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谢公子舍命相救,可否赏面曲寒舍一坐,”阿月红着脸,低头羞答答的问。在头埋下的那一霎那看到自己的身体,她真想直接淹死在河里算了,衣服被弄湿后,身体曲线凹凸分明,若隐若现。
正当她环顾四遭想找条缝钻进去的时候,美少年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雨哥哥,你说要带人家去玩的。”阿月自从认识了莫雨后,就天天粘着这个温柔得如一汪春水的少年,总是屁颠屁颠的跟着追。
“雨哥哥,阿月好喜欢你哦……”
“雨哥哥也很喜欢阿月啊,”少年邪魅一笑。
“真的!?”
“那我们拉勾勾,骗人的是小狗。”“那等阿月长大了,就嫁给雨哥哥,好不好?”
“好,我书雨对天发誓,今生今世非阿月不娶。”
“我兰月对天发誓,今生今世非雨哥哥不嫁。”腼腆的女孩也学跪在地上望着老天。
三年后
“雨,你……当真要走!”阿月忍耐着即将落下的眼泪问,“你忘了我们的发过的誓言吗?曾经的海誓山盟是在骗我……。”
“阿月,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那个时候,我就是来娶你的……真的,不会太久。”
“等我!”
面前的少女紧紧拽住他的衣袖眼含泪光的低声抽噎着,此时此刻的莫雨,心中便深深种下异样的情感,无法自拔。柔和的阳光斜挂在苍松翠柏不凋的绿枝上,显得安静肃穆。日子从指尖渡过的细沙,在不经意间悄然滑落,似水流年的荡涤下随波逝去的忧愁却那么汹涌。往昔的记忆再一次翻腾着阿月的脑海,牵扯起丝丝情藕。
阿月的父亲,一个德高望重的朝廷大臣,他文采八斗,学车五富,却偏偏招来一些小人的妒忌,尤其是臣相,看着兰萧杰心情就不好,老早便想除之而后快。满朝文武无不畏惧一人之上万人之上的犹臣相,所以大部分的人几乎都和他作对,兰萧杰的在朝廷上饱受倾轧,哪还有说话的余地,辛辛苦苦写完后呈上的奏折也被当成垃圾丢弃在一旁。更有人嗤笑着要他尽早的告老还乡,想他兰萧杰满腔热血,精忠报国的,怎会善罢甘休,阿月被选进宫,对他来说无尝不是一个翻身的大好机会。
泪痕交织的兰夫人看穿了兰萧杰的心思,恨恨的说:“后宫佳丽三千,秀水玲珑,个个美如天仙一般,却又有多少这样的女子葬身于心机重重的红范别苑。……如果,如果阿月当年和那个少年定下婚姻的话……。”
阿月是他的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他又何尝舍得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也许连圣上都没望到一眼就在寂寥中孤老生死,尸骨无存呢?
“有婚姻又怎样啊!圣旨我们怎么胆敢违背,从古自今,这张黄灿灿的破布拆散的鸳鸯还少么?!”兰萧杰愤怒的拍着桌子。
“不要说了,老爷!那些大不敬的话足以让我们死上好几百回都不够!”兰夫人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那,香儿怎么办,这么多年来真是苦了她。”
“唉……”兰萧杰闭目长吁一声。
可谁也不知道,在云淡风轻的月夜下。此时此刻,一个鬼魅的影子如猫似的翻出了兰府的高墙。
四周很安静,连风声都没有,只有兰啸天满是惭愧的忏悔声,一下一下,慢慢的,悲痛而绝望地凌迟着她的心脏。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阿月的声音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心被股涌动的悲潮所涨满。
雨,当你身营暖风拂面,鸟语花香,青山绿水之间时,你会不会想起曾经有一个小女孩总喜欢拉着你的衣角跟你一起走在这酣然春色于严寒洗礼后的大地上;还是否记起我们面对如金似银,美不胜收的风景时,你对我说:阿月,今后可否就这样一直牵着你的手?
你说不需要什么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只需要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倘若你还记得那寒意侵入的季节,你卷起衣袖,为我去摘那金灿灿的山果,你的一言一行,轻颦浅笑是微风拂面,荡起我心中最柔软的涟漪。你营走前留下的那道寂寞的背影,是否够我追忆凭吊一辈子?
“月儿,为父……对不住你啊!”兰啸天深深地埋着脸,不敢迎上阿月冰冷淡漠的双眸。
“一别行千里,采时未有期,爹,娘,女儿不在身边,你们二老要多保重……”她轻掩住欲要滴下的眼泪说。
“我的乖女儿……月儿……,”兰夫人哽咽着,以是泪眼迷濛。
“娘,不用多说什么,要怪只怪女儿命不好,”看着尘满面,鬓如霜的父母,阿月怅然,虽是万分不舍,但必是终须一别。晨曦微露时的雾气,在竹间缓缓流动,宛如披着一件湛白的纱,朦朦胧胧,优雅静谧。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兰夫人淌出的泪水早已没有了任何温度。阿月凝视着铜镜中自己模糊的脸和勉强的笑颜,心里似刀割。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现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暗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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