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见这阵势,伸出手就要去探那马车车帘。白逸然早有防备,翻身下了马车,与他交手打了起来。
白逸然纵横江湖多年,况且这云庭山庄高手聚集全听指派,身手自然是上乘的。只是这赵禹却并无躲闪,步伐轻快,出手稳准,一时间两人竟然看不出谁占了上风。
一众将士都不知是何状况,为何国丈与陛下竟然打了起来?
左震心想,这皇城里面的事,向来是说不清楚的。万一二人只是翁婿切磋,此时上去帮忙,岂不是坏了大事吗?所以只得站在一旁看着二人。
正在不可开交之际时,车帘翻飞,一个女子施施然的飞身挡在二人中间。
白逸然没料到夫人居然会这样现身,一时间收不住招式身形有些不稳。倒是那赵禹,反应迅速,退了几步,稳稳的站住。
冷念念看着眼前的赵禹一番上下打量,“你乃是清菡夫君?”
“正是。”赵禹双眼并无躲闪,由她细细打量。
“既然如此,为何拦我马车阻我前行?”冷念念似是戏谑,看着眼前不动声色的人。
“只是清菡有些思念双亲,因此望能迎你们入宫。”
白逸然看着也是一脸诧异的夫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见冷念念忽然端站在那赵禹面前,双眼如炬,“你可知你母后与我乃是故人,而且恨我入骨?”
“朕知。”
听到这话冷念念心中更是一惊,“那我问你,若是我有一珍宝,你母后也想要,你该如何?”
“夫人的珍宝,也是朕的珍宝。若是夫人真心将其交付于朕,无人能夺也无人能伤。”赵禹语气坚定,看着眼前面面相觑的庄主和夫人。
冷念念冷笑一声,“前些时日清菡在宫中受的苦痛我并非不知,还想请问你是如何看待此事?
“夫人的对此珍宝百般呵护也难免有疏漏的时候,朕也是个寻常男子,日后定当万无一失。”他目不斜视,使得本是气盛的冷念念顿口无言。
冷念念走到马车前,撩起车帘,看着白清菡问了一句,“娘最后问你一句,你可愿跟着他走?”
白清菡看着眼前目光悲戚的娘亲,心中虽有万语千言,但是却不知该说什么。冷念念这才想起是穴道未解,便解了她的穴道。车内那人只语气缓缓的说了句,“清菡顽劣,还请娘亲和爹爹多加保重。”
“当真?”
“当真。”
冷念念眼中泪水似是要落下,却仍强忍住回过头去,“今日这珍宝当归了陛下,只是万望珍重,不然我等云庭山庄乃是爱惜之人,哪怕是踏遍这云都,也要寻回。”
赵禹并未再说什么,只是撩起车帘,里面的那人似是被下了药动弹不得,难得安静的靠在马车里面。只是眼眶微红,似是有些伤感。
他轻轻掀下那人皮面具,动作温柔的抱起那人,白清菡在他怀中偷偷地探了头出来,却见一旁的娘亲泪眼婆娑,又轻轻埋了进怀里。
白逸然挽住一旁别过头去的夫人,眼神也是一片凄凉。赵禹抱着那人,微微点了点头,便上了马。
只留下不明所以的左震呆立在一旁,待陛下一行队伍远去,这才想起庄主和夫人来,只是再回过神来,哪里还有什么踪影,就连那马车,也是空无一人。
云都城外,白逸然看着一脸悲痛的夫人,“今日不是你自己将那珍宝送了出去,不知现在又在惆怅什么?”
冷念念听着那似是调侃的语气,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你可曾拦着我?”
“哪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更何况,我哪里能拦得住你?”
白逸然看着就连生气都是绝美的夫人,有些委屈的说道。
没想到这冷念念一听这话眼泪像止不住的水闸子,“清菡固执,这点倒是随我,她不愿意回去,我怎舍得强求?”
自知夫人平日里刀子嘴豆腐心,但从来都是对清菡呵护有加。白逸然叹了一口气,挽过那哭的眼眶泛红的夫人,一脸心疼。
这往后的路啊,只怕得由她自己走。
夕阳西下,两人一马,远处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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