望!
一串眼泪从那张俊秀的小脸蛋儿流下来,淌在了头下枕的一小捆麦秸上。
二狗子只是愣怔了一下,就不顾一切地扶好自己的犁,学着父辈的样子,准备自己的春耕了。
突然,周围的静寂没了,变成了嗡嗡的虫鸣,直往二狗子的耳朵里钻。
二狗子感觉*一热,软了,泻了。
“呀呀,好丢人呀,我怎么尿到丫丫的身上了。”
他感觉自己的身子软得像棉花团,趴在她的身上,再也没有力气起来了。
丫丫感觉自己的两腿之间一热,有液体顺着自己的肚皮流了下去。
“呀呀,他怎么尿到我的身上了。”
她想着,猛然脸红了,感觉到脸上火烧火燎的,明白了。
“呀呀,不要脸的,你们给我滚出来。”
两个孩子听到洞外是一片喧嚣,知道坏事了,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喘气都快停止了。
“妈呀,两个都在里面呀。”
丫丫看到自己的娘的脑袋从洞口探进来,又极迅速地缩了回去。
作为一个过来人,丫丫的娘对洞里的味道太熟悉了,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那是一种新鲜的青草的味道呀。
这样的一件轰动整个四十八顷村的大事儿很快就传遍了老哈河两岸的旮旮旯旯。
“妈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白虎妞知道了,大哭大闹,寻死觅活了。
“他妈了个巴子的,这老张家不是骑着我老白家的脖子上拉屎嘛,妞她娘,你去‘核桃社’打几斤酒,再把埋在油坛里子的那块五花肉割上一块,我要找我的弟弟们好好核计核计,把他们老张家的锅给砸了去!”
那年月,在老哈河畔的村庄里,没有冰箱冰柜的,甚至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每年杀完了年猪,除了蒸年糕包豆包而外,还有一件顶重要的事儿要做,那就是“靠油”,这个“靠”是应当有火字旁的,可字库里找不到,只好“靠油”喽!
“靠油”的方法是,把猪肉切成大块,放进锅里炼制。这些肉块里的油在高温的煎熬之下,吐出了全部的油脂,成了一块块的小小硬肉,这叫“油滋啦”。
比较宽裕的人家会在那肉块变成“油滋啦”之前,就连肉带油地放进坛子里,让它们凝固在一起。
这样尽管出油少了,但能吃到肉。
青黄不接的时候,如果谁家的菜里能放上几块肉,是非常有面子和给面子的事儿。
“大哥,啥事儿呀!”
白二虎来了。
“大哥,啥事儿呀!”
白三虎来了。
“大哥,啥事儿呀!”
白四虎来了。
“大哥,啥事儿呀!”
白老虎来了。
这四个虎往炕上一坐,听大虎一说,义愤填膺了。
“大哥,你就说咋干吧。”
白二虎说了。
“大哥,你就说咋干吧。”
白三虎说了。
“大哥,你就说咋干吧。”
白四虎说了。
“大哥,你就说咋干吧。”
白老虎说了。
“大哥,你就说咋干吧。”
四个虎汉子齐刷刷地站在另一个虎汉子的面前,老感动人了。
吃了大哥的五花肉,喝了大哥的老白干,让咋整就咋整了。
这白家的哥们五个齐刷刷地站成一排,白大虎打头,白老虎压尾,向着四十八顷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去了。
“他妈的,张满仓,你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欺侮人也不看看机巴头子。”
刚一进门,白大虎抄起一根铁铣杠,就朝着老张家厨房的那口大铁锅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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