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是我们搞错了吧。”
坐在一条板凳上的两个领导对视了一下,得出了结论,这个人肯定不是英雄的后代。
领导的怀疑是有根据的,面对的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全国闻名的英雄的后代呀,纯粹是一个熊种哟。
“好吧,那就麻烦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有新的情况再去找你们吧。”
魏民很失望,失望的同时,下了一道委婉的“逐客令。”
胡荣河很失望,明明就是马截住,为什么不承认呢?
“我说我不是,你们非得让我来,我不来,你们非得让我来,都吃不上黏……啊呀……豆……”
我们的主人公摆出一副得理不让人的委屈表情,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跑,得赶紧回家吃黏豆包呀。
谁知,没有留心脚下还有一个门槛子,猛地绊了一下,那个“包”字还没有出口,就跟着它的主人一起摔出了门外。
“啊呀,我想起来了,我叫马截住,我就是马截住呀。”
这一跤摔得真不轻,把这个大老爷们儿摔得躺在地上真哼叽,眼冒金星,疼得龇牙咧嘴的。
这么一摔,电光一闪,眼前一亮,脑袋瓜子开窍了。
对呀!
“马二小漏蛋子”过去就叫马截住的!
“我就是,我就是马截住,‘马二小漏蛋子’就是我,‘马二小漏蛋子’是他们乱叫的,他们乱叫得我都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马截住一边叫着,一边连滚带爬地又跑进了屋,磕磕绊绊地,险些又被门槛子绊了一跤。
前后判若两人哟!
可爱的门槛子,感谢你,摔醒了一个人,也让我们的故事又多了很多的情节,或许因此会有人多赏几百逐浪币哟!
“哈哈哈!”
屋里的人又都笑了起来,胡荣河对摔跤的马截住表示了满意,一把就扶住了又要倒地的这个老实男人,优秀的人民公社社员。
第一个问题是解决了,可第二个问题是怎么回事儿呢?
“马截住同志,你再好好地想想,你的祖上就没有一个出走的人?”
魏民书记又坐回了那张旧的大办公桌后面,挺郑重地取出了一个小本本跟一枝自来水笔,为那两个坐同一条板凳的上级领导做起了笔记。
“啊啊,我能问一下,什么叫出走的人呀。”
真是摔倒了再爬起来的都是好同志哟,此时此刻的马截住同志竟然也被激发出了马氏家族的某几个优良基因,绝对不是熊种样儿,竟然敢向官儿们提出问题了。
“啊啊,出走的人就是丢了的人,你们家祖上有没有丢过人呀!”
“丢过人?”
这三个字容易让人产生歧义,可根据语境还是明白了,“出走的人”就是“走丢过人”。
“哎呀妈呀,我想起来,我想起来了,我们家真的丢过人,是丢过一个人!”
此言一出,“灰制服”猛地站了起来,那条长板凳立马就像跷跷板似地翘了起来,险些没让坐在板凳另一头的“军棉袄”滑溜到地上。
好在,“军棉袄”也激动地站了起来,反应真快。
“好呀,好呀,马截住同志,你坐下来说,你坐下来说吧。魏民同志,你给马截住同志倒碗水,慢慢说,慢慢说。”
两个上级领导都站了起来,让出了沾过尊臀的长板凳,还让公社书记这样的大官给倒水,马截住同志有些受宠若惊了。
一时间,感觉有些雾迷三道的,眼前就像北京的雾霾,怎么能让人不迷糊!
“我听我大说,我三叔就是出……走了的,被我爷爷给打跑了,走的时候很小呀,可能只有几岁。丢了以后,我爷爷跟我奶奶好一顿找,也没找到,以为死了,我奶奶也气死了。”
迷糊得像半醉,思绪却清楚了。
“你听没听你爹说你三叔叫什么呀?”
“我三叔叫马三,我爷爷叫马仁,我大叫马二,我大爷爷没儿没女,死了。”
“啊呀,终于找到了。”
此言一出,“灰制服”激动得直拍大腿,“军棉袄”也激动得直拍大腿。
胡荣河跟马截住却目瞪口呆起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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