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夏解让若黛陪同在御花园里散步,平日里夏解是不大愿意出自己的小院子的,今儿个却特别的有兴质,打扮得淡雅舒适,闲来信步御花园内。夏解觉得着有些累,便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坐着休息。
“若黛,你也坐着,陪我说会儿话吧。”若黛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若黛,你今年多大了呀?”
“十六。”若黛回答得有些腼腆。“你与我同岁。你是那里人士?”一来二去不过是些家常话。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夏解的肚子咕咕叫起来,若黛忙起来说要回去,夏解拉住她“现在这样热,我实在不起走,不如你去帮我随便弄一些点心来吧,只要能抵饿便成。”
若黛自是不肯放她一个人在这里的,但夏解向来固执,也容不得若黛分辨,就把她赶走了。
夏解昨晚已经做好功课,皇上每日下朝都会到御花园里来散散心,然后直接去御书房。且一般早朝在已时初结束。夏解抬头看看天,现已经午时过了吧!还未下朝?还是改道走了?她现在藏的这个位置可是由御花园出去必经之地。“怎么还不来呢?”夏解正猜测着,突见前面一大群人由那边过来,为道的是一位一身紫衣的男子,跟随其后的是各色着朝服的男子,年轻老少均有。见状夏解赶紧缩回脑袋,躲在假山后面假昧,人群渐渐进了,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道“这个慕容凛太过份了,为了一个宠妾竟敢公然要肋皇上,简直是吃了犳子胆了,皇上,依微臣之见,不如就着太子妃这件事情将他解决收拾了,以免后患。”
立刻又响起别一个男人的声音“万万不可,虽然她的妾伤了太子妃,但毕竟无人伤亡,且我们证据不足,况且慕容凛势力太大,轻举妄动,只会打草惊蛇。”
“那依着荣大的人意思是,要判那贱妾无罪么?”第一个声音又道。
“乌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我那有此间,不过是应急之策,安抚之计罢了。”两位大臣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起来了,完全不顾皇帝还在面前。
皇帝被吵得额头疼,只用力咳了两声,两位大人便不再吭声,退至两旁。
紧接着只听道“你们两人都给我安生些,烦人不烦人!”说罢拂袖而去,剩下一干大臣在原处叽叽喳喳。必不秒了真心为皇帝的“乌大人,荣大人,两们就暂时消停一段时间吧,皇上已经够烦心了,还要听你们两在这里吵吵,别说是皇帝了,便是我人呼了也觉得烦。”
“是呀……”
“真是不知场面……”
……
……
一干人走得只剩下乌大人跟荣大人,两人更是越看越不对眼有,各哼一声,各执一边路往御书房去了。
夏解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听这些人的对话,看来慕容凛已经知道白沁的事,向皇上开炮了。
只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理此事。只可惜现在不能跟去偷听,只能作罢。现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不是查清事实真相便可以了结,
不时若黛便回来了,夏解忙做假寐,直到若黛唤了她好几声才‘悠悠转醒’。“夫人,点心我拿来了,你赶紧吃些。”夏解看着点心摇头“不知为何现在又无胃口了,怕是这里太热有些中署了。不如回去吧。”
若黛自是一万赞成,忙收好东西扶着夏解往回走。
夏解前世身体甚好,初来这个时代得了这么一副病怏怏的身体,十分不高兴,但细想着只要加以时日调理必能有所改善,将近一年时间下来,竟不见半点好转,今儿个不过出去晒了一会子太阳,竟然中署了,回来什么东西也不想吃,只躺在床上身子发抖冒着汗。若黛见状不对,让其它宫婢看着,自去皇后娘娘处禀报,希望能宣个太医进来替她瞧瞧。
若黛一去不回,宫里其它一干的宫女儿素日里便不怎么待见夏解,这回又没了若黛相管,自是更不将夏解放在眼里,只一旁拿了点心茶水一旁自去聊天吃茶。
夏解只觉得口渴,想要喝水,喊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响应,好不容易过来一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想喝水?”夏解已有些神智不清,看眼前的人都有些恍惚,因服饰都一样,夏解全将她当成了若黛,虚弱道“若……若黛……水!”
那宫婢笑起来“你想喝水?自个儿去拿。”
“若黛~”
那宫女根本不理她,冷哼一声“想喝水!自去外面的井里打去。”说罢又回去继续与其它宫女吃茶聊天讲八卦了。
夏解向来好强,虽素来与若黛较好,但突然被‘她’这样冷污辱,心里憋着一口气,怎么也顺畅不了。再不求人,虚弱地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朝院子里去。
夏解根本找不到水井在那里,只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往前走,去找水。
夏解迷迷糊糊走着走着只觉得脑袋一重,捂着被撞疼的额头,缓缓抬起头不,只瞧见面前一个模糊的身影,是个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是谁她完全不知,穿着青色的衣服?有些熟悉。
夏解抬着头,双眼无力地眨了眨“水……”只来和及念完这个词,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夏解只觉得头重脚轻,奶皮似千斤鼎一般学生无力。
勉强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房间内,而且……似自己正躺在床上。左右转眼瞧了瞧,这屋子里没有人,怕是不在吧!
扶着快要裂开的头,摇晃着站起来,一打开门阳光就刺得她睁不开眼。侍奉在两旁的婢子仍是做宫婢的打扮,只是衣服的颜色不大一样。
她还在宫里?夏解如题想,突然又觉得十分好笑,自己还在宫里又能在那里?一名婢子忙行了个礼上来扶她,而另一名侧福了福身,转身去了。
夏解身子仍然很弱,让婢子扶着回房去。“您有何需要?可以吩咐婢子去做。”婢子直接扶她回床,夏解一看到床就直摇头,让婢子扶着去了一旁的软榻上躺着。
“麻烦姑娘给我倒杯水来,我有些口渴。”婢子去到水,夏解又开始打量起房间来。
这房间的摆设十分的简单,一边是休息的卧室,中间是休息的软榻,再往右一些书房。几大张书架上摆满了书,这房间里半点女子的气息,一看就是男人住的。
婢子恭恭敬敬地将茶水递给夏解,夏解接过道一声谢,一口气猛喝下去,喝得太急被呛得直咳,婢子忙帮她抚背顺气“您慢些。”语气间藏不住的笑意,夏解脸一红,捧着杯子“能再来一杯吗?”婢子好笑地接过杯子。喝过水果然精神了不少,夏解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你家主子是谁?是他救我回来的吗?不知我能否当面谢过他。”那婢子只笑笑,并未多说什么。
原来是个嘴严的婢子,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也没有心思再问,对方若是想让她谢,这婢子自会透露口风的。
喝过茶又歇了一会儿,眼见夕阳西斜,身子上也稍了些力气,稳着身子站起来,打算回去。
没想一站起来身体就支撑不住,晃了两下就又要倒下去,婢子忙上来扶住,甚有些担心之意“您做什么?身子还虚得很,还是躺下歇着吧。”摆摆手“我来此处已经半日,想必我的婢子若黛正四处寻我,我若不再不回去,那丫头怕是要哭死了。”夏解说着淡笑。
“您觉得是半日么?”一旁的婢子好奇地看着夏解。夏解一愣,看向她“不是半日那是几日?”
“您是昨日被送到这里来的。”那婢子一想到昨日夏解浑身汗湿透被爷送回来的模样,当时吓了一跳,脸色惨败如死灰。
没想不过一日时间整个人就活过来了。
夏解一听到自己是昨日被送来的,当即跳起来,惊叫一声“什么……”当即就头晕目眩,又要倒下。
“那我更得回去,只是我现在连路也走不稳了,不知可否劳烦您找人送我回去?”那婢子当即一想,又往门外看了看,便道“既然如此,不如让我送你吧,反正让你一人回去我也不大放心。您现在身子虚得很,不如再吃些东西,补充一些体力再做走。”夏解摸着被饿得扁扁的肚子,想想这样也不错,吃饱了还能走得快些。婢子立刻让人端上来几盘模样精致的点心。
夏解一瞧就食指大动,双眼直巴巴地看着那点心。婢子一下子就被她馋嘴的模样给逗笑了。忙把东西送过去。
那东西才真个儿个精致,竟是一些小巧玲珑的东西,夏解见状伸手就要抓,那婢子只张大了双眼址溜溜地看着,夏解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执箸而食。
夏解本来身子虚弱,而这奉上的银是上粗下细的银箸,点心就个个小指甲盖那般大小,夏解在盘子里捣鼓了半日也未能挟起一只半只。当即气得欲摔箸而去。
但那婢子一双眼死死盯着她看,人家好意,她又怎能拂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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