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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贪睡(1 / 1)

皇后娘娘在坤宁宫的后花园里设宴,招待的不仅仅是夏解一人,还有朝里其它大臣的夫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夏解与这些人并不相识,虽说她也算是活在上流社会,因初时身子不好,又一直忙于慕容家的家务,一直都不得外出,便是有人送来贴子,也不过是备上一份厚礼,人也是去不了的。

久而久之,夏解在众贵妇口中的口卑并不是很好。且众人一提到夏解,这个名字,给人的感觉都是自大高傲,不可一世。

后又因慕容凛这样那样的谣言,现已让她成了天下独一无二,不尽人事的恶妇了。如此一来当大家大席见见到一个陌生女子时并不觉得稀奇,向来巴结皇族的人不尽胜数,这陌生的女人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但当皇后娘娘向众人介绍夏解时,这些人顿时向她投去一个个鄙视的眼神。夏解淡定自若,并不将众人的视线,细语当一回事儿。只淡定地喝茶,谁看她她便向谁投去一个微笑,对方先是一愣,再尴尬地转过头去。

心里对这个女人的鄙视又加深了几分。

一席饭吃下来,夏解也没跟人搭上几句话,倒是白沁,长袖擅舞,早已拢络了几位夫人的以为,相谈甚欢,已经约定好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在聚会赏花吃茶了。

饭局结束,夏解只觉得身子甚是彼乏,她向来不擅与人相交,特别是一群整日无所事事的长舌女人。一回到房间,便倒在床上不起来,白沁倒了一杯茶,坐在软榻上,得意地道“今儿个你得罪了多少夫人?你好歹是慕容府里的正室,竟连这最基本的交际都不会,今儿个晚上可是大好的机会,你不得没有收拢一人的人心,竟然还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若不是有我在一旁打圆场,你今日得得罪多少人?”白沁说了半日,未听到床上有半点动静,只觉得奇怪,心里啄磨着是不是正后悔是捂在被子里大哭,摸过去一看,只见床上躺着的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衣衫凌乱,嘴微微地张着,呼吸均匀,明显一副熟睡的的模样。

白沁原本还在窃喜,此时只瞪目结舌,这个女人竟然就这般睡着了。

太埋汰人了。

白沁越想越气,莲足一跺,转身回房去睡了。

夏解一睡着便开始做梦,梦里尽是自己在宫里被皇后娘娘折磨的事情,终于从梦中惊醒。烛已燃尽,房间里漆黑一片,夏解摸索着起身,从柜子里摸出一根新烛,并未唤人,就着一旁的冷水洗了把脸,再将外衣脱去,在床上躺了下来。

糊思乱想了一会儿,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尽是自己穿越以来所经历的事情,特别是慕容凛回来后的尤其深刻。

不禁惨淡一笑,只觉得这一年的日子过得可笑至极。

自己不过是介入别人生活中的一个第三者。

如果说进宫来是替他抵了一场灾难,倒不如说是福不是祸,是祸……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让她认清了一件事。渐渐想明白了,也有了睡意,不时便睡下。因入了宫,不必早起处理家务事,故夏解放宽了心地睡,这一睡便睡到了未时末。

夏解睡到自然醒,先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伸了几个懒腰,浑身通体舒畅了才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间只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松桅绿荣,半晌无人应。这才仔仔细细地将屋子打量了一番,猛然记起这是在皇宫里。这才动作麻利地起床来穿戴整齐,开门出去。一看天色,竟这么晚了。

门口侯着四名宫女,见她出来,个个脸上神色都一阵复杂难辩,最后终是有一个看上去稳重些的先对她行了礼,才道“夫人此时可要用膳?”睡了这半日,想必饿得紧了。

夏解向四处看了看,向这个丫头招了招手“你跟我进来 。”

那宫女只觉得莫名其妙,忙跟着一起进去,夏解反手便把房间关得紧紧的,这才把宫女拉到最里头问话“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若黛。”

“若黛,我问你你可要如实答我。”

“夫人请说,奴婢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夏解虽知这是敷衍话,但也知道是能问出些东西来的。

“宫里以前可曾有宫外的夫人进来住过的?”

“是有的。”“那他们可是有每天去皇后娘娘处跪安行礼的?且一般都是什么时候?”“以往那些诰命夫人入宫来,若是停下,第二日卯时二刻便去皇后娘娘处行跪安礼。”夏解一听到这个时辰顿时就觉得要崩溃了。“不过……皇后娘娘吩咐了,说是夫人身子弱,这些虚礼就免去了,只希望夫人闲下来时,有空便去皇后娘娘那里坐坐,陪娘娘聊聊天儿,解解闷儿。”夏解一听如释重负,比得了一万两黄金还高兴。“那便是我,我今儿个起这么晚,也未犯什么错处可是?”

“是的。”若黛忍不住笑了,在宫里呆得长久了,见着的尽是一些攻于算计的女人,而且这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根本不将她们这些奴婢放在眼里,像夏解这般直爽可爱有趣的还是第一个,且对她的态度又十分的亲切。顿时对她好感倍增,话也多起来了。

“话虽如此,但是夫人还是不要日日如此,宫里规矩又多,还是按步就搬一些来得好。”这么直爽可爱的一个人,忍不住要提醒她。

夏解一听这话甚是在理,且又是一片心提醒,保是点头就着。突然又想起了白沁,便问起“住在我隔壁的人上那里去了?”

“您说的是那位姓白的夫人么?今儿个起了一个大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怕是到皇后娘娘面前装乖去了。”说着脸上流露出几份不屑来。早上那个女人出门时,那一身的珠光宝器,险些闪瞎了她的小眼。

夏解听到这里不禁皱眉。她受人所托,无非就是好好在照看白沁,不要让她有任何损伤,她本是极力不愿她与皇后娘娘接近的,但是现如今看来,她的意志力,根本转移不了任何事情或者事态的方向,看白沁极力巴结的这个劲儿就知道了。

既然已经去了,她也不能去把人抓回来。只能任由她去了,待晚上回来再好好教育她一番。

打定注意,夏解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地叫起来,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偷笑的若黛,“看来我真的有些饿了,可否给我弄些吃的来?”

若黛捂着嘴一边笑着出去了。吃过午饭,夏解便开始睡午觉。若黛本是想带着她去御花园里转一转,散散心活动一下筋骨的。夏解却一副很惊讶的态度“干嘛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么无聊的事情上呀。”若黛睁着大眼,眨巴地望着她“夫人的意思是?”

“这样好的时间段,自然是用来睡午觉的呀。”若黛一听夏解的话,险些摔倒在地上。您老不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么?这会子又要睡?您难道没睡腻?还是您身体有病?若黛以凶恶的眼神盯着她。

夏解终于不好意思再说去睡觉,非常无辜地记着若黛:“既然不睡觉,咱们接下来做什么呢?”若黛一听立时来了精神,忙道“我带夫人去御花园里走走吧,活动活动。”夏解一听觉得也是,现在多运动些,晚上能更好。于是便答应若黛去御花园里走走。结果在里面没走一会儿,夏解便觉着累了。而且太阳又大,简直能把人烤熟。现在她真正的后悔起来,宁愿晚上半夜摸出来散步,也不要在这个时候背着个太阳现来。

没走一会儿夏解便累得满头大汗,整个人都快撑不住了。终于找了一个湖心的凉亭,习习微风,带着湖面的湿气吹过来,倒是比别处凉爽了许多。夏解实在是走累了,再走不下去,便耍懒坐在这里就是不肯走。

身上冒着细汗。

夏解趴在凉亭里的石桌椅上就不肯走了。若黛好哄懒哄,她只不肯走,要在这里歇着。

“若黛,你回去给我拿只扇子来,这天真是热得让人没法儿活了。”若黛见夏解这样,并不觉得她是在做傻充愣,叮嘱好几句,便转身回了去取扇子。夏解在凉亭里等着他来。

坐着坐着竟只在桌上睡着了。

夏解好梦正酣,突然被人摇醒,若是不爽地挥开摇她的手,嘟嚷“做什么,别烦我。小心我发卖了你。”她只以为是松桅,绿涧在唤她。

“你倒是说说,你要如何发卖我。”中年男子的声音,略略带着兹性。夏解猛地醒来,看着眼前这一张被放得极大的脸,顿时惊了一跳,猛地跳起来,一边抹着嘴角的口水一边一边道歉“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的丫鬟,没想到是你。”此时夏解才注意起男子的服饰来,深紫色的衣服上是五爪飞龙。而嘴角有稀疏的胡须。夏解顿时一愣,这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皇帝?

夏解心里一喜,没想她穿越后竟有机会见到皇帝。只是……当她的眼神对上这名男子的眼神时,心里突然出生一种不好的感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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