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一直是参军的。”琰异看着锦崖,目光灼灼,似乎比锦崖还要确定。
“如果日后我成就大业,你娶如儿易如反掌,如果是别人,恐怕哪个皇上也不会让一个驸马停妻再娶。”琰异开出一个诱人的条件。
“而且,堂堂容家少主,志向远远不是一个徒有虚名的驸马吧。”琰异捋着发梢,斜眼看着锦崖。
这句话触到了锦崖的内心深处,从前他只知道光宗耀祖,给容家带来荣耀,却不知如何达到。
“如果你不选择一位皇子,便永无出头之日。”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选你?”锦崖反问。
“第一,朝中最有希望为储的只有我和博和;第二,乐华和我的关系更亲密;第三,如儿有我照顾;第四,你于博和不过是锦上添花,于我,却是雪中送炭。”
锦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早已被他周全的考虑圈住,不过这些条件也没有什么不好。
锦崖理了理衣服,俯身跪倒,“皇子,臣愿为皇子效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琰异笑了,弯腰扶他起来,“快快请起,何必这样客气,你可是我的贵人啊。肝脑涂地倒不用,你只要拿到虎符,千军万马就任我调遣。”
倾群心疼地看着锦崖,“哥……”
“每个人都要长大。”锦崖眉间挂住一丝沧桑。
倾群陷入沉思………最不乏的就是解毒高手……琰异定是知道了无是的毒要逆岛明珠来解,借着自己去偷明珠的机会,派了李轻骥去掉包。真是时刻准备着给博和彻底的猛击,像博和那样骄傲自信的人,怎能料想到如此周全的计划。
锦崖指着远处林荫里的一座府,“那就是软禁博和的地方。”
倾群望去,府门紧闭,在外带着锁。俨然一座无人居住的废弃宅院。她心里一紧,不免愧疚,叹道:“未免太残酷了。”
“宫廷的腥风血雨不看。琰异也是一位明君,轻徭役减赋税,修订律法,整顿朝纲。能扶起这样一位君主,也算值得。只是出了这些事,我一时不能接如儿出来。等风头过了,我便带她离开长安。”
锦崖望着远方,由衷地微笑着,倾群不由被他感染,耳边的风声呼啸,肋下好像生了一双翅膀,可以从此自由自在地飞翔。
倾群回屋,如儿在前面一路为她掀开纱帘,里间一个冒着水汽的浴盆早已备好,一股甜甜的香气扑面而来,一个丫鬟拿过一罐花瓣,倒进盆里,如儿服侍她宽衣沐浴。
如儿等人各举着一把玉壶,水缓缓地流下,倾群闭上眼,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傍晚时瑞月儿过来了,倾群刚刚睡醒,一个人倚着软软的绸面靠枕,陷在宽大的床上。瑞月儿一进屋便说:“哎呀呀,少夫人,瘦成这样子?让我怎么不担心。”
倾群听着别扭,勉强一笑,撩开纱帐,指了指床边,“请坐。”
瑞月儿坐下,“说听说您回来了,我这来看看您。”
“在这里住的可习惯?有没有不如意的地方?”倾群寒暄。
瑞月儿黯然,小声说:“也多亏了万临的照顾。不过李爷经常在那个女人屋里,不来我这的。唉,我得慢慢学少夫人的宽宏大量啦。”说着偷偷打量倾群的反应。
倾群猛然想起来,那天李轻骥带回一个女子。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个女子是什么人?”
瑞月儿见机会来了,赶紧说:“是个病人,这几天请了好几个郎中了。我还去探望了一次,估计也不久了……”说着拿手绢在眼角沾了沾。
这时如儿领几个丫鬟端了几个托盘进来,倾群坐起来邀请,“月儿姑娘,一起吃晚饭吧。”
瑞月儿看着如儿将一道道菜摆在桌上,啧啧称赞着排场,羡慕不已。倾群见她完全没了当日的风度,心想也不过是个青楼女子。
第二天一早,李轻骥进宫了,倾群到了那神秘女子的院子,房门关闭着,倾群推门进屋,屋里一股浓郁的药味,倾群一时适应不了,在门口站了站才进去。火炉烧得很温暖,床上的人却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女子有所感应,睁开眼睛,“是你。”声音很虚弱,她撑起身,看着倾群。
倾群赶紧过去扶住她,惊讶的发现她的皮肤微微发黑,皲裂而没有丝毫光泽,整个人骨瘦如柴,不由得心生怜悯。
倾群打量她的脸,睫毛很长,虚弱得垂下来,嘴唇光润却缺少血色。两颊深陷,头发枯黄。露出宽阔的额头。
如儿拿过枕头垫在女子身下,倾群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紫萱。”
“怎么病成了这样?医治的怎么样了?”倾群关切地问。
她苦笑,嘴角无力地扯动,“无非是维持这口气了。”
这时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老夫人来了!在前厅等您去请安呢!”
倾群疑惑地问:“母亲?她来做什么。”她不敢怠慢,回头看了看紫萱,吩咐玉娘,“再派一个丫头来伺候。”玉娘可怜那女子,痛快地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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