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黑哨”简直是在提醒马驹子。
飞起一脚,正中裤裆。
“妈呀,疼呀!”
二狗子“咕冬”一声栽倒在地,打起滚来。
小孩子们害怕了,哭着,喊着,四散地去找大人。
马驹子吓得真哆嗦,可嘴巴还是硬的:“该,你咋的啦,话该,谁让你……动丫丫的东西了。”
大人们来了,二狗子还在地上趴着,丫丫正在一边哭,一边给他揉着裤裆那地方。
打那以后,二狗子就落下了一个尿炕的毛病。
长大以后,丫丫因为这次小小的错误,失去了女人一辈子的幸福。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当时,大人们来了,没有脸红脖子粗,没有像现在人那样,动不动就打官司,而是各自骂了各自孩子几句,就没事儿了,小孩子嘛,皮实点儿好。
马驹子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马二小漏蛋子”除了骂了儿子几句,还朝儿子的屁股上打了几巴掌,挺用力的。
不疼了,也就好了,擦干眼泪,接着玩那没有玩完的。
马驹子知道理亏,讨好地承诺把“嘎啦”借给二狗子玩到天黑。
“咱们玩过家家吧,娶媳妇玩。让丫丫当你媳妇儿吧,我给你们‘牵梢子’。”
小村习俗:那时候的那地方还不知“汽车”是个啥,最高的娶亲规格就是马车了。所谓“牵梢子”,就是给新媳妇赶马车的。
马驹子的讨好行动或计划在继续。
二狗子笑了。
“我不要,我不要丫丫做我媳妇,我大在邻村已经给我说了媳妇儿了。”
“我就做你媳妇,我就做你媳妇,你那个媳妇比你大,我见过的。”
“我不要,我不要。”
“你不要也得要,我就当你媳妇儿。”
丫丫跟二狗子“胡搅蛮缠”,马驹子在一旁坏笑着。
费凡回家了,因为费璋不让他玩“过家家”之类的,说那是伤风败俗,玩了就会挨打的。
胡芳回家了,因为胡荣河不让她玩“过家家”之类的,说大姑娘就得有个大姑娘样,不能再跟小子们一样地疯了。
傍晚的时候,二狗子的娘急急忙忙地跑进了费家。
“凡呀,你看到我们家狗子了吗?他先刚不是跟你们在一起玩了吗?”
吃晚饭的时候,丫丫的大急急忙忙地跑进了胡家。
“芳芳,你看到我们家丫丫了吗?她先刚不是跟你们在一起玩了吗?”
费凡和胡芳的回答是一样的:“不知道啊,我先回来了,后来马驹子跟他俩在一起了。”
两个家长这回可真急眼了,慌忙告诉左邻右舍,分头去找。
“驹子,你看到二狗子和丫丫了吗?”
好不容易,“马二小漏蛋子”找到了正在往家跑的儿子,问。
“大呀,二狗子跟丫丫在场院的草垛里。丫丫说她肚子疼,非得让二狗子给她焐焐。”
“呀呀,这两个小牲口。”
“马二小漏蛋子”一听,一跺脚,当然明白了,他可是这一专利的“发明人”哟!
一大帮人赶到了场院,草垛上扒开了一个窟窿。
村长胡荣河带头把那窟窿挖大。
窟窿里,二狗子和丫丫都脱得光溜溜的,搂在一起相互焐肚子呐。
“二狗子、丫丫,穿上衣服,快点儿出来吧!”
胡荣河臊得满脸通红。
“好呀,二狗子他娘,你看看你这儿子吧,多缺德呀,我们丫丫可怎么见人呀。”
“哟哟,丫丫他大,这可是你家的闺女勾搭我家小子呀。”
窟窿里没有动静,两个孩子的家长动起了肝火,眼瞅着就要动手了。
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小小的村子,难得热闹一回,难得热闹一会儿,能不好好地参与参与嘛。
“哎呀妈呀,这回这脸可丢大发了。”
“啧啧,瞅着这俩小孩儿平时挺老实的呀,怎么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儿呀。”
这是吃饱喝足后的最好谈资,千万不能错过。
人们议论纷纷。
这是在火上浇油,二狗子的娘和丫丫的大的火气更大了。
二狗子的大和丫丫的娘也跑了来。
两对人马撕扯在了一起,在草垛上打起了滚儿。
“都停了吧,再不停了,我就把这垛草给点把火,烧了!”
村长高明,急中生智,想出了这样一招。
果然奏效。
两对大人爬了起来,满身的草渣子。
两个孩子钻了出来,满头的草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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