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普道:“将来,我们执政之后,对考试作弊零容忍。”
老秀才点点头,拿出一个小册子,将周泽普的话记录下来。周泽普笑道:“老先生这是为何?”
老秀才笑道:“记录下泽普的语录,以教后来人”
烈日炎炎,考院内更是热得如蒸笼,周泽溥心定神闲地又走了一次过场。
院试第一场草案公布,老秀才在圆圈榜单上看到周泽普的坐号,立刻祝贺周泽普被初步录取了。
老秀才感慨道,“第二场覆试,人员将减少一半,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再要苦读多年。”
复试一场,考试结果公布,周泽普考中第一名,
县考,府考,院考三次末场,周泽溥同志均为案首,连中”小三元”,取得了秀才资格。从此周泽溥同志踏进了大明士大夫阶层的最低门坎。功名在身,也真正有了各种特权。同时也意味着地方士绅阶层开始接纳了他,从精神上不再排斥。
心花怒放的周泽普同志携带一千两银票,拜谢座师---学政大人金名世。
金大人对这位很明白事理出手阔绰的门生很欣赏:“泽溥还没有字吧,老夫我做主一回,你的字就叫子威,如何?”
周泽溥起身谢过金大人。
金大人道:“连中小三元,着实可喜可贺。你文章虽佳,但火候还不够。作为我的门生,大明朝的生员,如果你愿意,可来府学读书。不过。我建议你在八月乡试时候,前来武昌府,我会给你指点一二。”
周泽溥本是心思玲珑的人,听后大喜,对金名世道:“学生谨遵教诲,按时拜访恩师,少不得叨扰。”
辞别学台,周泽溥带领一行人返回客栈,路过已经成为废墟的汪贼府邸,看着野草野花已经爬满墙头,野蜂蛱蝶在花间飞舞,不由地念到:“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众人都望向周泽普,对他没头没脑的三句话倍感诧异。
老秀才笑道,“周司令何故吞吞吐吐?你这掐头去尾念三句,让我等心里不上不下的。”
贾雨婷要给文工团购买些乐器,央求着周泽溥带她来府城。见老秀才说完,贾雨婷道:“司令员,这曲子叫什么,你给大家念全吧。周大才子连中小三元,这曲子定然不俗。”
周泽溥道:“这套曲名为《哀江南》,是昔日我读李后主的词后,有感而作。”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老秀才道。“此曲调子低沉伤感,气氛浓郁。司令员才智超群,我等自愧不如。”
贾雨婷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相公一曲《《哀江南》不减那大唐刘梦得《乌衣巷》的风采。”
马黑三对周泽普和众人不太熟悉,只是在一旁赔笑。恶鬼索命的事,他听女儿马盈盈说了。早年在刀尖上讨生活的时候,也曾睡过乱葬岗,对恶鬼索命一事自然不信。他隐隐觉得此事定然与金雕纵队有关,但是又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所有的疑虑只得藏在心底。
老秀才看马黑三笑而不语,问道:“马大当家的,你如何看待眼前这废墟荒草?”老秀才的问话有些诛心,马黑三当初的局面虽然说比汪家好,但是毕竟也破家了。
马黑三道:“自古是成王败寇。我马黑三如今得到周司令的看重,出任京师办事处主任,女儿盈盈也入了周家,有了好的归宿。过去的一切,都让它过去吧。”
老秀才笑道:“马大当家能够这样看,我很欣慰。今日你和纵队的两位战士就要北上京师、南京,司令员和大家在阅江楼为你设宴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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