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门灯火夜似昼”。元宵之夜的柳北城,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们赏灯,猜灯谜,吃元宵,将从除夕开始延续的庆祝活动推向又一个高潮。
周泽普和诗蓝在众人的陪同下,漫步在街头。诗蓝道:“泽普,出个谜联,让大家猜一猜吧。”
周泽普道:“我做人一向低调,你不知道吗?”
诗蓝笑道:“你做人低调,地球人都知道,今天你再低调一回吧。”
周泽普呵呵一笑,挥笔在灯笼上写了一副对联: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诗不是,词不是,《论语》也不是。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
众人一个个抓耳挠腮,怎么也猜不出来。
贾雨婷在一旁小声道:“司令员,可是‘猜谜’?”
诗蓝眼睛一亮,“呵呵,这个谜联如此刁钻,也只有相公能想得出。”
旁边一个声音笑道:“周公子才华横溢,何不考取功名,报效朝廷?这灯谜诗词都是小道。”
周泽普转头看去,竟是杨师爷,忙拱手道:“杨先生,如此巧啊。我正寻思着观灯后,拜访杨先生和许大人,不知许大人可在衙门中?”
杨师爷也拱手回礼:“泽普,柳北县府的大门一直都是对你敞开的。”
在县衙书房内,周泽溥将一份股权协议书交给许大人。
周泽普拜访柳北县知县许守谦,一是为了给金雕纵队和石桥的发展,创造一个稳定宽松的政治环境,二是为了在县试取得名次,满足周泽普的小小的虚荣心。
许大人看后喜不自胜,拿协议书的手微微发抖。虽然他不明白股权是什么东东,但毕竟读圣贤书多年,还是从字里行间知道这是一份白纸黑字的契约。如果按照协议的约定,他将有矿区两成的股份,每年的收益预计五千两白银。
“大人,这是您最近几年的投资凭证,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字吧。”周泽溥将几分单据交给许守谦。
单据中纸张颜色黄白不一,有的还似乎被虫子蛀出破洞,有的似乎被火烧去一角。看许守谦呆若木鸡,周泽溥有些歉疚地说:“大人,库房保管不善,致使单据有些破损。回去后一定对下人责罚。”
许守谦缓过神来,心中已经为周泽溥天衣无缝的作假手段震惊。这种作假手段,就是大明朝户部查账高手过来,也休想看出半点破账。
许大人对周泽溥送礼的方式大加赞赏,送了礼,不但让你高兴,还为你免去后顾之忧,真是人才呀。“泽溥,我看就不必责罚下人,让他们以后注意就是了。”
说吧,转过身,取出钥匙,打开柜子,拿出一扎文稿,看了一看,说道,“这二月县试,应考者千人,又要因案牍而劳形了。”
说吧,似乎身体不爽,拿起一叠草纸道,“泽溥,你且在书房等候片刻,我内急,去去就回。”说吧,匆匆出了门。
周泽溥说道,“大人请便。”看许守谦走远,起身来到书案前,拿起毛笔,将试题记下。待许守谦回到书房后,即告辞离去。
早春二月,乍暖乍寒。周泽溥同志大张旗鼓地参加了柳北县知县许守谦大人主持的县试,认认真真地走了过场。
周泽溥在县署公告考期后,向县署礼房报名,填写了亲供,写具五童互结保单,又由本县廪生吕若愚等人具保。
五更时分,诗蓝在柳北县周家新宅,亲自将准备好的文具食物装入考篮,目送送丈夫入考场。新宅是剿匪的战果,也是许大人承诺周泽溥应得的唯一宅邸。
入场前,衙门中的搜子照例搜查考生全身。
黎明时分,知县许守谦点名,周泽溥和众人进入龙门,一系列程序后,廪生唱保。周泽溥对吕若愚展颜一笑,表示感谢。随后按卷上座号,入座开始答卷。
周泽溥的馆阁体小楷,则更偏重唐人小楷的风格,规范、美观、整洁、大方。事先准备充分,写起文章便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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