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终于找到她了,找到了您口中当年那个让您遗憾不已的风华绝代女子。可是,您所遗憾的事情,终成事实。
不过,母亲,我会像您守护她一样,守护她唯一的女儿,哪怕付出所有。我绝对不会让您当初的悲剧,再次上演。
更何况,她是我所见过的,天赋最最倾世的人。我会成为她的追随者,一如您对她母亲的追随。
我只是遗憾,我在倾世大陆上遍地游荡,却找不到关于您所提的玄幂和红妆姑姑的半丝信息,她们所有的一切,像被人硬生生却又彻底的抹去。
母亲,我该怎么办呢?
站起身的碧衣少女仰头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神色难得迷惘。
“爷爷,奶奶,父亲。”焚炎不甘地开口,望着摆设精致的房中神色悲凉的长辈,语气苦涩。
“炎儿,那些事你总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焚允看着一脸倔强的儿子,心中的痛像被无限放大,连呼吸间,都无法承受。
“可是,明明其他跟母亲她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都知道。”他怎么可以一无所知呢?
小时候,那个对着自己笑得温柔的母亲,在他夜夜的思念中,成为他心中抹不去的伤与痛。
当初炼狱中,他之所以那么干脆的把焚梦划入自己人的范围,除却其他因素,焚梦二十七年来与父母失散的经历,也占了很大因素。
因为,他,冷夜,焚梦,一样的精于音律,一样的天赋出众,一样的容貌倾世,一样的光鲜亮丽,却也一样的家庭缺失。所以初次相见,他们一眼看穿彼此隐在骨子里的高傲和冷漠。也所以,他们注定会相互吸引,相互纠缠。
“十年一度的盛世神祭上,你会见到你的母亲。”冷画心疼地看着这个她一直看着,一直疼宠着长大的少年,落寂开口。
抹去所有一切,十年一见。尽管残酷,却好过情儿和依儿的双双死亡,从此白头送黑发。
“真的?”焚炎愣了一下,随之而来的狂喜淹没了他的理智,他甚至忘了他一直刻在骨子里的优雅。那一刻,他只是一个多年找寻后终于听到母亲消息的孩子,单纯的快乐着。
“不过,现在最让人担忧的是,盛世神祭,生死台。”焚焰望着焚炎单纯如孩童的笑容,神色稍稍放松,下一刻,想到即将到来的盛世神祭,又死死皱紧了眉头。
“您是说温雅?”焚炎压下心头的狂喜,几乎不用考虑,他就开口说道。
“我们收到了消息,说温雅会在近期内向梦儿提出盛世神祭生死台的挑战。而且,温雅知道梦儿是死神。”焚焰的语气里难掩忧愁。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焚炎重重点头,心底的喜悦也在听到这之后慢慢消散。
那是温雅,倾世大陆上以智谋闻名的倾城女子。
明亮的月光照耀在焚城的每一寸土地上,却照不进那些心事重重的人内心半分。
“小姐。”暗卫的声音在院门外响了起来。
“进来。”焚梦透过树影望向上方,蓝天白云,风和日丽,的确是极美的景致。
“小姐,家主说午时请到焚居用餐。”暗卫跨入庭院,恭敬地行礼,低头开口复述焚家家主要传达的话。
“我知道了。”半晌后,焚梦才收回目光,语气清淡地开口。
暗卫听到回答后照例行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走。
“主人。”房门从下面被推开,小小迷你版的白虎在看到院中的焚梦时语气愉悦了起来。
“小白。”焚梦回过头,看着白虎加速冲向自己的身影,笑着把冲到面前的白虎抱住。
白虎在焚梦的抚摸下发出轻轻地呻吟声,很舒服的样子。
花应景站在宛居的庭院外时,就看到了这样温馨而美好的画面。
女子低头垂眸的样子格外柔软,眉目间是十年前初见的天真不谙世事。她依旧一席白衣,绝色倾城。
“既然来了,要不要进屋喝一杯茶?”焚梦神色自然地望着庭院外的翩翩少年,问道。
“不了,就在这儿说吧!”花应景抬步走入宛居。
这是极清秀漂亮的院子,高大的树木沿着庭院的围墙一路蜿蜒而去,鲜花在亭台周围妖娆绽放,盛春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可惜的是,庭院的主人显然对这一切视若无睹,至少她站的位置,是靠近走廊的树下,而不是鲜花遍布的庭院边。
“要走了吗?”焚梦望着站在自己三尺外的如玉少年,这是他们惯常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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