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爷笑道,“寒冬腊月,三更杀敌,犹如瓮中捉鳖;围三阙一,虚留生路,可以使匪类不至于顽抗;城外暗留骑兵养精蓄锐,以逸待劳。泽溥用兵,如汉之周亚夫!”
周泽溥道,“大雪骤降,百姓饥寒交迫,苦不堪言,而匪类灯红酒绿,作威作福。县府许大人爱民如子,救百姓于水火。泽溥愿做马前卒,扫平柳北县魑魅魍魉。为了感谢杨先生,泽溥会另外留出一成的红利,派人送至府上,还望不要嫌少才是。”
杨师爷满意地点点头。
随后,老少两个狐狸哈哈大笑。
夜静更深,凛冽的寒风吹过街面,打着璇儿钻入破旧的窝棚。又是一股寒潮来袭,今夜不知要冻死多少人。
按照杨师爷提供的地图,金雕纵队悄悄地包围了吴匪的幕后人之一马家的宅子。陈思忠率先翻进院墙,用手弩射杀了看院的恶犬,放倒了看门的家丁,之后打开大门,放大部队进入院子。
前院的家丁男仆很快被赶出热被窝,捆了扔在一处空房里面。能不能熬过今夜,要看老天爷是不是仁慈,也要看他们的造化。
之后,部队兵分两路,周泽溥亲自带领一部分战士进入中院,陈思忠则带领另外的战士从偏门攻入后院。
已经是四更天,下弦月的月光很明亮,加上雪光的反射,视野很好,百米之外见物。战士们分别对正房和东西厢房发起破坏性地攻击,撞门声、呵斥声、哀嚎声、枪声很快响成一片。“县府剿匪,反抗者死。”
马家当家人马黑三穿着单衣单裤被战士揪到院中,在冰冷地雪地上瑟瑟发抖。看着马家的男女老少被赶来出来,周泽溥一声“动手”,十多把大刀齐刷刷的落下。马家当家人立刻昏了过去。
后院的仆妇们则受到陈思忠的礼遇,她们被允许带上私人物品和能拿走的财物,跟随负责运输粮食的民兵队去周家老宅。
纵队将抄到的金银细软珠宝字画打包后,装上马车匆匆赶往下一站。
留下房屋、家具、笨重的物品和一部分粮食等留给天明后赶来的许大人处理,知县大人安置灾民开粥棚的房屋粮食,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了。
金雕纵队要进攻的第二家,主人是一个金盆洗手的老山贼,是吴匪头子的的亲家公。因为抢劫一个大盐商,发了横财,便买房买地做起了富家翁。根据县衙提供的情报,此人表面上不再做刀头舐血的买卖,但是却干起贩卖人口的勾当,很多良家被其家族掠去后卖往青楼窑子,造成无数家庭的悲剧。
周泽普对这种社会渣滓,毫不手软。
随着周泽溥一声令下,掷弹兵点燃引线,将数十枚手榴弹抛进老山贼院中。
爆炸声如同炸雷,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惊飞了栖息在孔庙松树林中的鸟儿,也惊醒了睡梦中的匪徒们。
战士们从炸开的后院围墙进入,用火枪、弓箭射杀着每个敢于抵抗的匪徒。对于翻墙逃走的,也不追赶,任其遁入夜色之中。
老山贼听到“官府剿匪”的呵斥声和火枪的射击声,自知难逃一死。为了不在大牢里遭受二次刑讯,用刀抹了脖子身亡。老山贼那些侥幸活着家人则直接被战士们捆了,丢在雪地上,任寒风吹拂。待天明后,衙役们会妥善地将他们送入许大人的大堂之上,而对付匪类,许大人在审讯方面很专业的。
打扫战场后,陈思忠将温好的酒葫芦递给周泽普,“司令员,喝几口暖一下身子吧。”
周泽普接过酒葫芦,大口喝了几口道:“接下来还有几家,命令火箭兵用火箭炮进行炮击,敲山震虎。他们早已经听到这边的爆炸声,只要不是傻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思忠笑道:“这些贼人心理有鬼,估计有的人已经出了城。”
周泽普道:“我们的炮击只是将那些心存侥幸的从贼之人赶走,给纵队接收多留些时间,给救灾多留一些物资。再说,这次买卖拿大头的是他许某人,我们这边收益似乎少了一些,太卖力岂不被人当成了冤大头?”
毕竟这是客场作战,那知县许守谦也不是好相与的。大家都是相互利用,捞够之后还是尽快撤出县城最好。要给天亮后清理战场、摘桃子的县衙的头头脑脑留一下残羹剩饭,给他们足够的建功立业的机会。金雕纵队闷声发财就可以了。大家都心照不宣,如果真是见了面,反而不美。
随着三颗烟花在辰时的天空炸响,金雕纵队入城作战正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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