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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误入江湖(2 / 2)

“白荷,我们也赶紧追去。”玉薇小声对白荷说。

“先吃点饭,我们再走。”白荷看看周围没有人对她们注意,于是点头道。

这时,店伙计给两人送来了几样饭菜,两人便赶紧吃喝起来。

……

再说,谢成英离开悦来饭馆,并没有马上出城离开宜昌,而是在宜昌城内先游览一番,才由东门出城,向武昌的方向走去。

此时,艳阳高照,虽已是深秋时节,在这路上行走,仍感到有点热,时下正好路上无人,谢成英离城已有数十里,正要经过一片树林,忽然路边一棵大树上,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道:“小子,可把你等来了!”说着,谢成英感到人影一闪,来人正是刚才在悦来饭馆吃饭的老化子“疯奇丐”。

“老人家,在此等候小生,可有何事?”谢成英向老化子一拱手,和颜问道。

“好小子,你别老装腔作势了,老化子我这十几年没在江湖上行走,今天是看走了眼,没想到是唐突高人啦。”疯奇丐笑嘻嘻地说。

“老人家前辈高人,请忽怪罪,小生是不愿多事。”谢成英见此老化子,为人正直,一幅侠义气派,是以不愿再隐藏。

“你小子,不愿多事,却把人家姑娘急得出手相救,自己倒抽身走人,连‘谢’一声也没有啊。”老化子继续打趣道。

“这……小生”谢成英吱唔道。

“小子,我看你这紫色扇子,有些奇怪,可否容老化子一观?”疯奇丐两眼盯着谢成英手中的紫扇,说道。

“老前辈要看,有何不可?”谢成英说着,便把手中的紫扇递给疯奇丐。

谢成英不怕有人见宝开眼,相信没人能在他面前逃得出二十丈远,是以放心地将紫扇交在虽不相识的老花子手中。

老化子接过紫扇,用手掂了掂,慢慢把扇打开,微眯了双眼,反复细看起来,但见他神色数变,最后竟神态肃然起来,点头道:“这是真的了!应该就是这把扇子,老花子想不到,你小子竟持有这把紫玉扇,几百年来的传说,都是真的了。”

说着,又望着谢成英,正色问道:“小兄弟,请恕老化子慎重,老化子想请你亲口确定,这是否是紫玉宝扇?”

“老前辈,长幼有序,小生怎敢乱为,这兄弟的称呼?小生实不敢当!”谢成英赶紧推口道。

“小兄弟,请先回答老化子的话,这是否真是紫玉宝扇?”疯奇丐慎重地,又强调了一次。

“老前辈既问,小生便如实相告,这确是师尊留下的紫玉宝扇!”谢成英见老化子如此慎重,只得严肃答道。

“小兄弟,你持有这紫玉扇,老化子叫你一声‘小兄弟’还是托大了呢。”疯奇丐再没有一丝嘻戏之意,口气十分严肃认真。

谢成英见此,只得说道:“那小生只好从命,还请老哥哥,今后多多指教!”

“好、好啊,小兄弟今后但有所事,我这老哥哥就舍了这把老骨头,也定当全力以赴,在所不惜!”疯奇丐神情激动,说着,竟哈哈大笑起来。

“小兄弟,你可是练过紫府玄功?不过,以老哥哥我的功力,竟看不出你是习武之人!”疯奇丐笑毕,将紫玉扇交还谢成英,又问道。

“小生只练过紫府秘诀的扇法、步法和掌法,还没练过紫府玄功。”谢成英接过紫玉扇,如实地说道。

“这是为何?是尊师不让练,还是没来得及练?”疯奇丐诧异地又问。

“按师尊遗书,小生习成太虚罡气后,就不需再练紫府玄功了!”谢成英只得向老化子解释道。

“什么!什么!你已练成太虚罡气!这怎么可能?”这回是疯奇丐惊讶万分,说什么也不相信啦。因为他曾听过世的师父说,这太虚罡气是传说的神仙之功,非数百年的功力不可以修练,世上绝无人可以练成。

“老哥哥,可小生师尊确实留言如此。”谢成英见疯奇丐不相信,便无可奈何地说。

“这、这……”疯奇丐仍以怀疑的眼神,绕着谢成英上下一看,又不断地摇头,嘴里不停地:“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小兄弟,走,我们再往里走一点。”说着,疯奇丐向四下里望望,看四周无人,竟拉起谢成英的手,向树林里驰去。

来到树林深处,疯奇丐用异常兴奋的口吻,竟对谢成英说道:“小兄弟,来来,让老哥哥开开眼界。”

谢成英被老化子的举动,弄糊涂了,不禁茫然问道:“老哥哥,来什么啊?”

“小兄弟,老哥哥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事太过重要,老哥哥我,一定要求证一下!”疯奇丐要求道。

谢成英终于明白了,是疯奇丐老化子,还不相信他能练成太虚罡气,想让他表演一下,以予求证。于是他点点头,意念一动,运起太虚罡气,未见他有任何作势,身体竟缓缓向上升起,离地十余丈高,他定住身影,将身体悬在这十余丈的高空,不升也不降。过了一会,他又展开掠云浮影功,幻起一阵蒙蒙迷影,在空中飘浮起来。

这可把已近百岁的老化子,惊得再也不能不信了,他半响张大了口,楞呆在那里,随后狠命地摇摇头,看看已站在自己面前的谢成英,回不过神来,口中喃喃地说:“神了,神了,这真是神仙!”

谢成英见疯奇丐如此神态,不觉有些好笑,便收了功力,站在他面前,温和地叫道:“老哥哥,老哥哥!”

疯奇丐一定神,见谢成英叫他,赶紧对谢成英道:“小兄弟,请原谅老哥哥失礼,老化子是太高兴了,看来这维护武林升平的重任要落到小兄弟身上了,武林从此要太平了。”

“老哥哥过奖,但有所差遣,小生定当遵命!”谢成英谦逊地说道。

“难得,难得,想不到小兄弟竟如此谦和,这真是武林之福,苍生之福啊!”老化子感叹道。说着,疯奇丐走到一方大石坐下,又示意谢成英也坐下。

突然,疯奇丐又问道:“小兄弟,你可听过江湖中的一个传说?”

“那是什么传说?老哥哥。”谢成英不解地反问道。

“就是有关紫府秘功与九玄秘功之间的传说,什么‘紫府功出,九玄相从,不离不弃,相随永世’。”疯奇丐认真地说。

“这么说,江湖中还真是这样的传说!”谢成英见疯奇丐也说起此事,不由疑惑地看着疯奇丐心中暗道,口中却不解地问道:“不瞒老哥哥说,小弟前日已听说了,只是还不明白,这是何意?老哥哥可否相告一二?”

“老化子我也不很清楚,只记得这是一个江湖中传了数百年的传说。”疯奇丐似在回忆道。

“记得,我刚随师父学艺时,师父就对我讲起江湖典故,说中原武林曾有两大仙派武功,一种叫紫府玄功,另一种叫九转玄功。大概在四五百年前,这紫府秘功所得之人与九玄秘功所得之人,乃是一对未婚夫妻,这对夫妻可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一次他们偶遇一位隐世多年的世外高人传授了秘功。这男的,得到紫府秘功后,一心武学,就外出找寻仙山,以练神功;这女的,得到九玄秘功,也专心练功。过了许多年后,两人为练功耗尽了青春,才记起婚事,此时两人都已古稀,于是相约,要后世传人互相依存,不弃不离,同性弟子为师兄弟,异性弟子为夫妻。但若干年后,这世上只有九玄秘功留下了传人,而从未见紫府秘功有传人出现江湖。于是数百年来,这九玄秘功的历代传人,都是女弟子,她们遵守祖训,隐居深山,自闭修练,苦守一身,不另嫁他人,也从不过问江湖中的事。”疯奇丐终于慢慢说出了,这段有关这紫府秘功与九玄秘功的传说。

谢成英听完疯奇丐的叙说,如雷震而惊,浑身竟冒了一身冷汗。“老哥哥,这江湖中真有此事?”他半响,惊疑地问道。

“小兄弟,老花子年已近百,从不狂语。此事说来,老花子初始也不相信。只当他是一个传说。可是后来老花子有幸,曾亲见过九玄宫的那位九玄娘娘一面,才不得不相信了这个事实。”疯奇丐此时,非常慎重地答道。

谢成英见疯奇丐如此慎重,相信以他的年纪,绝无心玩笑。加之自己不也是误打误撞,曾亲上了九天峰,碰上那件奇怪的事,他还能说不相信!

此时,谢成英心情异常沉重,说不出一句话,只觉得这个传说,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超出了常人的想像。转念间,他豁然明白了师尊所留下的那句谒言的意思,他不禁也为数百年前两位师祖,所经历的不幸而深感无奈。也终于明白九玄仙宫的人,为什么对自己如此重视,必须要找寻到自己。

沉默半响,谢成英终于说道:“老哥哥,小生已见过九玄宫的人啦!”

“小兄弟,她们已找到你,正式与你相见了?”疯奇丐有点惊讶地问道。

“不是,是小生在暗中察看的。”

“这九玄宫素来十分隐秘,传人从不与江湖中人接触,那九玄娘娘前辈,人很正直,通情达理,老化子有幸在五十年前与她曾有一面之缘,不过她们究竟隐居在那座大山之中,江湖中,极少有人知道,小兄弟刚入江湖,竟与她们相遇。这可真是天意啊!”疯奇丐无限感叹地说。

“那小兄弟,你对她们,将作何打算呢?”疯奇丐问道。

“老哥哥,小生原只是一位书生,家母要小生专心习文,再过一两年,便学业有成。经此奇遇后,之所以进入江湖,也只是遵师遗命,行道江湖,做些维护正义之事,以助师增道。因此是抱着不随意介入江湖恩怨的宗旨,外出游历,以增见识。此次在来湖北的途中,顺道游玩,偶遇九玄宫传人,一时好奇,窥视了九玄宫秘址,深感不安。现闻老哥哥一说,真不知如何是好?”谢成英望着老化子,不安地说。

稍一停顿,谢成英便把自己的奇遇及如何与九玄宫传人相遇的经过,向疯奇丐叙说了一个大概,最后接着说道:“况且师尊遗书,仅留八字谒言,其他并未提及,是以小生也不知作何选择!”

疯奇丐惊道:“什么谒言?”

谢成英沉吟一下道:“紫府秘诀上有一句‘紫府九玄,福祸自便’八字,小生当初也不知何意?现下总算明白了。”

听完谢成英的叙述,疯奇丐却异常平静,他知此事,天意已到。便不多言,仅劝慰谢成英道:“小兄弟,老哥哥一见便知你福祉深厚,心底善良,得此奇遇,也是天意。倒是与这九玄宫的传人之事,小兄弟相信老哥哥的为人,所说之事当为不虚。请小兄弟念在她们数百年来,几代人四处找寻苦等的艰辛,不要让她们继续在期盼和等待中渡日才好。”

“小生与老哥哥虽是初识,但一见便知老哥哥,正值侠义,是位得道的前辈高人,小生怎敢怀疑老哥哥之言。”谢成英连忙说道。

“那小兄弟,这九玄宫之事……”

“老哥哥,请放心!小生当在适当之机,公开她们与相见就是。”谢成英应承道。

“小兄弟如此应诺,老哥哥当为九玄宫传人高兴,到时候老哥哥定要讨你们一杯喜酒喝啦!”疯奇丐说着,哈哈笑起来。

谢成英俊面一红,恭声道:“果真如此,定当请老哥哥饮一杯薄酒!”

疯奇丐笑毕,突又正色道:“小兄弟,可知眼前江湖已是风起云涌,为这紫府秘诀和天竺丝宝衫公然相争,不止各大江湖门派,就是已归隐多年的许多江湖人物,也怦然心动。老哥我本也在山中隐修,前些日子,帮中弟子传信与我,又不得不再出来,从旁相助。这紫府秘诀已为小兄弟所得,老哥哥,我就放心了。只是这天竺丝宝衫,也断不能落入那些魔头手中,否则,江湖也将被他们闹得永无宁日。”

“老哥哥,小生也已听说此事,但小生全无江湖经验,不知该如何处之?不知这什么天竺丝宝衫,竟是一件怎样的东西?会有如此多的人争夺?”谢成英见疯奇丐十分慎重,于是也接口问道。

“这天竺丝宝衫,产自天竺国,普天下仅此一件,传说为如来佛祖生前之物,功可避毒防火,不惧任何内家罡气和任何刀剑、暗器。三百年前流入中土,曾在江湖上引起一场大浩劫,正邪两道无数高手为之殉命,后被一百多年前,一名叫‘玄空大师’的佛门高人所得,玄空大师圆寂后,此衫从此不知所终。江湖人士曾在玄空大师修行过的地方搜查和寻找,结果一无所得,也就不了了之。”疯奇丐为引起谢成英的注意,是以尽可能地详细地为他解说。

“那此次怎么会传出这宝衫要出世呢?”谢成英不解地问。

“听我那些徒子徒孙说,是安徽一位人称江湖圣医的姓贺之人,四月前的一天,去九华山中采药,偶然在一个山洞中,发现一个石盒,石盒中有一张当年玄空大师亲手所绘之图,图中隐示这天竺丝宝衫所藏之处。这姓贺之人武功也不错,为人也很侠义,平素与人诊病从不取费。三月前的一个晚上,却被数名黑道高手杀死在九华家中,家也被毁了,图却不知所踪了。”

“既不是那些黑道高手拿走,难道这姓贺的人,预先把图隐藏了?”谢成英思考道。

疯奇丐接着道:“所以,目前这是个秘!我再说,眼下有那些归隐的老一辈人物要出现,这些人物大多不可小视,据报有崆峒三老,祈山双残、西域一仙等人物,最厉害的,要数百年前的天地一枭啦,此人功力与百年前的玄空大师也在伯仲之间,早就有一统江湖之心,因碍与当年与玄空大师之间的誓言,不便于公开行事,现在可能已达金刚不坏之身的境界,若此人插手,倒非常棘手……,只怕江湖上真要掀起一场浩劫了!”

“老哥哥,真是以天下苍生为念,小生自当追随老哥哥,为天下武林做些有益之事。”谢成英感慨道。

“好!老哥哥正是要听你这句话,不过,眼下小兄弟要往何处?”

“小生本是出外游学,去无定处,想先到武昌,再去安徽,后北上山东到孔夫子的故乡曲阜一游,老哥哥这是要往何处?”

“老化子一向在湖南苏宝顶隐居,此次出来,原是想先去武当拜会武当上代掌门青玄子,请几个老兄弟一起扶持此事,谁想在此地就遇上小兄弟,眼下我打算仍去一趟武当山,回头再赶去安徽与小兄弟汇合。”疯奇丐说。

“如此,小生就在安徽恭候老哥哥大驾光临!”谢成英道。

“小兄弟江湖经验不足,在外多有不便,我这有一块牌子为本帮信物,请小兄弟带上,若有要事,但凭此牌,在当地找一丐帮弟子询问则可。”疯奇丐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一个青白色玉牌,牌上雕刻有一位身穿百结衲衣的年迈老化子,手执一根打狗竹棒。

“老哥哥帮中信物,定是十分珍贵,请老哥哥收好,小生怎好收下,还请老哥哥收回才是。”谢成英边说,推迟不受。

疯奇丐却不由他分说,坚持把玉牌塞进他手里,并要他挂在腰上。

谢成英见不能再推脱,只得将玉牌在腰处挂好,又拱手向疯奇丐道:“多谢老哥哥所赠,小生奇遇之事,还望老哥哥代为保密才好,以防不肖之徒,侵挠了先师道身清修之地。”

“小兄弟,但请放心,这个老化子省得!”

“对了,小兄弟,这天圣堡乃是眼下江湖中有名的大帮会,总堡设在湖北大洪山,堡主司马天圣是我的一个远房侄子,为人侠义,些许小事,你不会在意吧?”临别前,疯奇丐叮咛道。

“既与老哥哥有渊源,小生自是不会计较。”谢成英答应道。

言毕,谢成英与疯奇丐互道尊重,便分手朝武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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