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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许婚(1 / 1)

回去的路上,朱氏与夏氏两姐妹同乘一辆马车,夏莲对朱氏十分不满,嘴里时不时的酸她一两句,全拿着刑夫人做标竿“这刑夫人可真是一好娘亲,处处为自家闺女儿着想,攀上王宏本是低枝高就,这会子一个鲤鱼打滚再跃一层龙门,竟攀上了王柏,那里像我等这般,从一个尚书之女,下嫁商贾之家,不但如此,现在连这下嫁之事还岌岌可危,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夏解本不打算理睬她,没想她一回一回说得越发的过分,顿时没了好气“你若是觉得这刑夫人好,再认她做娘去,兴许她还能替你谋个皇亲贵胄,从此你不但衣食无忧,走在外面,路旁的野狗嗅着你的味道都会规矩的躲得远远的,退性避三舍。”说罢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再不理人。

夏莲顿时气恼得不行,狠狠瞪了夏解几眼,不屑于再搭理她。朱氏知道这两姐妹素来不合,以前私底下更是大打出手,在长辈父母面前多少会忌惮几分,不敢轻举妄动,只时不时拿话打击对方回罢两回。而从夏解大病愈后,性子更是收敛不少,便是夏莲明目张胆赤果果的挑衅,夏解也以不理罢之。

最近这几天夏解像是吃了炸药一股,凡事夏莲有一点点惹到她,她必噬之以鼻,狠狠地反击过去。朱氏说了夏解几句,夏解只笑咪咪地答着,说是明白了,以后会跟妹妹相亲相爱,那态度明显的就是敷衍的。朱氏素知夏解脾性也不逼迫她,只就此作罢。那位姓王的女子果然一言九鼎,没几日便听到刑妍与王柏订下婚约的消息。

夏解听后,只谈谈地笑了两声,并未多做反应,夏莲在一旁一声叹息“果然亲妈就是不一样的,什么事儿都为女儿考虑得这样周到,不过某些娘亲也没见对自己新生女儿如何打算过,我也只能自求多福,自力更生。”说罢故意拍了拍裙襦,转身要走。

夏解却并不让她走得了,身体一移,挡在她面前“妹妹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只是这些话在心里想想倒也罢了,若是被些有心人听见了了,传到外面,再传到你未来的夫家,你这样嫁过去怕是日子也不好过。妹妹做为过来人也奉劝妹妹一句,凡事刚好就收,不要得寸进尺。

夏莲气得呼叱呼叱直喘气,好容易平静下来咬牙切齿道“姐姐的话做妹妹的那敢不听,只是姐姐这个过来人做得有些可笑罢了!”说罢转身扭着身子走了。夏解看着夏莲渐渐远去的身影,无奈地叹息一声。

她这样争强好胜,又尖酸刻薄,只怕嫁过去也讨不了好!

头天夏解得了刑妍与王柏订下婚约的消息,第二日便传来他们成新的消息,说是日子订在三个月后,那一月里有天日子特别好。

夏解倒也不甚在意,只是突然想起那日王夫人在提到王宏时,刑妍脸上闪过的明亮光彩,又联想到这即将到来的婚姻,夏解直皱眉,觉得有些不明白。

一旁的夏莲完全把夏解的反应看做是羡慕嫉妒恨,尖酸道“姐姐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就这样见不得别人好呢?”说着尖细着嗓子笑了两声。

夏解冷笑道“妹妹昨儿个可是歇得很晚?”

夏莲不明所以“这与你何干?”

“否则妹妹怎么会连我脸上愁苦的表情都觉得是在眼红他人呢?这不是没睡醒还能是什么?”说罢转身便走。

夏莲气得咬牙切齿,在后面“你”个不停。近日夏解越发的觉得夏莲逗着没意思了,被自己欺负了这么长日子,竟然没有五点长进。真正是白白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

近来天气越发的转凉了,夏解身子弱,向来是不能有一点点风吹雨打的,而今年的天气又特别的怪,竟一夜之间突然就冷下来了。绿涧一大早便在屋子里生了炭火,又翻霜倒柜的把冬日里的厚衣翻腾出来,因不到穿厚衣的时节,这些非要根本就未打理浆洗过,因是用檀香木做的衣柜,他没有多大的味道,只是穿在身上仍是不大好闻,绿涧便拿了块香木屑来点了,熏衣服。绿涧用的沉香,这种香十分珍贵,尤其是此时绿涧烧的这一种。还是慕容老夫人送她的。以前没发生这么多事情,夏解也不以为会分开,得了这珍贵的香,也不怎么节俭地烧起来,今日睹物思人,心里顿时觉得有些堵闷。

绿涧见状,个中缘由已经明白了好几分,赶紧将余下的一点收起来,又换了别的香来烧。

夏解没有阻止绿涧。

想往昔,慕容老夫人待自己还是不错的,虽比不上朱氏,但比起其它婆媳来,她又好上不知多少倍。而自慕容凛回来后,就时常欺负她,也是慕容老夫人三番四次来助阵。

想想慕容老夫人也是个可怜之人,这把年纪,即使不能安享晚年,荣华富贵,至少也要最起码的平静过日子啊!而如今却是不得不离乡背景,逃亡在外。

夏解窝在小榻上,用厚厚的被子裹着自己,歪在美人靠上,不禁在想“若换做是自己,是不是宁愿死也不要离开这里?” 想罢夏解又无奈地笑了笑。

不一会儿衣服就熏好了。衣服上先是混上了沉香的味道,随不知绿涧又烧了什么料,两种香气混在一起,竟有一股奇特的味道。一闻更让人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倍增。直到有了厚衣穿,夏解才慢慢悠悠地蹭起来。

天气冷,她都懒得把手伸出袖子,所以在绿涧把浸好水的帕子递到她面前时,夏解只双眼一闭,脸一仰做出一副你替我洗的姿势。

绿涧行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来儿,只无奈地笑笑便替夏解洗脸。出门时夏解非得用一件厚厚的貂皮斗篷把自己抱课得严严实实的才肯出门。绿涧见夏解这夸张的模样,顿时十分无语,道“小姐,其实……外面的天气没有这么冷,只需要着一件稍厚些袄子就可以了,不必……不必连貂皮斗篷都披上吧,况且……又不用出院子……”绿涧的声音起来越小,渐渐的就听不到了。因夏解的一双眼瞪得快凸出来,生生掉下来一般。

夏解恶狠狠地道“死丫头竟然管起主子来了。你不知主子向来虚弱么?稍微有些风吹雨打,日晒最照的就会生病,如今天气大病,我这身子又大不如以前,不好身把自己保护起来,怎么对得起我的爹娘父母?没听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么?我这是孝顺!”夏解连训个人都带上了孝礼之类的。

绿涧有十张嘴,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吭一声。只低低的跟在后面,再不说话言语了。夏解这这又整了整衣衫,把自己又包裹得严实些才出门。

其实并不是夏解大惊小怪,而是她着实生病生怕了,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她都把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夏解开门一出去,只觉得一股寒意直袭面颊,赶紧拉紧了斗篷往前走。不时倒了前院,还未进门夏解便开始宽衣解带,解去身上的厚重束缚,嘴里直嚷着热烈了。绿涧忙过去帮忙脱下外面厚重的衣服。

夏解一边脱衣服一边道“你看吧,我说不用穿这么厚的,你偏说怕我冻着了让我穿了这些出来,我见你是为我好也不想伤了你的心,便穿了出来,可是没想到竟把我热成这样。”夏解越说脸蛋越红。

一旁的夏莲打起道“既然是丫鬟做错了,姐姐也不必再生气了,看看把脸蛋都气红了,这可怎么是好!”夏解知道夏莲是在酸自己,根本就不跟她搭话。只扭身坐在朱氏身边撒娇要让她给自己擦汗水。一旁的夏莲看得有些不是滋味,只怏怏不快行了个礼,糊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夏解也不乐意看到她,只嘲着夏莲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儿。

夏解又与朱氏闲聊了一会儿,夏解忽然便想到了刑妍的事儿,但问最近可有他们的什么消息。

朱氏本是昏昏欲睡的,此时一听女儿打听关于刑妍的事儿,顿时就精神百倍,拉着夏解绘声绘色地讲着。原来是刑妍的婚事儿发生了变故。

夏解就知道一定会出来儿,想必这个刑妍所看好的是那个叫王宏的,不过想着这王柏的条件更比这王宏好上几分,顿时就有了些心动,待王柏家派人来说亲时,也就半推半就地依了。当时刑妍还是满心欢喜的,只是不知后来到底发生了何事,刑妍一夜之间翻脸不认人,坚决不要取消门亲事。而这王家也不是好惹的,虽然刑妍的爹爹在朝里也算得上是一个响当当的人,但跟一家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是蚂蚱,一个是大象了。除非刑家不要再在这天下混了,好在刑家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这事情一闹,天下的人都晓得这件事情了。只是刑王两家仍在对峙着。关于刑妍为何突然一夜之间要毁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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