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旧派武侠虽然热火朝天,但自始至终为新文学所瞧不起,始终难登大雅之堂,当时自命为大雅的报纸和自命为大报的报纸,都不屑于刊登,武侠的读者,还缺少知识分子,而主要是下层的“识字分子”。
当时的我们,犹如流浪江湖的卖解艺人,看的人虽多,却始终算不得名门正派,陆先生一出,局面顿时改观,各大报也都以重金作稿酬,争相刊登,读者也普及到社会各个阶层。
大明海内外一时风起云涌,开创了武侠的******。”
“为了读者的这一份认可,我们走了十年。”
“可笑!”
“武侠仍不登大雅之堂。”
“事实无情的告诉了我们,卖艺人还是卖艺人。即使你从天桥地下挪到了德云社。”
“得到了读者尊重的我们,得到人民认可的我们却难以获得和文学工作者一样的地位。
年年销售冠军,年年最有人气的武侠得主,始终没有得到文学界的一个肯定。
作为最权威、最有影响力的大明文学院奖,更是从没有出现过一个叫做武侠的身影。
下巴里人始终是下巴里人。出身在市井之中,弄堂里巷的武侠天生带着泥土的气息。
即使武侠看似无关现当代社会的生活,但是它折射了中国社会的很多方面。
即使我大名历来有练武强身的传统,中华武术漂洋过海、走红海外。
即使国人早有绿林情节,行侠仗义,见义勇为、纵横江湖,潇洒自由是无数男儿的梦想。
通俗易懂,为广大群众带来快乐的武侠为何要遭到这样的歧视?”
“为了名誉而战、为了荣耀而改变。”
“求新、求变,摆在我的桌头。”
“因为求新,梁凯然把《平江不肖生》带到了读者面前。”
“因为求新,陆任远让《七英上天山》得到了社会的认同。”
······
“时间在悄悄流逝,在谁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它来到了两千年。
时间带走了我们的坚持,也抹掉了过去的荣光。
变,没变。
死,倒不远。
在九十年代之后的那些年。我看不到有多少新朋友加入武侠创作的团队,也看不到有多少新读者加入武侠的大军。
武侠正在走入众人的回忆中。有好多读者给我来信说喜欢我的《佛手魔心》、最爱我的《无道宗师》。我先是感谢,感谢他们对小老儿作品的喜爱。
剩下的就是痛心,心痛这个十年前的作品还被他们记住。这十年间的作品难道就没有值得读者喜爱的吗?”
“请改变。否则,读者即将抛弃武侠。不,应该是最近几年没有优良作品出现的武侠将抛弃读者。”
······
“天不弃我、天不绝我武侠!”
“今日,我再一次见到了一本求新的《楚留香》。”
“我曾想,我还可以写什么?
武侠、武侠,先有武再有侠。
侠成了我们成功的支点。侠也成了我们发展的束缚。
本是用来反映生活、表达思想的作品。而我们偏偏把写成了一个命题作文。
首先给他一个大框架,是为武侠。再次给他圈了个侠义精神的圆。所有的故事都在这个圆里发展。
弘扬侠文化为主,宣传正面积极的思想观念,所有的武侠都在描写同一种思想,这也怪不得读者会视觉疲劳,骂武侠千篇一律。
侠文化的确曾经抬高了武侠的地位,可是今天,他又把新来的创作者牢牢的困在这个圈里。”
“今日的楚留香,并不是侠。他只是一个人。一个有着自己痛苦、有无奈、有欢乐的人。”
“先生写人!”
“是呀,武侠再厉害,也是人啊。
原来我们还可以写人。
而人是永远写不完的。
历史好像又回到了原点。武侠走上了他最初的道路。有关于武功的都可以叫武侠!”
“武侠,武侠,请去掉身上的枷锁再出发!”
“我不认识他,但是我们一定可以成为好朋友。我们都有一颗爱武侠的心。老弟,我请你喝酒。”
“因为他让我看到把武侠放进了厅堂的希望。”
“我有个愿望,让武侠进入大雅之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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