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一直很纠结,自己或许不会成为什么“混出名堂”的人,也许自己没那一根筋。但起码也要学习好吧,至少应该让父母感到满足。于是努力的学习,就此而言,唯一让自己感到欣慰的是自从上了初中以后,几何学的还能拿得出手。
另外沙东同桌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挖苦、嘲笑他,还经常帮助他学习。
从某个方面讲,沙东的同桌柳月就是他在某个黑暗区域里的一盏明灯,在这盏灯所能照亮的区域里,沙东坚持着读初中。
就这样同桌俩渐渐地熟了,从一开始的问问题到后来沙东没什么事就能柳月闲聊两句,而柳月好像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她自己是真把这个同桌当朋友了。
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沙东发现自己很依赖同桌,有什么事都跟柳月说,而柳月有时候也跟沙东讲一些自己的事情。
沙东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喜欢上柳月了。可是他不敢说,甚至不敢想。在他眼里柳月什么都好,而自己则像个人渣,什么都不行,还总被人欺负,有点像《水浒》里的三寸丁谷树皮。
然而这种感觉却一天比一天强烈,沙东却反复在心里告诉自己,柳月只是看你是她同桌、看你可怜才帮你,你不要想入非非。
这一天沙东刚放完水从厕所出来,就在门口被火柴棍和狗腿子堵住了,火柴棍站在那里看着沙东笑,就像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似的,而狗腿子似乎现在也有兴致捉弄捉弄这个在班里可以随便捉弄的家伙。
狗腿子及其熟练地嚷嚷道:“傻东……:”
还没有说下去,就见铁远迎面走过来。
这个铁远从来到这个班就一直闷闷的,不闹什么事,每天低着头看书,但学习成绩却并不突出,反正用“闷”这个字来形容他就对了,长得说大也不大,比沙东个子高点,但也没高多少,那时沙东一米六,他也没超过一米六五。
铁远过来直接就是一句:“不要欺人太甚:”而且说话的语气相当强硬。
沙东不知道铁远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为自己这个成天被人捉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又是只会“告老师”的家伙出头。
火柴棍似乎对铁远多管闲事的举动很不满意,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被老师批了,还是因为正想捉弄人找点乐子,却被一个平时不声不响的家伙给阻拦了而心情不爽,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句:“**的哪来的人滚哪去,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就想出来管闲事,找干的货:”
:“对,**的少管闲事:”狗腿子说着,也没注意铁远那沉稳却冰冷的目光就举起拳要去捉弄沙东。
这时沙东心头那股早被人压下去的怒火,就像突然被浇了汽油的炭,火苗“噌”地一声窜了起来,稍不注意,就有人要被烧伤了。
或许是因为被人帮有底气了,虽然只是一句话,但这却长了沙东的士气,再加上小学受人欺负多了,也受够了,就因为这样,自己暑假还跟着一个自称某省散打冠军的大学生练了三个月。
三个月练的时间他是即流汗,也流血,甚至流泪。
武术并不像电影里演的那么简单,练起来很累且枯燥无味。沙东练了三个月的武术,就是不想再被人欺负了,也正是这个心思在支撑着他死命地练,即使刚练的第二天腿就痛得连走路都困难。
即使如此上了初中以后,被人欺负了他还是不敢还手,沙东依旧习惯性地沉默、不还手,每到这时他总会习惯性地想想诸如不要惹事就好,退一步海阔天空之类的“至理名言”。
可是今天他真的变了,只在那一瞬间变了,眼里透出一股恨意。同样,这股恨意也被狗腿子自动忽略了,但有时候自动化真的不太好,就比如现在,等狗腿子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沙东在狗腿子举起拳头的一瞬间一个健步冲上去,谁都没有反应过来,沙东就将两只手指捏成钳状,直接朝狗腿子那根本就仰不起来,却一定要虚伪地仰着的脖颈伸过去,同时左脚上前,拌在狗腿子后面,紧接着左手后推,左腿往回钩。
如风卷的残叶般,身体飞了起来,狗腿子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嘭”的一声,身体一个平面的与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三个月里沙东也练实战,但只是对练并不使劲。所以这一下子他也不知道深浅的就把人摔了,所有人都傻眼了。
铃铃……
听上课铃响了,铁远赶紧拽着沙东朝教学楼跑去,边跑边说:“这事不会那么容易就了结,你要有麻烦了,小心点,但是不要再告老师了,是个男人的就像刚才那样,自己的事自己搞定:”
第三节自习上课后几个人把狗腿子扶进了教室,进来后狗腿子就一直趴在桌子上,直到下午放学前都没出一点动静。
原来下午他们这帮刺头刚被老师给训了,各个都很郁闷,正愁没地方发火呢就又出了这么一个变故,他们想想,下午放学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两个家伙。
很不幸,由于这帮人心情不好,铁远也被拖进了被修理的名单。要是不修理一下他,他们以后在这地盘上还怎么混啊。
放学后沙东也没想什么,不就是摔了狗腿子一下么?能有事么事啊?
但出了教学楼,再朝车棚那边看一眼,他意识到事情还真就远远没那么简单,那帮刺头都聚集在车棚,还有铁远也站在那里。
见沙东朝这边望,狗腿子叫嚣道:“沙东,有种的你给我过来:”
只是说这话时他似乎忘了是谁今天下午没种,一下子就被人摔了个四仰八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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