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解置之不理,忙跪下告罪“民妇夏解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冷哼一声“哼,你就是夏解?你来得可真快!”
夏解不急不缓地道“民女知罪,太子心胸宽广定不会与我这区区愚民蠢妇计较。”
太子又是一阵冷笑“好一张巧嘴,今日你的奴才伤了我的爱妃,我偏偏就心胸狭窄,偏偏就要与你计较。”说罢一拍案几,站了起来,走到夏解身边不住地打量她。
这名女子便是在京城风波谣言不断的夏解?与一般的女人并无两样,而且这容貌长得也平凡无奇,只与宫里一般的宫女不相上下。
“太子如要计较,也不当找民女,而是找肇事者。”夏解淡淡道,完全要撇清关系。
“况且我的奴才也不会推太子妃下水的,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夏解仍然说得理直气壮。太子快要气得绝倒,强忍住怒气问“你有何证据?”
“太子殿下稍安忽燥,我这就禀来。”说罢清了清喉咙“这白沁向来最爱巴结人,我与他进宫数十日,这宫里稍有头有脸一点的妃嫔娘娘那个她没去巴结送礼过?便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看门小宫女也要送上几锭金锞子。这太子妃若是不出意外,便是将来的皇后娘娘,她只有加劲儿巴结的道理,那有推下河去的?所以这有人说太子妃是被白沁推下河去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太子殿下来问民妇要一个交待,不如把告密之人拉上来好好盘问一番。”
破解的话说得并非全无道理,眼看太子也已动摇,只要能拉上指证之人,夏解相信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只可惜半路杀出一只程咬金。
“这事大家的真相如何,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凭你一张巧嘴,癫倒黑白又为就可又脱罪吗?那我又问你,你既说太子妃不是白沁推下水,那你又有何证据证明?现在传这告发之人上来又何妨?她既指证白沁是害首,我便有人证,可是你呢?半点证据也无。”那人一边说一边好笑地看着夏解。夏解心里一争,果然遇到了一个比自个儿还会说的人。当下表现得虽镇定自惹,但心里已经开始在打鼓,这男人说得没错若是将人传上来,对方一口咬定人是白沁推的,白沁百口莫辩。
“你不要太过于相信你家主人,虽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那青衣男人紧接着道。
白沁的脸色当即白了一白,万幸的是她倒是沉住气了,并未当即发作。
夏解一时搭不上话来。
青衣男子乘胜追击道“你不说话便是承认推太子妃下水的人是白沁了么?”
“是的,推太子妃下水的人正是白沁,只是这事是白沁一人所为,与我与慕容家都无关。”夏解淡淡道。
青衣男子对夏解见风使驼的本事十分看好。也不知一个女人变起脸来竟如此之快,前一秒还振振有词的辩驳,这回子知道不会有赢的机会,干脆跟自己撇清干系,干干净净。
青衣男子兴味地看着夏解。夏解无半点惧色,仰起头来与他对视,眼里带着笑意。那是一种胜利都独有的笑。
难道…………
青衣男子心里突然有种被利用的感觉,只静静坐回去。
“行收押白沁,待事情进行进一步审理,再做定夺。”说罢挥手摒退众人。夏解自在其列,白沁被人押回去,愤恨地看着夏解,眼神似刀,割人千刀。夏解恍若未闻,淡定而出。若黛紧随其后,信步回到寝居,若黛不安地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绕得夏解有些眼花,不耐地揉着额头“你走够了没?”
若黛太慌张,恨她太淡定“夫人,难道您就不担心么?”
夏解想睡觉,懒懒道“担心什么?白沁应有教训,太猖狂目中无人,也不定是什么好事儿。”
“可是这不是一个教训般简单,会丢命。”
“若黛,你放心吧,她不会死的。也不看看她跟的男人是谁,慕容凌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子自然忌惮他几分,又怎么可能轻易处置他的爱姬!”说罢人已要睡着。虽然她话里处处是道理,但若黛仍是不放心,皇帝毕竟是皇帝,慕容凛权利再大也不过是将军,终是臣服于人的。
夫人素日里聪明,这会子怎么连这个道理也想不透呢?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