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女生耽美>天地一绝紫玉扇> 第六章 宜昌城二美寻缘 天门河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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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宜昌城二美寻缘 天门河英雄救美(2 / 2)

白荷、玉薇一听,自是十二分的不愿意,但觉谢成英所说也甚似在理,无奈如此,便齐声要随谢成英先去安徽,两人是不愿他独自一人前去。

谢成英听了,摇头又道:“两位师姊外出寻找小生,现已找到,自然应先赶回宫中将实情禀明,久不回去,必然令师叔们和其他众师姊担心。小生以为,两位师姊还是先回九玄仙宫,说明情况,待取得师叔们的同意后,若众师姊愿意,可一同下山,前去安徽相会,小生自会在江湖中等候你们。”

白荷、玉薇一听,心说,也只得如此了。于是,白荷便道:“成师弟,既如此,我们就先回宫去,向师父和师伯们禀报,成师弟也应办完事情,早到九玄宫一行,以慰师父、师伯和众师姊之心。”

稍停,又道:“紫娟姊、容妹妹,也出外来找寻于你,她们走的是江南一路,我们四人相约在武昌相会,成师弟前去武昌,请留心两人,见着她们,请主动说明情况,要她们也赶回九玄宫。”谢成英连声应是。

中午饭后,白荷、玉薇恋恋不舍地与谢成英在镇头树林前分手,两人都含着眼泪,特别是玉薇更是忍不住,竟轻声地哭泣起来,谢成英理解她们对自己的感情和期盼,于是不住地劝慰两人,一再表示,自己定会小心行事,争取早回,不让大家担心。白荷、玉薇见此只能与他分手,转身弹起向宜昌方向驰去。

谢成英一直待两人走得不见了人影,才转身回到客店,取出包袱出镇向武昌赶去,他仍是日行夜宿。一路上他不便公然施展轻功,但仍脚下如行云流水,比常人要快上三四倍。

第二天下午,谢成英渡过天门河水,刚转过一道山口,忽听路边树林中,传来一阵喝叱声和刀剑的碰击声。

会是什么人,大白天在此相拼!见此,谢成英飞身进了树林,飘身向打斗之处驰去,远远望去,见场中两位身穿青色劲衣的使剑人正在围攻一位身着黄衫的使剑青年。是以他便又飘进十丈,悄悄隐身在一棵树上。但见黄衫青年一人独斗两人,正不慌不忙进招出剑,旁边还站着十余人,当先是四个云裳彩裙,眉目如画的妙龄少女,少女们背后各插一枝长剑,剑把上皆系着一条鹅黄色的丝穗,随风微飘。四女当中,正站着一位明艳照人,年约二十七八岁左右,体态轻盈曼妙,风姿绰约的女子,恰似天上仙女临凡,香气四溢。

谢成英一时不禁看得呆了,这女人,好美!真似月宫嫦娥。

再看场中,黄衫青年一个侧身进招,一式“红梅争艳”剑光快若电闪,向左边一人划去,但听“当”的一声,一名青色劲衣人的剑已被黄衫青年的剑砍为两段,胸前还被划开了一条长约半尺的口子,剑痕深及肉中,鲜血直流。见一人受伤,旁边立即跳出一人,准备继续向黄衫青年攻去。却见那位明艳女子一挥手,便赶紧停下身来,连正在与黄衫青年打斗的那人,也赶紧退了回去。

谢成英看那女子缓缓走向黄衫青年,只见她媚眼斜视,媚态横生,轻盈浅笑地望着黄衫青年,吐语如珠地说道:“哟!我当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敢伤我手下的人,原来是白发姥姥门下,相公你贵姓啊?”说着,向黄衫青年飞了个媚眼,含情脉脉地一笑。

但见黄衫青年谨慎地向后退了一步,口中大声说道:“在下司马肖,桃花仙娘,你待怎的?”

只见那位被称为桃花仙娘的女子,眼珠滴溜溜地连转之后,便媚笑道:“啊!原来是司马相公,我说司马相公,你别那么大的火性儿好不好,请放心,我们决不会把你怎样的,不过……”媚眼儿又是一飞,巧笑倩兮地望着黄衫青年说道:“本来嘛!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就是有缘吗!我见司马相公武功出众,相貌英俊,我想要司马相公加入我们桃花宫,不知道司马相公答应不答应?”

黄衫青年冷冷地又向后退了一步,厉声道:“要是我不答应呢?”

桃花仙娘闻言,倏地面容一板,立时面凝寒霜说道:“我桃花仙娘想要的人,还没有跑得掉的!”说着,只见她脸上又荡起了一阵笑容,同时抬手,向黄衫青年猛然挥出一阵桃红色的烟雾。黄衫青年来不及退身,顿时像是着魔一般,呆呆楞在了当场,随即身子像醉汉一样左右摇晃,片刻便已昏迷在地。桃花仙娘随即一挥手,便有两人向黄衫青年扑了过去。

这女子便是当今武林的第一淫荡之妇,桃花宫的桃花仙娘。

谢成英虽不识得此人,但见她语意轻浮,媚眼横飞,荡意映然,心中就不禁有气,心想:这女子定不是什么好人!随即又见她对黄衫青年挥出一股红烟,黄衫青年就好像中了什么迷药,昏迷了过去。他便从树上一跃,飘落在地,挡在扑向黄衫青年的两人面前,两人只见面前白影一晃,身子不由自主直向后退去。

这桃花仙娘,眼见黄衫青年倒在地上,正在得意,不想从远处树上突然飞下一人,定眼一看见又是一俊秀异常的白衫书生,两眼不禁一亮,心道:“这世上怎么突然一下冒出这么多英俊少年?”她见这白衫少年,不像是武林中人,可刚才飘身下树的轻功身法却是惊人。便后退一步,脸上仍是媚眼一飞,轻佻地问道:“哟!相公又是那位?是何人门下啊?”

谢成英又见她媚眼横飞,脸上透着荡意,已知道这女人又要对自己使出刚才对付黄衫青年的那一套,心中不仅有气。他本是天真纯朴的大孩子,生性纯洁,哪看得惯这种妖治淫荡之态。因此,浓眉一皱,朗声轻怒喝道:“桃花仙娘,你那一套对我没用,小生是什么人门下,你还不配问!”

在谢成英心想,桃花仙娘一定会发怒,岂料桃花仙娘反而—阵格格娇笑道:“啊呀!看你人儿长得怪俊俏文静,怎么说起话来,凭大的火性儿,那么凶呢!”媚眼儿向谢成英一勾,又道:“不肯说师门也没关系,你姓什名谁,总可以说出来听听吧!”

谢成英从袖中退出紫玉扇,轻轻一挥玉扇,说道:“小生名叫谢成英,你赶快带你的人走,不然……”谢成英三字一说出口,那桃花仙娘和四个侍女们均不觉两眼一亮,想不到,眼前这位白衫书生,就是近日传闻江湖,几天前在宜昌城悦来饭馆,指责天圣堡不守江湖道义,在长坂镇青龙堂,废了双刀太保的武功,封住储克强穴道的人。

桃花仙娘只觉得眼前这位白衫书生,虽然人品英挺俊逸,却看不出会任何武功,她平生阅人甚多,几曾碰见过这样美好的少年,越看心中越爱,恨不得马上楼住他真个消魂一番。心道:凭武功只要令四位侍女出手定可将他擒住,只是万一伤了他,岂不糟糕,何况这种事决对不能用强。因此,她心里暗暗盘算,要怎样才能使他上钩。只要他上了钩,一经接触,那些欲仙欲死的床第战术,就不怕他不俯首称臣,拜倒裙下。

只见她眼珠滴溜溜连转之后,便媚笑道:“啊呀!原来是谢相公,我说谢相公,你别那么大的火性儿好不好,你要我们离开,我们当然会听,不过……”媚眼儿又是一飞,倩倩一笑地望着谢成英说道:“本来嘛!谢相公的话,妾身当然愿意听,可妾身的话,不知谢相公是否愿意听?”说着,明眸斜飞,脉脉含情地望着谢成英,那样儿简直媚艳娇柔极了。

谢成英虽然讨厌桃花仙娘的媚眼淫荡,但也想看看桃花仙娘想说什么,心念一动,望着桃花仙娘朗声说道:“夫人有何高见,不妨直说,只要合乎常理,小生当可考虑。”

桃花仙娘未言先笑,一张粉面,宜喜宜嗔,要不是眉目间,含着淫荡之态,谢成英倒不忍出手惩诫。她没有先说出想要谢成英做什么,反向谢成英问道:“谢相公,你知道妾身是谁吗?”

谢成英笑着说道:“小生刚才听说了,你不就是什么桃花宫的宫主,桃花仙娘吗。”

谢成英此话一出,就见桃花仙娘媚眼飞抛,满脸含春,点头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虽小,倒还有点见识,既知妾身是何人,事情就更加好办了。”桃花仙娘媚眼忽闪,满面媚笑接着娇生生地道:“其实,妾身想说的就是……,妾身很爱惜谢相公如此英俊之人。所以,妾身想请谢相公你,加入我们桃花宫。”

谢成英担心黄衫青年中毒太久,可能伤了身体,于是想尽快赶走桃花仙娘,是以哈哈—笑,朗声说道:“小生虽是初出江湖行道,适才见你这桃花宫,暗算他人,尤其你桃花仙娘,举止轻佻,心怀不规,定是个淫荡阴毒,声名狼藉不堪之人。小生一身清白,岂能加入你桃花宫,而且小生无门无派又不受拘束,逍遥自在的,怎会依附在你这淫妇翼下!”

桃花仙娘一听,谢成英把桃花宫骂得体无完肤,更骂她是淫荡,哪里还能忍受得住,倏地凤目猛张,神光灼灼,粉面铁青,杀机顿现,不容谢成英再骂下去,猛然娇叱道:“小子,住口,这是你自己找死,休怪老娘心狠手辣。”霍地,只见她身形一晃,微风飒然,已逼近谢成英身前,虚踏洪门,急走中官,玉手一伸,五指箕张,直向谢成英胸前抓到。

谢成英心中一骇,这桃花仙娘身法好快!心中是骇,口中声却道:“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着,脚踏紫玄身法,人影巳杳,右手玉扇,携夹锐风,直戳桃花仙娘身后“灵台穴”。

桃花仙娘一手抓空,心中惊怒,这白衫书生的身形太快,比黄衫青年果然要高明得多。她也果真非常身手,闻风知警,滑步翻身,倏伸玉手,食中二指一并,直扣谢成英手背。

谢成英轻哼一声,微沉手腕,玉扇一横,桃花仙娘玉臂一晃,原式不动,变扣为拿,直指谢成英“命门穴”。谢成英心头一震,左脚—滑,向右横跨一步,桃花仙娘格格轻笑,香风微飘,如影附形,跟踪扑到,招式不变,点向谢成英的“命门穴”。

谢成英见此,始知桃花仙娘的武功,果然是诡异迅捷,心中略不耐烦,不愿继续纠缠,左手曲指,在转身之机,轻轻向桃花仙娘腰间“章门穴”一弹,顿时点了桃花仙娘的穴道。

谢成英停住身形,冷冷地看着桃花仙娘,道:“小生初出江湖,不愿轻造杀孽,现给你一个惩诫,希望你引以为诫。”

桃花仙娘只一个照面,被他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气得脸色特青,但口中还能说话:“小子,要杀要刮,就动手吧,我桃花仙娘绝不求饶!”

谢成英道:“小生现在不会杀你,但最好不要让小生听到你造太多的孽,快拿出你的解药,给这位兄弟解去所中之毒。”

桃花宫手下之人,见仅一照面,白衫书生就点了桃花仙娘的穴道,吓得所有人跑也不敢跑,更也不敢上前动手,众人知道桃花仙娘江湖名声不好听,这白衫书生定会杀了她。

倒是四个侍女中,身着桃红色彩衣的侍女,见谢成英并没有杀掉桃花仙娘的意思,就大着胆子,向前对谢成英道:“谢公子,这位司马公子所中是桃花宫的桃花蜜,中者无药可解,需……需在一个时辰内,施以阴阳调和之法,方才可解除。”

“什么是阴阳调和法?”谢成英还是一个大孩子,又初出江湖,自是不懂这些男女之事,于是不解地又问道。

“阴阳调和,就是……,就是要男女一起……”侍女嘟囔着,半天也说不出口。

谢成英虽是个孩子,到底聪明绝顶,见侍女说了半天,也渐渐明白了这阴阳调和是怎么回事,他俊脸不禁一红,怒斥道:“无耻!”

说着,上前一步,对桃花仙娘道:“小生要废了你的武功,以免你继续害人!”同时抬起右手,桃花仙娘的脸吓得顿时苍白,浑身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位侍女吓得赶紧跪下,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求谢公子,饶了我们宫主吧,我们宫主再也不敢用这桃花蜜害人了。”周围桃花宫门人也赶紧跪下,替桃花仙娘求情。

谢成英见此,也不愿惩诫太过,加之又不知这桃花仙娘,在江湖上的恶名,便道:“好,小生念你武功得来不易,不废你的武功,但你需立一个重誓,否则,便要点你的穴道。”

桃花仙娘见谢成英答应不再废自己的武功,便松了一口气,赶紧道:“我发誓,决不再用桃花蜜害人,否则,必遭天遣!”

谢成英见桃花仙娘已发过誓言,便点头道:“如此,小生不为己甚,希望你不要违背自己的誓言。”说着,曲指轻轻向桃花仙娘一弹,桃花仙娘顿时腰穴一松,吐出一口气来,浑身竟酸软无力。

“你们都走吧!”谢成英面色严厉地向桃花仙娘命令道。

先前那位侍女,赶紧过去扶住桃花仙娘,桃花仙娘向众人一挥手,大家顿时向北退去。桃花仙娘临走时,不禁又看了谢成英一眼,真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口中只得道:“谢公子,后会有期!”言毕,一咬牙转身飞奔而去。

谢成英见众人已走远,附近再无他人,随即身形一闪,伏身抱起黄衫青年,走至一棵树下,他放下黄衫青年,见他此时粉面通红,整个人仍昏迷不醒。

谢成英不知自己的紫玉扇能否解这桃花蜜毒,但也只有一试。于是,他从袖中退出紫玉扇,在黄衫青年身边坐下,再解开黄衫青年的衣衫,突然眼前露出了黄衫青年一身红色的亵衣,裹着丰满而诱人的身体,胸前被紧紧束住。

谢成英一下惊呆了,他万没想到,这黄衫青年竟是一位姑娘,这时昏迷中的黄衫青年,脸色更红了,扭动着身子,低低呻吟了一下。

谢成英一下子清楚过来,得赶快救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谢成英赶忙掀开黄衫青年的衣衫,露出肚脐,又用紫玉扇,轻点在脐上,默运吸字诀,但听黄衫青年竟随着他的加力,痛苦地呻吟起来。谢成英不敢停下,加紧运功,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黄衫青年终于慢慢平静下来,脸上红色渐渐退去,想是功力消耗太过,人却还处于昏迷之中。

谢成英收回紫玉扇,拿出玉瓶,向她的口中慢慢倒入一滴玉石灵乳。良久,但见黄衫姑娘腹内一阵咕噜响声,于是他又伸出一指,隔空指在黄衫姑娘的脐上,运功助她恢复,稍停谢成英收回手指,站起身来静静看着黄衫姑娘,等她苏醒。

忽地,黄衫姑娘睁开双眼,身子一弹而起,怒声骂道:“无耻之徒!”人随着也向谢成英扑去。

谢成英赶紧后退一步,连忙拱手道:“司马公……姑娘,请勿怪罪,小生只是救人,实不是有心冒犯。”

黄衫姑娘定眼一看,眼前站着的是一位白衫书生,正向自己拱手致歉,再一低头见自己衣衫已解,亵衣尽露,赶忙用手抄紧,脸上不禁羞涩万分,心中虽然生气,但人家是为了相救自己,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谢成英见此,只得上前轻声道:“小生谢成英,适才多有得罪,请姑娘包涵,若无他事,容小生告辞!”说着,正待转身离去。

“谢成英!”三个字,一下惊得黄衫姑娘抬起了头,她用万分惊讶的神态,望着谢成英,颤声道:“你就是那位白衫书生?”

“小生是穿着白衫,不知姑娘是那一位?难道认识小生?”谢成英不解地问。

这下黄衫姑娘稳定了心情,两眼直盯着谢成英的俊脸,满面含羞地道:“天圣堡司马潇潇,感谢公子相救,适才失礼,请公子谅解!”说着,赶紧重新系好了自己的衣衫。

“天圣堡,原来姑娘你是天圣堡的人?”谢成英多少有些诧异。

不错,这位女扮男装的黄衫公子,正是外出追查谢成英的“天圣玉女”司马潇潇姑娘。

“是的,我是天圣堡的司马潇潇,谢公子正是我要追查之人,想不倒竟是公子先救了我!”司马潇潇红着脸说道。

“什么?追查小生!”谢成英十分惊讶地问。

司马潇潇点点头,半响,才说出了原由。

且说,一位默默无名的白衫书生,在宜昌城悦来饭馆,公然指责江湖中势力庞大、赫赫有名的天圣堡,有违江湖道义及夜闯青龙堂,废了双刀太保的武功,封闭储克强穴道的骇人之事。通过江湖人的悠悠众口,一夜间早已传遍了整个江湖,也传进了天圣堡堡主司马天圣的耳里。

司马堡主连夜派堡中主高手,赶到青龙堂,竟查不出储克强被封了何处穴道。储克强整个人,外人一看无任何异状,但全身泛力,提不出一丝劲力。

当天在场的人,没有人认得出姓谢的白衫书生的武功出路,也不知他的来历,只说是此人武功神秘异常,仅一举手间,即将双刀太保和储堂主点倒,传说越来越神,竟在天圣堡内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司马天圣一边传喻各堂,派出高手前往各地,追查白衫书生,一边严令约束堡众不得轻易在江湖中寻事。

这司马天圣的夫人早逝,仅生有一女,后虽继娶一填房,但未有所出。所以司马天圣仅此一女,现年已二十一二岁。倒是这司马二夫人,为人贤淑,平日与这位司马小姐相处甚好,两人虽不是母女却胜是母女。

这司马天圣之女名叫司马潇潇,自小聪慧异常,天赋根骨绝佳。司马天圣于是将自己一身的绝技武学,传授于她,还特地为她请了一位饱读经论的落第秀才,兼修文化。后仍嫌不足,在司马潇潇十四岁之时,又命她拜在隐修昆仑的一位世外高人白发姥姥门下,若练正宗武学,两年前司马潇潇才遵从师命,下山行走江湖,回到了堡中。

因此,这司马潇潇姑娘,不仅文武兼备、而且一身武功已臻绝境,为天圣堡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就连堡中的五大一流高手及司马天圣本人的武功,也要略逊一筹。

这司马潇潇姑娘,自小在堡中长大,耳闻目睹江湖中的侠义之事,养成一付江湖豪情,侠肝义胆,加之白发姥姥为武林正道中人,教育徒儿,行走江湖要维护武林正道,所以这司马姑娘自出道江湖,尽是行侠仗义之事,但对江湖肖小之徒,出手毒辣异常,决不留情面。因此,江湖中人,送了她一个名号叫“天圣侠女”。

时下,天圣堡江湖声名日盛,众多堡众养成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欺压弱小、同道之事时有发生。司马天圣为人颇为正派,虽时有耳闻堡中徒众在外的恶行,有心整顿,奈何鞭长莫及,何况组织庞大,徒众太多,分布过广,实在难以收到实效。

其实他又何曾想到,天圣堡人多品杂,堡众中已混有不少江湖恶徒和那些下三门的不守江湖规矩的肖小,想借天圣堡的势力息身保命。

这司马姑娘自从昆仑回堡,眼见天圣堡内部混乱,亲眼见许多堡众不守堡规,曾三番四次的向父亲委婉说起,要司马堡主整顿堡规,严肃堡纪,清除不肖之徒,并将天圣堡势力略与缩小,以便于控制管理。

司马天圣虽知女儿之言,必出有因。但他是当局者迷,只听几位拜弟的进言,哪里肯听司马姑娘的劝说,更舍不得缩小辛苦多年才得以扩展的势力。

司马潇潇无法,只好向父亲讨了个天圣堡总督察之职,想借这个名义,维护堡中规矩,清理堡中恶徒,替父亲效力排忧。

司马天圣一想也好,立刻命人晓谕全堡,任命女儿司马潇潇为天圣堡总督察之职,天圣堡各地分堂,所有徒众,如有在外胡作非为者,一经查出,经由司马总督察酌情轻重,按堡规处治,总督察所到之处,犹如堡主亲莅,如若不遵违命,即按叛堡之罪处死!

这一道令谕一下,一般堡众知道这总督察司马潇潇,办事认真,从不留情,怕受处罚。因此,开始行为有所稍敛,不敢在外寻衅,与江湖人士相安无事,不敢继续胡作非为了。

可是时间一长,有些人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日子—久,自是故态复萌,当着司马姑娘的面,虽规规矩矩,背着司马姑娘,仍时有持强凌弱之事发生。而且司马姑娘虽纵骑来回,奔驰各堂之间,实在是顾得了东,顾不了西。

司马姑娘年已双十许,情窦已开,唯因姑娘眼界过于高傲,加上人生得极美,习文练武,武功更高。天圣堡中虽也人材济济,却都是些庸俗之辈,没有一个是姑娘瞧得上的。因此,直到今天,司马姑娘的芳心尚无寄托。

司马天圣虽早有为女儿择婿之想,几次提及,司马姑娘均以借口要行道江湖,做些有益之事,这婚姻倒不在急上,因此就搁置了下来。

现在司马潇潇听说白衫书生之事,也急急赶出来,想调查一下事情的真伪,顺便看看这白衫书生是何许人也,若是有意生事,便要替堡中众人讨回公道,出手惩诫白衫书生。若是正道中人,便趁机结识一下。

不想,竟在天门镇外,碰到桃花宫的桃花仙娘,这桃花仙娘,见司马潇潇身着黄衫,英俊不凡,竟不辨雌雄,要活抓司马潇潇回宫,做自己的面首,恰好遇到谢成英路过,相救了司马潇潇。

随后,谢成英便谈起自己在宜昌悦来饭馆和青龙堂,与天圣堡冲突之事,司马潇潇听说后,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娇声说道:“感谢成弟弟,替天圣堡惩诫这些狂妄之人,姊姊回去定当禀报家父。”说着,望着英气俊秀的谢成英,想到他解衣想救,心中一甜,顿生爱心,于是娇羞万分,全无平素的侠女豪气,低垂臻首,轻声道:“成弟弟……,不知姊姊今后能否……相随……于你?”

像司马潇潇这样一个情窦已开,芳心却无寄托的秀美少女,一旦遇见如谢成英这样身怀旷世绝学,相貌英俊无比的少年时,怎会不将芳心中的一缕情丝系在他身上呢?何况眼前的谢成英可正是她芳心中,期盼梦寐已久的夫君啊!

谢成英虽然天性聪明,但对于男女之间这个情字,仅刚有认识,此时他见司马潇潇粉面通红,羞涩怯声,便有些茫然,脱口道:“司马姊姊,你……”

司马潇潇见谢成英欲拒的样子,脸色一下变得异常苍白,秀眼中涌出了晶莹的泪珠,她望着谢成英,突然呜咽泣声说道:“成弟弟,你不愿……要我吗?”

这一句话,问得多么纯真,其话语间又含了多少悲凉,心酸与哀惋。司马潇潇平素眼高于顶,寻常的男人如何看得上,今日一见谢成英正是自己心中期盼已久的个郎,加之刚才在谢成英面前宽衣,虽为形势所迫,但一个姑娘的身体让人一览无余,如何能再事他人,何况此人又是自己一见钟情之人。

见谢成英沉吟不答,司马潇潇慢慢用罗袖轻拭眼泪,低声说道:“成弟弟于我有恩,今日姊姊一句话,不啻千金一诺,即使成弟弟不答应,我也只有老死终生,枯守大洪山,不作再嫁他人之想了。”

谢成英目睹司马潇潇这一付楚楚堪怜,虽是文弱书生打扮,但容貌娇艳,唇红齿白,皮肤白嫩,面目娇好,此时出语恳切,不由由衷言道:“姊姊天人,小生乃一介书生,恐有辱了姊姊的英名……”

“姊姊不管那么多,今生唯成弟弟不嫁,既使成弟弟不答应,姊姊也将独守空房,绝无半点怨言!”司马潇潇说着,用一双眼睛,亮晶晶像一泓秋水般,望着谢成英坚定地说。

“时下,天圣堡已发出堡主令,要堡中高手全力追查成弟弟,姊姊需赶回堡中向父亲禀明一切,不知成弟弟,眼下将要向何处去?”稍停,司马潇潇又道。

“姊姊,小生此次外出主要是游学,以增见识,想先到武昌走一走,不想介入了江湖之争,然后会去安徽与疯奇前辈相会,助他做些有益武林正道之事。”谢成英道。

“成弟弟,什么时候见过疯奇丐前辈?”司马潇潇见谢成英腰间,挂着一块青白色玉牌,果是丐帮至高无上的信物。

“那是几天以前。”谢成英说着,躬身拾起司马潇潇刚才掉在地上的宝剑,细看一眼剑身,剑身泛着淡淡的紫华,剑身上刻有“紫虹”二字,知是一把奇剑,便伸手递过去。

司马潇潇接过宝剑,收归剑鞘,见谢成英手中仍拿着紫玉扇,便问道:“成弟弟,刚才可是用此扇与我解毒?可否将此扇让姊姊看看?”

“是啊,小生正是用此扇为姊姊解去所中的桃花蜜。”谢成英回答道,便将扇子递与司马姑娘。

司马潇潇接过细看,心头一惊,抬头又问道:“成弟弟,此扇可是叫紫玉扇?”

谢成英一听,心念微动,点头道:“是的!”

“那成弟弟定是紫府秘诀的传人啦!”司马潇潇惊讶地说,一双眼睛里满含着奇异的神色,凝注在谢成英的俊面上,脸上露着期望的神情,谢成英见司马姑娘如此大惊,仅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想不倒,成弟弟竟是紫府玄功的传人,怪不得,连桃花仙娘都不是你的对手!”司马姑娘说着,又不禁睁大着一双眼睛,凝注着谢成英,满脸露出惊奇倾慕的神色。

因为她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成弟弟,竟是数百年来,武林中神话般传说的传人,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刚才成弟弟已点头承认了。

她曾听恩师和父亲说过,这紫府玄功已失踪江湖数百年了,可一想到这几天关于成弟弟的传说,于是她相信了,也为自己高兴,终于所遇得人,不禁又道:“那成弟弟,这九玄宫的传说?……”

谢成英点点头,心情沉重地道:“也是真的!小生已见过她们了,她们是小生必须要终生负担起的责任啊!”

听到此话,司马潇潇娇柔一笑,也向谢成英点点头,温柔地说道:“成弟弟但请放心,姊姊明白,也支持弟弟承担起这个责任来。”口中一停,又道:“眼下,姊姊马上要赶回天圣堡,成弟弟要不姊姊送你一程?”

“司马姊姊,不用了,我们这就分手吧。”谢成英说着,准备起身向天门镇赶去。

司马潇潇忽然解下腰间系着的紫虹宝剑,走到谢成英面前,谢成英见此剑鞘,鞘身莹光闪闪,一边镶嵌着一块鸡蛋大小,碧翠颜色的宝石,剑把上系着一条红色的丝穗,丝穗上也系着一块碧翠颜色的玉块。看这剑鞘装璜得珠光宝气,形式奇古,显然是—把极为名贵的上古宝刃,神物利器。

司马潇潇亲自替谢成英把剑系在腰上,说道:“成弟弟,这是姊姊师父传与我的宝剑,今送与成弟弟留作纪念,如姊姊陪伴在你身边,望成弟弟善为珍视。姊姊待堡中事了,便会尽快赶去安徽,与成弟弟相会。”说罢,那神态不胜依依。

谢成英连忙谢道:“多谢姊姊厚赠,小生当必遵嘱,睹物如见姊姊……”

谢成英话声未完,司马潇潇已挥手作别,起身向北驰去,不一会儿工夫,便已飞驰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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