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溪呢喃低语,“竟会如此之快。”说罢也顾不得穿好衣服,对着那将士说:“让郭瑜霖为领队应战,切记小心,做好防御准备,有什么情况及时报给我。”
士兵离去之后,沈容溪算起来,离那天离去也不过两天,竟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希望自己没有信错人。他张开手,竟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层汗来。
“谁?进来吧。”
从暗处走出一人来,“没想到沈将军的耳力如此之好。”
沈容溪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来人道:“你身上的气味出卖了你。”
朱启肖听罢无辜的摆了摆手,“没办法,这袭击来的如此突然,没有时间整理,让这糜糜之音污了将军的耳实在不该。”
“这么看来,这位在军中的地位一定不低了。”
朱启肖又道:“你还看出来了什么呢?”
“沈某观之颇有放荡不羁之色,行事大胆,不拘小节,该是传说中的那位毛遂自荐之人吧。”沈容溪笑言
朱启肖有点意外,看向沈容溪的眼神也不若刚才那般,“哈哈……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沈将军又可以猜到本将军来此是作何呢?”
沈容溪闭眸不语。
朱启肖顺手从桌子上拿来茶壶,乘满茶杯,向着沈容溪递过去,“将军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沈容溪接过去,还未碰到杯沿,那茶杯便顺着他的指尖滑落下去,朱启肖朝着沈容溪微微一笑,“真是不小心。”
手一转,从腰边取出一把半月形的弯刀,向着沈容溪攻来,沈容溪向后退来,眼神冰冷,“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确实大胆。”
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你确实赌对了。”
朱启肖突然大笑起来,“确实,谁又能想到大名鼎鼎的沈容溪沈将军竟然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前辈承让了。”
说罢收起月牙弯刀,向着沈容溪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沈容溪整理了好衣衫,“客气了。”
朱启肖靠近沈容溪的耳边,“本将军就是喜欢这般口是心非的人,明明该害怕到了极点却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彼此彼此。”
一夜之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战争以它最最迅速的时间结束,后人称之为睢蒲之战。
睢蒲之战中,大秦死伤二十万余人,元国全军覆灭,随之而消失的还有两军将领沈容溪和朱启肖。
正值正午时分,朱启肖惬意的翘着二郎腿,逗弄着鸟儿,晒着太阳。
再看向一本正经吃饭的沈容溪,“溪儿不怕这饭里有毒吗?”
听着那声溪儿,沈容溪呛住
抬头,“你会这么傻吗?”
朱启肖无语凝噎。
小二敲门,进来后向着朱启肖说道:“公子,有人递来一张纸条。”他接过纸条。
“今日亥时竹青楼中不见不散。”看着如此莫名其妙的三行字,朱启肖微眯起双眼,看来对方很了解他,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谁了。
亥时,还有六个时辰,自己倒是现在就想要去了。
对着沈容溪道:“将军属下的办事效率倒是不低,竟然能知道我在这儿,只是却没来救溪儿你。”语锋一转,“沈将军不担忧吗?”
这时沈容溪已然吃饱喝足,用纸巾擦了擦嘴,慢调斯理的说道:“恐怕您更应该担心,全军覆灭之下仅存活将军一人,按常理此人该自杀以请罪,更何况想必您已经被列入叛国的名单了。不过沈某倒有一提议,不如您归顺我大秦。”
朱启肖起身,“你也说了那是常人,而我不是常人。”
走到窗边驻目远眺,远远的便看到一双眼睛,是的,只是一双眼睛,那人蒙着面纱,眼神平静无波,可他就是笃定那人朝着这儿看来。
不过相比较那人的目的,朱启肖更想看到那面纱之下的容貌,毕竟食色性也,更何况是他。
这样的时节,蒙着面纱的,不是貌丑便是太美了,他猜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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