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玉芬的发球很一般。速度不够快，也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经卫浩指点后，陈子露发现她无论发球还是回球都漏洞百出，刚才一局因为自己不善于抢攻而被她唬住。现在再仔细看她发球上网，似乎也不如刚才那样凶猛了。
有时候比赛心态真的很重要。她慢慢平复下来，紧紧盯住来球。
接球的时候，她刻意打出一个上旋球。这样的球即使用力击球也不至于线路过长，而且落点刁钻，并产生过网急坠的效果，在对手向网前移动的过程中将球打到她的脚边。
聂玉芬显然没有对付这种球的经验，连连失球。
陈子露再接再励，连着打出弧度低的切球，逼得她退向底线。
现在比分是4：3。
陈子露仍然领先。
“小芬技术还是不够全面啊。”何东山感慨万千。
“学球时间还是短了一点，比赛经验也不够。”向阳扭头问严彻：“听说她不知死活挑战翔远的王文？”
“嗯。”
“她问题很多啊，想赢王文还得练两年吧。”
“可她约了王文今年联赛见。”
“她真有种。”何东山下了结论。
向阳扭头朝球场看了看：“她快输了，严教练，你不指导指导？”
“不用了，该暴露的问题都暴露了，陈子露不会让她有机会翻身了。”
“有你这么当教练的吗？”向阳挑了挑眉：“怎么着也得垂死挣扎一下吧？”
“何必费那个力气。”
三人在场外胡侃了一气，没几分钟聂玉芬就败下阵来。
何东山看她和陈子露握了握手，笑着说：“呵，这丫头球技不怎样，礼仪倒学了个十足。”
向阳也回头看了看，就见聂玉芬大步流星走过来。
“严彻！”
“嗯。”
“我照你说的打法还是输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哈哈哈……”向阳听了一阵狂笑：“他行不行你还不知道？”
“啥意思啊你？”聂玉芬边擦汗边问。
“嘿嘿！”向阳被严彻狠瞪了一眼，忙敛住笑小声问严彻：“还没有突破性的进展？”
“闭嘴！”严彻踢了他一脚：“你以为都像你？色情狂！”
“哟，你们还在柏拉图呢？”向阳吃了一惊，想不到严彻纯情成这样。
“难道杜子君任你为所欲为了？”严彻啐了他一口：“一看你就是一被虐的主，你等着她拿鞭子抽你吧！”
“靠！你才被滴蜡烛呢！”
“好了好了，越说越不像话。”何东山来主持正义了：“还有女生在呢，把你们脑子里的龊龃画面通通删掉。向阳，你该准备比赛了。”
聂玉芬被他们说得莫名其妙：“怎么都不说人话，一句也不让人听懂。”
“……”向阳木然看了她一眼，再转向严彻：“兄弟，扫盲工作任重道远啊。”
“不劳你费心。”严彻踢了踢他的屁股：“快滚！轮到你上场了。”
“别嫌了，就走。”
严彻抬起脚吹了吹鞋子：“鞋都踢脏了。”
“不关我的事，穿在你脚上它能不脏吗？”向阳揉了揉屁股蛋：“妈的，一点兄弟情谊也没有，下这么重的脚。”
“不会吧，我才用了三分力，你感觉出问题了吧，要不再来一脚仔细感受感受？”严彻一脸诚恳。
“衣冠禽兽！”向阳丢下一句施施然上场去了。
“喂，问你呢，”聂玉芬拉拉严彻的袖子：“发球上网不行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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