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领导那异常兴奋的表情和行为,让胡荣河和“马二小漏蛋子”深表诧异。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儿呢?
“那个啥,那个王检呀,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
胡荣河和“马二小漏蛋子”正在诧异着,魏民书记推开了门,朝着外面粗声大气地喊了一嗓子。
“来啦,来啦。”
答应着,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一个人,没敢进屋,就站在门外,毕恭毕敬地站在外面,连大气也不敢出。
胡荣河没有往外看就知道是哪个了,那个看大门的呀,原来叫王检。
“那个啥,那个王检呀,你去后面的宿舍把咱们客人请了来,可能还没起炕,一定要记得先敲门,你可别再毛楞失火的了,千万别吓着人家孩子,这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呀……”
“是是是,我一定先敲门,等人家让进屋我再进屋,再说话。”
王检一连的三个“是”,魏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意思,只不过是欲言又止了。
“哎呀,你看这阵子乱的,我都忘记给你们介绍两位领导了。”
魏民嘱咐完了王检,一转身的功夫,这才想起还有一件正事儿没办,忘记向自己的两位公社社员介绍两位上面来的领导了。
自嘲地拍了一下脑门子。
“荣河同志,截住同志,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军分区的姚部长和咱们县人民政府民政科的李同志,这位是……”
“啊啊,姚部长,你吃了吗?”
魏民刚要分别介绍一下,胡荣河已经伸出双手,直奔那个“灰制服”而去,拦一下都来不及了。
“啊啊,姚部长,你吃了吗?”
胡荣河伸出了双手,走过去。
“马二小漏蛋子”也学着胡荣河的样子,伸出了双手,走过去。
胡荣河双手握住“灰制服”伸出来的一只手,极其用力而热情地摇晃了起来。
“马二小漏蛋子”双手握住“灰制服”伸出来的一只手,极其用力而热情地摇晃了起来。
被握者诧异无言,没被握者微笑无语。
“啊呀,我说你们两个怎么也毛毛楞楞的,错了,错了,那位是李同志,这位才是姚部长呀。”
又看“走眼”了,这是啥眼神儿呀,胡荣河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了。
“马二小漏蛋子”干脆就傻了,脑袋瓜子里一片空白,好半天才醒过神儿来。
两个过于热情的人呆若木鸡了,过则错,错则误哟,切记吧。
“哈哈哈哈,没关系了,都会认错人的……再去你们家不会把我撵出来吧……哈哈哈……”
姚部长显示出了应有的风度,主动与那两位握了握手,还顺便说了一句解围的玩笑话。
“啊啊,姚部长,欢迎欢迎呀。”
胡荣河继续显得挺尴尬。
“啊啊,姚部长,我怎么敢撵你呀,你可是我……我见过的最大的官儿了。”
“马二小漏蛋子”显得尴尬在继续。
“咳,咳,现在请军分区的姚部长介绍一下马林同志的英雄事迹吧。”
魏民书记干咳了两声,摆出了开大会的样子,可惜面前没有麦克风。
“好吧,我在介绍情况前,提前说一句,请马林的亲人一定要有个心理准备,要把满腔的悲伤化为革命的动力呀。”
姚部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一边放在腿上一边抬头看了一眼“马二小漏蛋子”,意味深长地。
“马二小漏蛋子”却丝毫不为所动,脑袋瓜子还在空白着,没有反应过呀呐!
“我们此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完成烈士的遗愿,马林同志已经在几年前为革命事业英勇地献身了。”
姚部长低下头,打开小本本,一边看一边说,接茬儿说。
“妈呀,我三叔都没了,都没了,啊呀啊呀,我的老天爷呀,哇哇哇……”
姚部长低着头看着从怀里掏出的那个小本本,正在介绍情况,“马二小漏蛋子”突然聪明劲儿再现,听明白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爹”一声,“妈”一声地哇哇大哭起来,只号啕得鼻涕一把接着泪一把呀。
胡荣河也听明白了,鼻子一酸,眼圈儿红了。
四个人好说歹说地劝慰了一番伤心人。
“马二小漏蛋子”止住号啕,从地上爬起来,袖着手,蹲在了地中央,吸溜着鼻子,听姚部长继续介绍情况。
那一天,也就是马林的儿子出生的第二天,这个老来得子的爹实在是太高兴了,连蹦带跳地,像个年轻的小伙子。
高兴之余,李梅告诉他,王小花的奶水不好,孩子吃不饱,饿得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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