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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无常(1 / 1)

他正驻足沉思,忽听管家狄春在堂外急急叫道:“老爷,老爷。。。。。。”他心内登时一动,隐隐觉得定然有事发生,立即快步向门外迎去。刚踏足堂外,迎面就见狄春神色慌乱、急匆匆赶上前来,喘息道:“老爷,老爷,府里出事了。。。。。。”狄仁杰顿时一鄂,讶然道:“狄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狄春一面抹汗一面喘息道:“回老爷,是,是五儿姑娘她,她。。。。。。”狄仁杰见他大口喘着粗气,不由催促道:“五儿她怎样了?!”狄春猛吞口唾沫,面上现出扭曲痛苦之色,哀伤道:“老爷,五儿姑娘她,她悬梁自尽了!”狄仁杰登时面色大变,惊声道:“什么!?”李元芳悄然上前扶住他的臂膀,心内亦是卷起滔天巨浪。这般一位古怪精灵的小姑娘,昨日尚且在面前谈笑风生春机盎然,短短一日之间竟然就如此香消玉损永远定格,分毫不爽地再次无情印证了所谓红颜命薄的人世警语,他不免神色黯然地低声问道:“狄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狄春挠挠头,神情彷徨道:“回李将军,具体的情由小人也不得而知。但据沈韬军头所说,今早您随老爷出门后不久,府外就来了位自称是五儿姑娘生父的家伙。”狄仁杰顿时惊讶道:“你说的是乐户崔常?”狄春木讷地点点头,回忆道:“老爷,沈韬军头是这样对小人讲的。”狄仁杰叹口气,低声道:“好吧,你继续说。”狄春吞口吐沫,面色难看地续道:“当时沈韬军头也是将信将疑,为了防止万一,并未放其进入府中,而是命他先在门外等候,自己赶至后院将事情向五儿姑娘说明。”狄仁杰点点头,肯定道:“嗯,他这样做是对的,后来呢?”狄春双手握拳,有些懊恼地讲道:“五儿姑娘听闻后,立即赶到门口与其相见,当时一切看上去都自然得很,完全是一翻父女重逢的动人画面,沈韬将军便放心地任由她父女二人回到屋内详谈。”说到此处,他忽地神情激动,急声道:“可是没想到,没想到那崔常走后不久,五儿姑娘她就被人发现,于屋内悬梁自尽了!”

狄仁杰长长一叹,面色阴沉道:“原来是这样。。。。。。”李元芳从旁讶然道:“大人,这也太不符合常情了。”狄仁杰抬眼凝望向他,沉声道:“元芳,你想说什么?”李元芳绷紧面膛,皱眉道:“大人,按常理来说,父女重逢,更何况又是在劫后余生的情形之下,好容易见了面,自然是万分珍惜,决计不忍再次分开,而那作为父亲的崔常,因何又会舍下女儿匆匆离去?”他摇摇头,冷笑道:“而且就在其离开后不久,崔五儿便突然结束掉自己的年轻生命,看起来分明就是一场父亲逼迫女儿自杀的人伦悲剧,这究竟是为了什么?”狄仁杰叹口气,手拈胡须道:“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你的怀疑完全合情合理。然而正所谓‘虎毒不食子’,倘若事实真如你怀疑的那样,想来崔常身后定然还隐藏着一只无形的黑暗之手,逼迫他做出如此灭绝人伦的恶行。”

他转目向院落四周张了一张,立即挥手道:“好了,我等即刻回府查明一切。”众人齐声领命,跟随狄仁杰出了苏宅,不曾想这时候忽听对面宅院内一片笑语连声,旋即院门徐徐张开,赫然是胡人画工何其年笑容可掬地走了出来。原来众人适才纷纷骇然于崔五儿的突然殒命,全都不曾留意何其年的动向。他眼见众人面色难看,以为是恼于自己不告而别悄然开溜,立即快步上前,拱手施礼道:“狄大人,全怪小人画图心切,一时疏于向您请示,便擅自敲开对面的宅门,爬到人家楼台高处俯瞰苏府全景。。。。。。”狄仁杰仔细端详他几眼,显然对其如此有别于常人的作画癖好不置可否,但心内急于回去查明崔五儿死因,一时没工夫与他计较,只得对着他点点头,沉声道:“哦,原来是这样。好啦,速速随我等回府去罢。”何其年见他面容沉郁,形色匆忙,顿时隐隐觉察出一丝异样,但也不敢多问,立即拱手领命,跟在众人身后分别登上马车,飞速驰奔狄府。

就在此时,位处积善坊的张府大堂之上,一袭官服的控鹤监内供奉张易之,正兀自猛搓手掌,急匆匆来回踱步,显然内心焦躁之极。好在没过多久,乃弟张昌仪便如约而至,人还没进屋,笑声即朗然飘入,引得他立即转身迎上前去。张昌仪显然心情大好,已然换上他习惯穿着的一袭鹤毛大氅,迎面拱手道:“五哥,事情全都办妥啦,哈哈。”张易之这才面色和缓下来,举手一拍乃弟肩头,笑道:“好啊,好啊,昌仪你办事,为兄还是十分放心的。”兄弟二人并肩进至堂上,分宾主坐定,张昌仪悠然道:“五哥,如今崔五儿想必已然魂归地府,追逐她那死鬼老爹快步而去,哈哈,咱弟兄终于可以高枕无忧啦。”张易之点点头,叹道:“这一回的情形,可是紧急的很那。”他手指不住敲击案头,笑道:“若非昌仪你料事如神,先一步派人监视崔宅,从而窥得那小贱人的行踪,只怕事情会令我等陷于极大被动之境啊。”

张昌仪点头道:“五哥所言正是,真想不到那狄老鬼行动竟然如此迅速,看来果如传闻之中的那样,这世间尚没有任何秘密可以经受得住他的推敲探寻。”张易之油然而叹道:“是啊,这个狄仁杰简直好像神明附体一般,简直是太可怕了。”他倏地身躯前倾,抬手一指虚空,悄声道:“眼下他虽距离真相越来越近,然而事关女皇隐秘,万一皇帝龙威震怒,他便也是距离死期不远了。”张昌仪嘿嘿一笑,讶然道:“五哥,难道这不正是你我弟兄由衷期盼的大好结局吗?”张易之一脸邪气地和乃弟对视片刻,猛然仰天大笑,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哈哈。”二人一同笑了半晌,张易之这才沉吟道:“昌仪,事到如今,我等只能静观其变,务必要将一切后患全都剪除干净,明白吗?”张昌仪徐徐点头,低声道:“五哥尽管放心,倡仪早已知会过竺道玄,要他务必关照好骆东行,一旦事态危急。。。。。。”他冷冷一笑,不再言语,确信乃兄定然晓得他的未尽之意。张易之果然一声大笑,畅快无比道:“看来一切尽在我等掌握之中,无论结局如何,咱弟兄都立于不败之地,痛快,痛快啊!”张昌仪立即打蛇随棍上般微微一笑,举手提议道:“既然如此,我等是否应该好好喝上一杯,以示庆贺呢?”

当狄仁杰一行人回到府中时,曾泰显然到达良久,立即迎上前去急声道:“恩师,您可回来了。”狄仁杰摆摆手,随口问道:“崔五儿的事情,你知晓了?”曾泰一面紧紧追随恩师向崔五儿停尸的西厢房赶去,一面急急回应道:“是的,恩师,学生适才自南市返回,一进府门便听闻此事。”狄仁杰点点头,复又问道:“关于那家绸缎行,可曾查出一些眉目?”曾泰登时拱手答道:“启禀恩师,经过学生秘密探查,现在可以确定,这‘梁氏老店’的幕后掌柜正是梁王武三思。”狄仁杰徐徐点头,不再说话,径直绕过正堂,进入后院之内。曾泰转头一张,就见李元芳面色凝重,正向他报以勉强微笑,立即拱拱手,无奈摇头。三人匆匆进到西厢房内,就见崔五儿的尸身正静静仰卧于床榻之上,从其安详情态上看去,并无任何经历死前痛苦挣扎之色,简直就像是生人熟睡一般,唯有颈下一道殷红索痕,向世人无情宣告她已阴阳两隔,生机不再。

狄仁杰不由心头大痛,耳畔似乎还回荡着那一声亲切调皮的“狄爷爷”,音容笑貌昨日犹在,今时却忽然天人永隔,究竟是命数使然抑或世道无情?他长长一叹,转头对曾泰命道:“曾泰,你这就去吩咐下人,即刻将死者好好装殓了罢,毕竟斯人已逝,还是早一些入土为安,转投来世为好。”曾泰立即拱手领命,出门而去。狄仁杰举袖拭去泪珠,哀伤道:“元芳,你对此有何看法?”李元芳神色黯然地摇摇头,低声道:“大人,卑职觉得,那名突然造访的崔常,真实身份极其可疑!”狄仁杰点点头,深以为然道:“是啊,本阁与你的判断相同,想来真正的崔常早已不在人世,凶手故意假扮成他的模样前来,就是想以某种极其残忍的理由逼迫五儿自杀,以达成他们杀人灭口的目的。”李元芳叹口气,目光怜悯地望了望榻上的女尸,沉声道:“很不幸,这个傻丫头她妥协了。”

狄仁杰面露悲伤地向榻上回望一眼,转身招呼李元芳向屋外走去,沉痛道:“多么鲜活美好的一条生命,就这样于她如花似火的年纪突然凋落熄亡,这天道人伦也太过冷漠无情了。”李元芳摇摇头,眼中迸发出仇恨的火焰,冷然道:“大人,只怕真正无情的并不是什么天道人伦,而只能归结于那群歹人的丧心病狂。”狄仁杰重重一声闷哼,双手背后仰面直视苍穹。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本来阳光普照的大好天气,此刻竟已彤云密布,北风凛冽,眼看一场大雪又将到来。他摇摇头,痛恨道:“你说的不错,天道的多变远远不及人世的无常,正是那些躲在背后的凶徒逆竖亲手导演了这样一场人伦悲剧,简直该死之极!”他倏地转过头,目光炯炯地凝望李元芳,沉声道:“元芳,看来你已经猜出凶手是谁了?”李元芳双目眨也不眨地直望进狄仁杰眼底,不由苦笑道:“大人,关于这一点,您还须要问卑职吗?”

二人说话间,就见何其年一脸悲伤地走过来,倏地跪倒于狄仁杰跟前不住叩首,一面抽泣一面自责道:“狄大人,一切都怪小人,都怪小人啊,求大人宽宥,大人宽宥。。。。。。”狄仁杰顿时一怔,与李元芳对视一眼后才讶然道:“其年,你快快起来说话,这是所谓何事啊?”何其年举袖抹去泪珠,抽搐道:“大人,大人,崔姑娘她全是因小人而死啊!”狄仁杰闻言大鄂,惊问道:“你说什么?!”何其年双掌撑地,扬起头来哭诉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昨日张环将军抵达前,崔姑娘她提出要赶回显义坊的家中看望一眼老父,小人想来此乃人之常情,又经不住她苦苦哀求,便一时将石大哥的命令抛置脑后,随她一同前往崔宅。。。。。。”狄仁杰叹口气,心内登时将前后情由推断个八九不离十,沉声道:“其年啊,你起来罢,五儿的死并非全因你而起,恨只能恨那凶手布置太过周密了。”

何其年猛然摇头,悲伤道:“大人,若非小人一时心软,凶手又岂能获得崔姑娘的行踪,小人这心里好生悔恨啊!”狄仁杰摆摆手,示意李元芳将其搀扶而起,叹道:“其年啊,切莫太过自责,毕竟逝者已矣,生人还须振作精神,协力缉拿凶犯,以告慰五儿的在天之灵啊。”何其年猛拭泪水,自袖筒中抽出一叠纸卷,双手捧给狄仁杰,声音嘶哑道:“大人,此乃小人绘制的苏宅图卷,请大人过目。”狄仁杰点点头,将图卷直接纳入袖筒,柔声道:“好啦,其年你也辛苦了,快快回房歇息去罢,千万不要想太多,明白吗?”何其年神情木然地点点头,向着狄仁杰和李元芳拱手道别,径自去了。

李元芳目送他离去,苦笑道:“大人,没想到这厮竟也是个性情中人。”狄仁杰叹口气,招呼道:“元芳啊,走罢,还是到前面说话吧,站在这里总会教人生出些睹物思人的悲伤情绪。”二人刚抵“忘忧堂”前,就见曾泰急匆匆转过影壁,并不时回身招呼,做出一副在前引路的谦逊模样。二人同时一怔,齐齐凝神望去,只见曾泰身后紧紧跟随两人,一位正是格桑公主,另一位则是个体态肥硕、大腹便便的秃头老僧,生就一副方正脸庞,浓眉大眼,鼻直口阔,扇耳垂轮,委实一派高僧风范、宝相庄严。狄仁杰立即猜得此人必是格桑口中的义父,吐蕃国师竺法兰无疑了。他转目一张,倏地发现李元芳神色怪异,眼光写满不可思议、乃至难以置信地惊愕之态,呆呆凝视那竺法兰眨也不眨一下,其中更隐隐现出些许或是亲切或是仇恨的复杂感情来。他心头顿觉大惑不解,不由低低叫道:“元芳。。。。。。”后者显然仍旧深处凝思之中,对其的招呼丝毫不察,仿佛整个人瞬时化成一座雕像般,静静伫立此地,对周遭一切已完全失去感知能力。

狄仁杰摇摇头,深深一叹,不等他于心底做出任何推断,曾泰已然来至跟前,拱手笑道:“恩师,真没料到,吐蕃国师竺法兰先生竟然亲自登门拜访。”他说着话,抬手一指那肥胖老僧,介绍道:“恩师,这一位就是竺大师了。”那老僧哈哈一笑,抢先合掌拜道:“老衲竺法兰参见狄阁老。”狄仁杰立即拱手回礼,笑道:“竟然劳动国师您亲来造访,本阁这心里面可是委实过意不去啊。”竺法兰朗然而笑,合掌道:“世间谁人不知,阁老您日理万机,这但凡有约,自然是该老衲登门拜访了,哈哈。”他说着话,不知是否有意,眼光如炬,精芒大闪地扫过李元芳,徐徐点头道:“嗯,请恕老衲眼拙,想必这一位气度不凡,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就是天下闻名的李元芳了?”狄仁杰微笑不语,转而饶有兴味地向李元芳瞧去,就见他仍是神情木讷,呆呆出神,与平日简直判若两人,不由摇头轻叹。这时格桑公主猛然挎紧竺法兰臂弯,撒娇道:“可不就是人家的元芳哥哥了,我的义父大人?”

李元芳这才回过神来,神情怪异道:“哦,不才正是李元芳,教国师您费心了。”竺法兰目光闪闪地直视他,笑道:“将军真是器宇轩昂,老衲的小女果然没有瞧错人那,呵呵。”狄仁杰不想二人在这儿女情长之上太过纠缠,登时大手一挥,朗然道:“好啦,还请国师移驾到堂内一叙罢!”他一面示意曾泰将竺法兰引入大堂,一面吩咐刚刚闻讯赶至的狄春下去备茶,这才轻轻一拍李元芳肩膀,招呼其一道向堂内走去。

众人分宾主坐定,狄仁杰将双手一拱,笑道:“国师远道而来,不知在神都是否住的习惯啊?”竺法兰摆摆手,爽然道:“承蒙贵国关照,老衲在馆驿可谓吃的好,睡得饱,每日过的真是滋滋有味,畅快之极,畅快之极啊!”他旋即话锋一转,抬手指向身旁端坐的格桑公主,笑道:“哦,狄阁老,你瞧老衲这记性,尚未答谢阁老及李将军对小女的救命大恩呢。”说着话双掌合十,深深一礼,沉声道:“阿弥陀佛。”狄仁杰摆手道:“国师莫要客套,这格桑公主亦乃金枝玉叶,我等对其悉心照料、护其周全,自然都是应尽之责,不敢居功啊,呵呵。”竺法兰淡淡一笑,点头道:“早听闻阁老您虚怀若谷、和善可亲,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老衲日后定当一日三炷香,在佛祖面前为阁老您祈求福寿安康啊。”

狄仁杰摆手而笑,朗然道:“多谢国师美意,本阁又岂敢劳烦国师大驾呢?”二人复又随意寒暄几句,这时狄春端上茶来,为二人小心填满,便即转身下去招呼他人。竺法兰端起茶盏,轻轻啜下一口,徐徐回味道:“嗯,敢问狄阁老,这是剑南的蒙顶石花吗?”狄仁杰放下茶盏,拈须笑道:“国师说的没错,此茶正是蒙顶石花,看来国师您也是此道高手啊。”竺法兰细细品了几口,悠然道:“不瞒阁老您说,老衲前些年为求佛法,也曾踏遍神州各处,因此对于天下茶品也就有些了解。”狄仁杰点点头,眼光闪烁地凝视向他,饶有兴味地问道:“这俗话说,读万卷书,不若行千里路,请恕本阁冒昧,不知国师您主修哪部佛典,以及都曾云游过那些宝刹兰若啊?”

竺法兰合掌笑道:“正所谓诸相非相,万法皆空,老衲向来从不刻意专注于任何一部佛典,也因而一直都是随心所欲,但凭缘法,哈哈。”他泰然一笑,朗声道:“至于说到那求法之路,老衲无须妄自菲薄,十数年来可也曾远远追寻贵国玄奘法师的足迹,一路直达天竺国的那烂陀寺,遍取真经,求学佛法啊。”狄仁杰顿时动容道:“国师竟然亲赴西域求取真经?!”曾泰亦从旁惊讶道:“是啊,国师,您不远万里,远赴天竺精研佛法,简直是胆魄惊人,足堪和我国玄奘法师相媲美啊!”竺法兰依旧一副泰然模样,摆手笑道:“非也,非也,老衲又岂能和玄奘法师相比。”他笑了笑,油然道:“更确切的说,老衲与其根本就是不同的两类人。”狄仁杰讶然道:“国师何出此言?”竺法兰叹口气,正容道:“玄奘法师他一心求取真经,只为回国弘扬大乘佛法,普渡众生;而老衲则从没有起过他那般宏愿,一切只图随心所欲,自我圆融,至于他人是否皈依我佛,老衲可全然不放在心上。正所谓法无常法,万相皆空,大家各修各的法,各修各的缘,彼此互不干涉,亦无高下贵贱之分,管它大乘还是小乘,菩萨抑或罗汉,但求内心自然,无拘无碍,岂不快哉!”他这一番匠心独具的精辟见解,登时引来堂内一片轰然掌声,狄仁杰不由朗声赞道:“好一句‘诸相非相,万法皆空’,国师真乃大智大慧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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