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问河偷偷转过头,瞪了长亭一眼,长亭眨眨眼算是同意他的交易。
刚才的举动是逼不得已,若他们俩人再继续僵持下去,王统领怕是要怀疑了。
王统领走后,还留着一拨人加紧巡逻。
想到钱公公弓着身子面对长亭,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刺客被抓.住了,公主快些回府吧!老奴要回去守着皇上不能陪公主出宫了!”
长亭可不会再这么稀里糊涂跑来跑去,眼下是谨言的情况最要紧。
“钱公公你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钱公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公主别管那么多了,公主出了府这一两日便出发去北境找祁王吧!这是皇上吩咐老奴的,老奴无论如何也要听从皇上的,趁现在还有机会公主快走吧!”
长亭却好像脚下生根一般,眼神呆滞地看着钱公公。
他们到底瞒着她什么了?
竟然要把她支走?
“钱——”
“走?公主要去哪儿?”
谁?
长亭猛然转身,却见国相带着人慢慢踱步而来。
“臣听闻有刺客,便立即赶来了,听说刺客被抓到了,公主这是要往哪儿走?”赫连奕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长亭回报以同样的笑容,却没注意到一旁的钱公公已经面如死灰。
来得太快了!
“本宫去哪儿,需要告诉国相大人的。”
赫连奕假意抱歉道:“是臣逾越了。只是臣听闻这刺客声称是公主指使,公主最好.....还是不要到处乱走,免得,坐实了口风。”
长亭怒不可遏:“赫连奕你好大的胆子!!”
赫连奕确是抱抱拳连敷衍也懒得了:“天子犯法,都当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公主?如今皇上还没醒来,公主的嫌疑一日未洗脱,我这为人臣子的便要为皇上分忧,秉公办事。”
“国相大人明知是谁都不可能是本宫,所以国相大人到底是何居心?”长亭全身发凉,无需人说,她再迟钝也明白这圈套是谁下的了。
“来人,送公主回璧月宫,好生伺候着。”
“是!”
语罢,便有人上前来。
“钱公公,你是皇上身边的人,现在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着,来这里做什么?”赫连奕斜睨了钱公公一眼,后者缩着头不敢抬起来,“公公不如和本相一起去吧。”
“是.....”
赫连奕看着长亭被人带往璧月宫,脸上的冷笑越发的叫人胆寒。
这个先帝宠爱,小皇帝尊敬的公主,可是大有用处。
沈德山虽然不慕权力,但奚州的兵权确是实实在在的掌握在他手里的。
他倒是可以靠现在的布局将小皇帝撵下龙椅,但是另外几个异姓王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他,要得是名正言顺。
只是这沈德山偏偏要以这个长公主为交换条件,否则不肯发兵。
若不是探清了沈德山的底细,他当真以为他也知道那个天大的秘密了.....
呵呵。
长亭被一路“送”回璧月宫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被软禁了。
她一进来,便看见多了很多面生的人。璧月宫里都是跟了她多年的人,即使她搬出宫后,这里留下的人也没有变过,现在一看,哪一个她都不面熟。
“公主好生歇息。”那些人走后,便有一个不苟言笑的女人来接应,她走路姿态轻.盈而不忸怩,一点都不想宫里的人,她直接将门一锁,叫人看住她。
“放本宫出去!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这样对本宫!”
长亭一个劲儿的砸门,门外的女人冷笑一声道:“劝公主不要白费功夫了,不如上床歇息去。”
长亭不信这个邪,敲了一阵的门,在房间里四处走了走,连小窗外都是拿着兵器守着的人影,她出不去了。
“赫连奕!你狼子野心!不得好死!”
长亭气不过,一脚踢倒凳子,没解气倒是把脚给弄疼了。
门外那女人听到长亭的咒骂,立刻道:“国相一心为国,公主慎言。待公主洗清了嫌疑,自当会被送回公主府。”
“滚!”
女人丝毫不惧怕长亭:“公主不愿待在这里,难道想待在牢里,可公主千金之躯,想来受不了折腾。”
长亭不再言语,想让她坐以待毙?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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