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醒来,云闲清醒地意识到身体上发生的变化,虽然未能恢复到以往的巅峰,但多多少少,如今的他,算是有了一些自保的能力。
“等我什么时候能停止心跳,就说明我恢复到了巅峰!”
回想起自己只要维持脑神经运作不断,就能自主控制心脏的跳动的日子,云闲就感到好笑,他曾经一度,就是利用这个小把戏来吓唬人,而且效果往往很好。
“都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
一声暴躁的吼叫声在石屋前的空地上响起,已经起身的云闲只当作是集合的训号,调整下腰带的松紧,就出门往外走去。
空地,此时才仅有单六安一人,只见他双眼通红,满身酒气,分明是喝了一晚上的酒,熬了个通宵。
见到云闲穿着功服出来,单六安心中无处发泻的酒气顿时上涌,抬手就把手中的酒壶砸到云闲脚下,骂骂咧咧地叫嚷起来。
云闲低眼看了下脚边的碎渣子,以及溅在裤脚上的几点昏黄酒液,面色如常,并没有被吓到。
“他娘的!你他娘的是傻还是呆!老子砸你你居然敢不躲!”
单六安火冒三丈,对云闲那从容不惊的态度极为不满,换做了平时,那些小兔崽子保准一个个心惊胆战地缩着身子,颤抖地看着喝醉酒的单六安,默默忍受着他的打骂。
“狮子,是不会为野狗的无礼,而感到愤怒的。”
云闲环视了一周,见其他人只是畏畏缩缩躲在窗口偷看不出来,便冲着单六安轻笑道,以他现在的能耐,虽说没有十足地把握打赢单六安,但保全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他娘的还敢笑话我!”
七分醉三分醒的单六安虽然听不清云闲在说什么,但他还是能看到云闲的眼神,那汪平静的眼湖,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娘的!刚来的小鬼就敢来捣蛋!”
继续骂骂咧咧的单六安,一步三摇地晃着身子,冲着云闲醉醺醺地过来了,三号石屋内,刚刚睡醒的铁蛋跳到地上,束紧腰带,推门撞见了这一幕。
没有任何表情,铁蛋双眼中流着野兽般凶猛的目光,大步向前走去。
“让你看不起老子!”
说着,单六便一巴掌挥了下来,只是他还没能扇到云闲脸上,他的手就像是被铁钳锁住了一样,被困在云闲脸旁动弹不得。
一只枯瘦细长的小手,稳稳地掐在单六安粗壮的手腕上。
你敢动他,我就杀了你!铁蛋冷冷地说道,目光中除了漠视便是傲然,仿佛杀死单六安,对他来说就像拍死一只苍蝇一样简单。
“妈的!”
单六安顿时暴跳如雷,在酒精的催化下,他的力气比以往平添三分,但无论他怎样甩膀挥力,用尽浑身的解数,也挣不开那枯瘦的细手分毫!
反倒是他自己,在用力过猛过度之后,胸口一阵发闷,猛地栽倒在地上,接着胃里一阵反味,张口就是一阵又酸又涩的黄汤。
“哇……”
直到这时,铁蛋才丢开单六安那粗壮有力的右手,对着云闲平静地说道,“在你提出要求前,我不会让你有事,但是,我也不可能一直帮你,所以在你开口前,只要我觉得有必要,我就会出手帮你。”
“但我只会帮你出手五次,五次结束后,我们各不相欠。”
说完,铁蛋便转身往回石屋中走去,而地上,单六安依然趴在地上吐个不停。
“这次,是第二次。”
临走远时,铁蛋又加上了一句,让正在回味铁蛋话语的云闲,不由自主地将重点侧在最后一句上。
“第二次?那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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