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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难揪病因(1 / 1)

这座实验楼除了外一楼的门卫那有监视器外,还有好几台隐蔽的监视器的线路直接通到地下层的显示屏上。这些监视器竟然在水中也只损坏了两三个,F国的产品质量水平还是有保障的。段安语虽然在这边兼职工作,但是也从没无聊到进监控室来做客。

平时,监控室一般都会留一两个人值班,这会儿却一个人也没有,想是听到警报或者看到屏幕上的混乱跑出去送死了。天花板上的灯光闪烁着,这个地下层是平常是用外部电源,如果一旦停电就自动转由内部发电机发电供应,以保障计算机等运作正常。所以短时间内不用担心用电问题。只要一楼的楼梯不出现大的损伤而波及到负一层的话,他们生还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监控室有些混乱,喝了一半的咖啡甚至还冒着热气,桌子上、地上散落着几件衣服和一块毯子,还有许多的扑克牌、烟头,她记得拐角明明挂着禁烟的牌子。沙发上更是堆了一叠的衣物毯子,如果这副样子被赵主任看到,就只有两个字——开除。

正前方是同样闪烁的一排排的监控屏幕,因为开启了夜视功能所以将外面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有几台被某些可疑的障碍物挡住,但是还真有几台可以看的。只是秦爽和段安语都愣住了——这一定是人间地狱!无数散乱的事物在洪流里滚动,甚至有人还在拼命的挣扎着,衣服却被钩在背后,挣脱不得,有一辆汽车都被掀翻了倒过来,里面的人狠命拍着车窗,眼看着水慢慢渗透进来,急速的水流还在打着密密麻麻的气泡。

屏幕上一个女人的脸贴在镜头上,那女人一头长发在水流中飞舞着,活着的时候可能美不胜收,但是死掉之后只是显得越发的病态。可能因为水流的关系,那女人的腮都贴在了镜头上,尤其是突出的瞳孔,似乎正透过镜头看着她们,整个人就更加像极了水鬼。

段安语看了看四周,第一时间奔着右后方墙上的一个铁盒子去了,拉开手闸,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一个钥匙孔。段安语扶着墙喘气,显见得虚弱的身体耗费了她所有的精神和力气。

“段安语…”

段安语却没有理会秦爽,她径直快速的回身扒拉开内间沙发上的毯子和衣物,秦爽惊讶的发现那下面竟然还裹着一个男人!刚刚可能太匆忙了,竟然没有发现,可是发高烧,难免迷糊的段安语又是怎样发现的?

沙发上的那男人来不及反应就被段安语掐住了劳宫穴,顿时疼得脑袋清醒过来,可头顶灯光闪得他眼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只听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混合着一点沙哑问道:“安全箱的钥匙在哪里?”

韩南青城昨天晚上被赵主任押着喝了也挡了不少酒,这会脑袋还是有些迟钝:“安语,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去了吗?”

段安语指了指屏幕,道:“你说呢。”

韩南青城跌靠回沙发,揉着脑袋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只是监视屏幕,实际上是不能播放其他东西的,除非改造过。但是那背景为何如此熟悉,就像是在实验楼门口似的…“安语,这是怎么回事?”韩南青城一脸不可置信的缓慢转过脑袋看向段安语。

秦爽偶尔见过几次韩南青城和段安语会面,因为韩南青城长得帅气十足,有一段时间她还以为两人是恋人关系,后来才知道是段安语的前辈。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下再见面。

“你和保安熟,应该知道安全箱的钥匙在哪吧。”段安语一边问着一边又坐到仪器前面熟悉各种按钮,当看到某项数据时,眉头深深拧了起来,只是她背对着众人,所以没有被注意到。然后检查各道安全门的通行情况,关掉所有不必要的电源,她们还不知道困在这里多久,必须保证充足的电源保证,然后屏幕只留下视野好的三台。

韩南青城懵了没多久,他就迅速反应过来,尤其是联想到一月前的事情,他不寒而栗。踉跄着脚步找到保安老徐的外套,掏出钥匙,自己去打开安全箱,然后拉下红色的手闸,走廊里响了两声关闭所有安全门的警报。

秦爽跟韩南青城简单打了个招呼,便转头问段安语:“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屏幕上一堆的数据,韩南青城对机械也是一筹莫展只能看向唯一懂得这些的段安语。

却只见段安语脸色通红,一串串的汗滴掉落下来,眼睛虽然睁得大大的,但是不难看出她痛苦的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已经暴露出啦。“安语,你怎么了?”韩南青城焦急的抓过她的肩膀,让她转脸正对着自己。只是许是这一抓使得她转动的太过迅疾,段安语眼前一花竟是直接晕倒在韩南青城的怀里。“安语?安语?”

“她可能是发烧了,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不舒服。”

“她怎么可能生病,她从来没有生过病。”认识她三年,他从没见过安语生病,甚至连一点的心烦意乱,这种稍显病态的症状都没有,更别说感冒、发烧之类的。

韩南青城只得抱着她躺到刚才的沙发上,然后去休息室找了点感冒药喂给她,却是没一刻钟,段安语开始吐起来。吐得几乎连胃囊都吐了出来,却还是不停的干吐。韩南青城和秦爽在监控室照顾她,而何田田三人来看过一回又被秦爽催着去休息室休息。

“难道刚才的药过期了?”韩南青城担心的拍着段安语的被边质疑。

“你不是看过保质期了吗?应该不会。”两人找不到原因,只得给她喝了点淡盐水,希望能尽量补充点水分。

这种时候,唯一能够操作眼前仪器的人却病成这样。

庆幸的是到六点的时候,段安语的情况总算是好转,不再呕吐,只是却没有醒转,似乎还是在不停的做着噩梦。韩南青城劝秦爽也去休息去了,自己则坐在沙发边上看着。先前给她额头上贴的退烧贴完全不管用,已经被冒出的汗水泡开,身上的衣服连着也已经汗湿,但是又不能给她换,只是尽可能地给她擦擦。到底…到底她是怎么啦。

段安语从十一岁以天才儿童的身份进入大学升级为天才少女之后也已经三年。她什么都好,但就是一副冷漠的性子——外界将其说是为神秘,可是也正是因为太过望尘莫及而让身边人不易亲近。秦爽可以在S市的平民窟里和最下流的小瘪三混成朋友,却没法子和段安语在三年中的某一天说上超过十句话。

三年的时间也让他认识到,没有人可以走进段安语的心里。她不曾刻意的排拒任何人,也不曾刻意的掩饰自己冷傲和不近人情,她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和冷嘲热讽,她做的决定永远是对的,她过得生活就像是运用计算机计算过的一样准确。如果你问她午饭该吃多少粒米,她也能准确的告诉你,按照一粒米的平均质量,你该吃多少粒。总之一句话,她本人就像是一台机器。

看着韩南青城专注和难掩的深情目光,秦爽叹了口气最后什么也没说。

五个人就这么反反复复、忧心忡忡的过了两天,可是剩下的三个镜头中的海啸却丝毫不见退却的迹象。没有看到任何的救援,不多的食物渐渐消耗殆尽,连着众人的耐心也被消磨。好几次几个女生站在安全门前面徘徊,何田田说道:“这里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潜水服,连个护目镜都没有。”

“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出去呢?”海啸再怎么迅猛,也不可能很深的,她们完全可以通过憋气就可以回到水面上,不是吗?

“可是上面的水真的很深,你们不是也在镜头上看到了吗。”完全不见水面上透出来的光亮。她们所看到的景象都是从监控摄像头上自带的夜视灯光得来的。

“可是没有光亮,不说明我们离水面很远啊。”

“那,还有什么可能?”程晓铛问。

“我是不知道了,我又不是段安语。”何田田撇嘴。

“你说段安语会不会有事?她都昏迷了两天了。”

何田田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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