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书皖却是将脸转过去,无所谓的道:“你就当我是胡乱猜的吧。”
“这……”司马勋刚想要追问,突然想到自己立场,已到嗓子边的话,还是忍了忍没再继续问下去。
在光影的笼罩下,庆书皖舒服的闭上眼睛,语气轻而缓,“我向来诚心待人,你若用心对我,我自然不会叫你失望,可你若是有心隐瞒……想从我这里套话,你觉得我会说吗?”
司马勋看她闭上眼睛,怨愤的挥了挥拳,心想如果能朝这张欠揍的脸上挥上几拳,该有多痛快。
“你是不是很想打我?”庆书皖倏然睁开了双眼,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司马勋忙摆摆手,撒谎撒的很干脆,“没有,我怎么敢……”
庆书皖眉睫一动,重新将眼睛闭上,“没有就算了。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我们也算是达成共识了,希望日后的合作能愉快些。”
司马勋只是应了一声,便低下头没有再说任何的话。
可庆书皖却知道的很清楚,这个人桀骜不驯、聪明敏锐,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屈服于人下,所以若想让他彻底的信任自己,现在还是远远不够的。
而对于这个心智强硬的汉子,庆书皖却很是感兴趣,时间,她多得是,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他周旋。
“庄主,这个人真的就那么服软了?”郑志站在一侧很高兴的问道。
庆书皖冷冷瞟了一眼,心中想如果郑志的脑袋能够有那个司马勋的一半聪明,她都不知道会省多少事情,心里想是这么想,可还是耐心的解释,“这个司马勋,可不止那么简单,昨晚上你也见了,此人武功诡异,聪明睿智,他会这么信任一个分不清是敌是友的人吗?现在我只能说,幸好还能用掌握在手中的主动权捆住他,不然将这个人留下绝对后患无穷。”
郑志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的样子。
“日后若是发现了此人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不要当场揭发,把消息截下,在托人给我便可。”庆书皖与他一同走着,一边轻声的吩咐几句。
一路走到八角亭里坐下,以往坐在这里的时候,一垂眼便能看见这亭下嬉水的鱼儿,可现在已形成了一层冰面,庆书皖轻声道:“郑志,这几日烦你尽快收拾出一间房间来吧,我想移到这边住。”
郑志答应道:“庄主,我尽快安排。”
“住在哪里,还是会惹来不少的麻烦事情。”庆书皖好似自言自语的道。
自经扈之北找她谈过话之后,庆书皖之后很仔细的想过,她自己一个不害怕什么,只是日后稍有不测,怕是将扈氏一族全部牵扯进去,毕竟她走的是一条布满荆棘的凶险之路。
郑志好似能读懂她的心思一般的缓缓说道:“庄主不要怕。”
庆书皖轻轻一笑,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道:“我怕什么?”
“对,庄主什么都不怕,什么事情都在庄主的掌控之中嘛!”郑志傻笑着挠了挠头道。
庆书皖靠在朱红的廊柱上,仰起头轻笑笑道:“你以为我是神仙吗?不是啊。说到底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总会有失策的时候,毕竟人心难测,我也不能回回都思考的那么周全。”
每个人都是单独的思想个体,或伪善、或阴暗的那一面,她也不能够万全看透。
“庄主生,我生!庄主死,我死!”郑志神态激昂的说出这番话。
虽然这句话很普通,却已经包含了这个热血汉子最真情的一面。庆书皖很欣慰的笑了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光影和煦的照下,郑志也不说话的,高大的身子好似一堵墙直挺挺的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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