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给我安静点。吵吵嚷嚷的还像是冰帝的学生么?”
是迹部。他似乎有点恼火,刚从球场上下来,毛巾还搭在肩上就先来管这里混乱的状况了。我试图直起身来,却根本无法做到,并且身上不知哪里痛得不行。
“那边的那个,你怎么回事?”他的视线直射过来。
“什么怎么回事?”我下意识地丢一句话回去。
于是迹部的表情开始有点好笑了。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我只能屏住呼吸站在原地。
“同学,你没事吧?”这时旁边的女生好不容易才挤过来开口,“你脸上流血了。”
这时我才有点明白刚才是哪里在痛了。用手一摸,果然流了不少血。仔细一看铁丝网上也有,大概是被挤来挤去时在铁丝上划的。
这么一说还真是……
“有点痛……”我小声咕哝了一句。
“好了,旁边出来几个人送她到保健室去消毒,其他人都安分点,网球部不是让你们吵闹的地方。”说完,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迹部又转身向另一侧走去。
不知道他们为何会那么顺从迹部的号令,还真的有几个人扶我出了人群,向保健室的方向走去。
……
“啊痛痛痛!”碘酒触到伤口的一刹那,刚才还装得镇定自若的我立刻现出原形。送我过来的的几个学生早已离开,保健室里的伤员只有我一个。
“不好好消毒的话会得破伤风。”校医一边啰嗦着一边继续用蘸满碘酒的棉棒在我的伤口上轻轻按压,疼得我舌尖都发了麻。
“到回家的时间了,老师……”我又疼痛又感到丢脸,生怕再被问是怎么受的伤,于是先手提出求饶。正当我龇牙咧嘴之时,保健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我瞟了一眼闯入者的脸,顿时感觉整个世界一片黑暗。
“喂,你没什么事吧?”擅自闯入这里的迹部倒毫不客气,一上来就掐住重点,但问话的语气一点也不焦急,甚至听起来只是个类似于“吃饭了没”的寒暄而已。
“……”我连声音都不情愿出,“我狼狈的样子前辈已经看的够多了吧?”
“你说什么呢,嗯?”
“反正我是不会再去男子网球部了,”我说,“前辈可以放心了。”
迹部挑了挑眉:“自说自话的做什么呢。我来是为了通知你关于校庆的事,跟你莫名其妙的行为无关,明白么?”
这个时候校医完成了消毒,我也终于能够自由转动脑袋了:“校庆?”
“两个星期之后,你该不会忘了吧。”他又扫了我一眼,“这次是九十五周年,所以相对去年要更加华丽隆重一点。明天你去通知其他几个运营委员,就说我已经把你们几个的邮箱和手机号给了文化委员,过个两三天他们就会联系你们了。”
我说噢,事实上一肚子不满。
“别用那张紫色的脸摆出那种表情。”迹部的声音又响起来。
什么“紫色的脸”啊!!就算涂了碘酒也……
这时候校医又拿了纱布来,我算是彻底沦为伤员了。脑袋的转向再次被控制的我又陷入了尴尬境地。
“不管怎么说,”迹部的语气缓和了些,“脸被划伤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吧。”
“……”
“我走了,交给你的工作不要忘记。还有就是下回也多点自我保护意识吧。”
这么说着的迹部转过身准备开门出去,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略微令人在意的事。
“等一下,迹部前辈。”我叫住他,“那个时候,不会是忘了我的名字吧?”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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