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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1 / 1)

外道神通迷真性修持真谛脱灾轮

话表四众依言果然看得一番好景致,朝下俯瞰:河流如带,群山绵延,村落农家宛如盆景。看罢山下景致,欲观太阳,却有云重阻挡,拨开黑灰浓浓云海,仍难见金乌艳阳。四众失意离开,进观吃了些果品糕点,俟夜晚再看。

也是有运气,天尽黑,云雾皆收,现出蓝黑苍穹,星辰密布,月牙悬东。四众忙置几案于花园开阔处,备得一壶美酒,数碟蔬肴,在这高山之巅,星月之下把酒畅谈。白羽边饮边道:“大地凝聚万尺山,石峰巅顶,云围雾缭绕。草木苏发春当暖,野花争艳树抽新。日尽夜至光阴转,星昭昭,月牙弯。仰眺碧海思宙宇,言高笑盛恐惊仙。”

紫夕道:“念得是哪门经,怪顺耳。”泉生道:“好溜的顺口溜。”白羽吟完,自饮大杯美酒后道:“师妹师弟,难得今晚良夜美景,何不杜撰一二,助助兴。”泉生道:“好,我也学学大师兄,杜撰杜撰。”遂道:“安悬半空间,举觞对星言。想是多情种,夜夜守玉颜。”木姗道:“泉生杜撰得有点意思,虽言语简单,却意境深远,当用题《问星》为妙,你问星,我来问月。”遂也端了一杯酒道:“春夜赏冰轮,遥闻嫦娥怨。举觞对卿言,如何独生怨?窃药非本意,无奈方成仙。吾非薄**,失足一瞬间。应悔偷灵药,孓然居广寒。碧海青天夜,时将后羿牵。”音落,一饮而尽。

紫夕不分好歹道:“我也杜撰了一首:碧空浩似海,弯月一小船。船动云水泛,散做满星繁。”三众齐赞道:“紫夕杜撰的最佳。”她一听,欣盛意满道:“可用何名为题?”

白羽道:“可用《杂句》为题。”紫夕摇头道:“此题不雅,忒不入耳。”泉生却道:“妳有所不知,凡以杂句命题的,说明作者文采极佳,杂乃多,多乃杂也,杂句即多句也。我们这些愚笨,想多也多不起来。”紫夕欣喜道:“杂即多,多即杂,就以《杂句》为题,看以后谁能轻鄙我。”边说边笑边向白羽、泉生抛去得意眼神。

四众兴致极高,在这千尺山巅举酒对星月,赏聊一晚,直至东方泛白,朝阳初升,漫天云彩托着一个红球,那红球仿佛害羞孩童,一点点探出头来。俟见周匝无恙,猛向上窜,一跃而出,挂在东际。大地万物,周天环宇亦随红球亮烁起来,此番美景又惹四众啧啧称赞,只待观中道童叫用早膳,方才割舍入膳房进餐。

餐毕欲拜师父师叔像后小憩一会,不料被临云道长拉住道:“四位施主,小老儿信笔涂鸦了几幅拙画,观中清早又来了几位常来的香火施主。小老儿想请几位上画舍替小老儿评析鉴赏一番。”紫夕村野以为看画是个好玩的耍子,来了兴致,猛拽道长衣襟道:“好你个老儿,两粒黄眼招子,也瞧得出我辈中有识画之人。前面带路,这就与你看画去,听我紫夕一番高论。”木姗见紫夕太过张狂,捅捅她腰际,可她哪里收敛,反咧开嘴笑,依然速行。

临云道长见允,喜得眉梢抖动,忙前行带路。原来画舍就在三清殿后的一座小房子里,行过三清正殿,四众跪拜再与道长前行。正殿后有副殿二处,往后乃厨房、杂房、寝房……往东一处松柏丛中露出檐角,此处清静、幽深、人迹稀少,正乃临云道长的居舍。居舍阔绰,布置简洁,里面除床榻、桌椅,皆被画幅占居。几位香火施主早已先列,正在赏瞧。道长一番介绍,四众即与他人仔细评看。

但见偌大屋子,墙上挂着画、几案上摆着画、瓶内插着画,画卷或人物、或花鸟、或山水。人物:仕女、老翁、老妪、孩童、壮丁。花鸟:各种花卉、果实、奇禽异兽。山水:高山流水、妙曼风光。笔法以工笔、写意为主,色调以彩绘、水墨为要。瞧那画卷:笔法精炼,构思深遂,一瞧就知是位擅画高手,作品妙不可言。

其中一篇幅巨大的《千叟赴琼图》吸引木姗。图中当真有千位老头,神态各异,形貌逼真,桌上布满山珍海味,美酒鲜肴。木姗看图中老叟由不得想起父亲,俟回过神已然到得一处好景:但有修篁依依,琼花朵朵,依山傍水一座广坪,千名老叟正在聚宴。筵宴长有里许,依着亭台放置,挤挤挨挨,场面壮观庞大。几曾见过这般气势吃饭的,女娃儿暗自称奇,又暗忖适才还在赏画,如何就行将进来。

内中有个年逾七旬的瘦巴老头,穿着寻常,对木姗呼唤道:“孙女,乖孙女,爷爷在此赴宴,快来随爷爷一块享用。”此一唤,木姗禀神俟待,以为叫唤他人。那老头久呼不应,急下席桌向木姗径奔过来道:“好傻的丫头,快快过来,赴宴人多,侍奉人少,吃席前随爷爷打个帮手,帮忙照顾客人,快来相助。”果真这老头儿与宫女忙乎起来。木姗无奈随之入席帮助递盘送酒。

开宴前,一个身穿龙袍,头顶皇冠的男子被人簇拥着进入上席,一眼瞧见个美貌女孩儿在那端盘递盏,变脸道:“谁家之女私入皇宫上苑,还不快快认罪。”适才老头忙跪下求饶道:“陛下息怒,此女乃小老儿之孙,与我一同入宫。小老儿见侍奉的人手不够,唤她搭个帮手,望皇上开恩。”

皇上满脸肃容,嘴上却道:“开恩也行,做朕的妃子,即刻饶命,否则一干人统统剿杀。”老头儿吓得满脸青灰道:“万岁让贱孙麻雀变凤凰,乃是天大的好事,莫大的富贵,老儿一百一千的愿意。”遂唤木姗跪于王前相从。木姗却道:“我非他孙女,只是稀里胡凃进来被误认了。皇上三宫六院还嫌少,还要纳妃,我虽女流,却非俗流,请陛下恩准我离开此处。”皇上见木姗当众抗旨,震怒非常道:“将这一千人等,全部剿杀,一个不留。”武士备挥刀斩杀,千名老叟下跪齐道:“陛下万万留情,待我等规劝无效后,再施杀戮不迟。”皇上依言。老头们虽年逾古稀,然性命悬于顷刻,此刻也不顾身体老迈,迅速围住木姗,自称爷爷的道:“乖孙女,可要救救爷爷们,妳不答应,不独妳一人遭罪,我们也要躺着出去,爷爷虽老,如此好过的日子,还想多过几年呢,妳就应了皇上。”

木姗见这帮只为自己,全然不顾他人死活的老朽物,心内厌恶已极道:“既然你是我爷爷,如何要将孙女推入虎口,与杀孙女何异?”爷爷道:“皇上赐妃乃是我家族莫大荣尊,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妳这丫头何必抛富贵求亡命,还拖累我们,实为不智。”木姗斥道:“入宫如进活死人墓,孙女不愿,为何强之?”

千名老叟见这丫头倔强难驯道:“好言好语妳不听,非要我们行蛮,要死妳一个人死去,我们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话才落音,老头儿轮番来掐木姗颈脖,她不露声色,只暗提真力。说时迟那时快,一帮老头凶神恶煞扑来,但见:个个齿牙咧嘴,人人张牙舞爪,形貌凶恶。木姗震怒,金云剑愤然迸出。好宝贝腾在半空,迎着就死,撞着就伤,灵光闪处,断胳膊断腿,似下雨般。

那皇上不死心,又遣出数批武士对付女娃。也是怪事,那群凶恶老头,才刚被斩断腿脚,复生出来,着实让木姗吃了一惊,心中暗忖:“莫非陷入圈套。”此时战况巨变,千名老叟一个不少,加之大批年轻武士,共同剿杀木姗一人。她也顾不得什么仁义道德,大开杀戒。金云剑势虽强,然力寡形孤。好女娃儿端的好手段。只见她默念咒语,神剑立化千万条,下雨般斩向敌人。盏茶功夫,敌人虽斩杀,却仍似前朝亡而复生,断腿生腿,斩足生足,金云剑竟杀不死一个人。

木姗退守一旁,暗自忖想如何应对,莫若火攻,烧个精光,看他们怎般复原。遂捻生火诀,只见一股五昧真火从口中喷向敌众。那些老顽固,非但不躲闪,反向喷火处飞奔,个个在火中舞上舞下,整座花园刹成火炉。木姗以为众孽就此殁矣,喷了半晌停住。孰料老朽物们已被大火烧成焦炭,还向木姗逼近,只是行动迟缓,面目狰狞。

女娃儿此时悟出临云道长画卷,乃是注入妖术的噬人魔物。只要木姗进攻,那道长便会在外运神功救援画中人,使其复生。即使杀光,他画笔一挥,又添物甚,搅人心神。如此车轮战术,任尔大罗金仙也不堪如此作战。此时木姗大急,难道命绝于此,且不知其他三众怎样了?焦虑间,手碰触到腰间一物,乃是降妖神器如意贯天蘑。木姗暗忖此物金刚不透,水火难侵,试试罩杀这般妖孽,遂祭起半空。正逼近的一帮火燎恶魔,只觉眼前一黑,被个密不透风的物甚罩住。木姗念动咒语,蘑体变作碗儿大小。果然好宝贝,一帮不死的妖精俱被罩住。

果然木姗猜测得不错,全是临云道长暗中作梗。只见他在画舍掌控画卷,看见其中一幅一片空白,骂道:“恶蹄子的手段果然不奈,竟将我画中之人捉个罄尽,自己也隐退身形欲蒙蔽我眼目,不过不打紧,有更凶险的等着妳呢。”话落将白纸抛开,立换一幅,自己则入定暗助运功。

这璧厢木姗用宝贝收了妖孽,知道恶道诡计,隐没身形找寻三众。

却表紫夕进得屋舍,即被一幅画卷吸引。原来画中有对不满三朝的男女胖娃娃,穿着红肚兜,扎着朝天揪,满身玉肉正骑在一条红锦鲤上咧嘴直笑。紫夕不由想起府中的灵芝娃儿、灵嘉娃儿来,此一思忖即中画魔。待其回神,已非画舍,只见一处临海渔村,画中孩儿骑着锦鲤向她游来。

两个娃娃憨态可掬,指着紫夕大叫道:“娘亲,孩儿们可找着妳了。”说毕跳下鲤鱼背,奔至紫夕跟前,将硕大脑袋埋于紫夕怀内撒欢。这丫头也母性大发,瞅着孩儿粉雕玉琢的模样,一阵亲抚。

好一会,娃娃们领紫夕进旁边一幢小屋亲昵道:“娘亲,孩儿腹内饥饿。”紫夕道:“这可如何是好,你们非我亲生,我何来喂哺之乳?”孩儿们道:“娘亲,我们这的娃儿从不食乳。”紫夕不解道:“看你们不满三朝,不食乳,却食何物?”娃儿道:“却是吃肉。”紫夕道:“牙没长,怎么吃。”紫夕不解,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道:“可以熬煮鲜鱼给你们吃。”孩儿们道:“不不不,我们不食鱼肉。”紫夕道:“与鱼儿有感情,舍不得,那就杀只鸡,鸡肉鲜美。”孩儿们道:“鸡亦不食也。”紫夕道:“莫非要食牛肉、猪肉待我上镇集买予你们。”说毕就要出门,孩儿们道:“牛肉、猪肉更不食也。”紫夕道:“天下之肉莫不这些,那你们要吃何肉?”孩儿们道:“此肉近在咫尺。”紫夕笑道:“娃儿休得胡闹,咫尺焉有肉哉?还是让我去镇集买予你们。”二娃拦阻道:“不忙,不忙且先坐下。”

紫夕狐疑,刚坐稳,不期那两个娃儿扑上来就咬,猝不及防,她两臂膀被生生撕下两大块肉。紫夕做梦也难料到,娃娃所言乃是人肉,惊悚下,忍痛暗运神功,臂膀恢复原貌。两个孩儿一阵大嚼后,又欲扑来撕咬,紫夕双眸暴瞪,紫光剑迸出,斩向妖童。妖童也似老叟般,杀死复活,。屋子前后未知何时,聚集若干孩童,紫夕立陷孤境,急得她化剑无数,拼命砍劈。

木姗如无头苍蝇一阵乱闯,进得村子,见内外三层孩童围住一间小屋,屋内紫夕正拼命抵敌,急忙过来用贯天蘑将一干妖童罩住,方解了危机。木紫相见分外惊喜,木姗道:“那临云道长是个妖精,引我等入瓮,心意歹恶也。快寻白羽、泉生,合四人之力破除妖法。”紫夕道:“全听姐姐安排。”木姗道:“妳我隐身寻找。”紫夕称善,二人行事。

看客定以为妖道为迷惑白羽、泉生,不是以美色、就是以官禄,定然画了百美图与侯王将相府。实则不然,妖道虽妖,却还是个务实之辈,不喜那些春娇百媚,金海银山。白羽、泉生乃是被幅九龙戏珠图吸引,进入其中。

二人回过神来,已然到了半空,九条龙雾里云端,围着颗斗大的明珠嬉戏。但见龙分五色,两条青龙、两条黑龙、两条白龙、两条红龙、一条金龙。青乃降雾雾龙、黑乃喷水水龙、白乃冰龙、红乃火龙、金乃凌霄殿上擎天柱的天龙。九龙蜿蜒千里,在浓雾白云中来往穿梭,争斗明珠。

白羽、泉生在半空驾云看得意兴阑珊,大呼绝妙。此一呼,似惊天炸雷。九龙扭颈掉头,环目暴睁,长须飞扬,那金龙张牙舞爪道:“哪来鸟人在那称妙?我九龙兄弟戏珠,岂是外人瞧得的。”

金龙长须一杨,另八龙齐齐向二人扑来。白羽、泉生怎会料想一声赞叹,引出此等祸事,忙赔礼道:“九位龙公息怒,恕我二人冒犯之罪,我们这就退下。”九龙哪里肯依,蛮横阻住去路,围成一团。金龙道:“好狂的后生,瞧了我等的好戏,就得纳命为赏,兄弟们上,让这两个狂生瞧瞧我们兄弟的厉害。”音落,九龙扭身扑来,一时喷水、吐雾、喷火、施冰各出奇招。果然好手段,只见:暴雨滂沱雾气迷,火焰冲霄寒冰飙。龙爪轻舒尾翼展,眼幌金灯彩珠摇。

二人见这九个畜生,得理不饶人,腹内窜火,捻动真诀,未及他们的水火冰雾到,二柄飞剑早已斩向他们,九龙亦不示弱与二剑缠斗在一起。龙多势大,二人恐抵敌不过,化出数柄飞剑增援。

霎时,阴雾翻腾,飞沙走石,不是漫天暴雨,就是火光一片,眨眼冰雹袭来。这一战直杀得山动地摇,日月无光;打得白泉怒骂,战得九龙狂啸。木紫找寻的紧,闻得一处厮杀冲天,急急赶了过来。浓雾遮掩,难瞧分明,遂现身拨开雾障进去,看见白羽泉生与九龙恶斗,二人一声断喝,惊得孽畜满耳长鸣,见是两个姑娘拨雾而来。

未及九龙回神,木紫抛出神剑杀了过去,一剑正中一条青龙额首,那龙吃不住疼,扑腾落下尘埃。青龙俟近陆地,临云道长忙注神力,中剑青龙鲜活如初,带剑复升半空,轻松拔出额首飞剑道:“此物伤不得我。”说毕,将剑试用牙齿咬断,奈何不达心意,遂绰剑向四众扔刺过来。白羽、泉生不解青龙复活之理大叫奇哉。紫夕以实相告,白泉方晓其中玄妙。木姗金云剑复回手中,取出如意贯天蘑,好宝贝,此蘑化作天般巨大,九龙不期会被宝贝降伏,待收进后方晓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却说如意贯天蘑收了九条泥鳅,方才住了战事。

四众为让妖道摸不清行踪,均隐没身形,在一片浓雾中轻声商议。木姗道:“我们已进妖瓮,因不知破妖之法,必久困其中,三位有何法解之,说出斟酌。”紫夕道:“姐姐不知出去途径,但知穷途必有路哉。反正我们已将三幅妖画殁尽,不如用宝贝将他舍内涂鸦一起收了,没了惑人的妖画,自当有条出路。”

泉生道:“紫夕所言不差,妖道欲亡我等,偏偏我们就毁了他的宝贝。”白羽也赞道:“对,使贯天蘑一股脑收了,等画纸空白,他欲再画时就是我们跃出妖画之时。”四众商毕,即按计划行事。

妖道在外观瞧九龙戏珠图,突然空无一物,知道大事不好,急搜寻四众踪迹。木姗隐身祭起贯天蘑,念了收的咒语,果然将那满屋画卷尽纳其中。天蘑回到手中,四众返回舍内。临云道长抬头与四众觌面相迎,猛地撕下一块面皮哈哈狂笑。

突然画舍幻成一座山洞,洞首坐着个魔头,道生得怎般:脑袋似斗,上戴白金冠。剑眉斜入鬓,细眼瞧不明。鼻孔朝天,嘴小面无须。白皮白脸无血色,人称画尸奇魔君。一身素缟,两足乌靴蹬脚,不是得道真灵精,谁能与他决雄雌。

紫夕见那魔君面貌阴森道:“如此骇人形貌倒是头次见得。”白羽道:“到底是人是鬼,是仙是魔,这般阴惨。”泉生不语,沉脸静观。魔君发话道:“你们这帮兔崽子,还不知爷爷我的名头,我乃画山山主画尸魔君也。当年你们不知用了什么下三滥手段,将我师兄云怪擒拿,叫他终生遭受囹圄之苦。为兄雪仇,故幻出入画观,穿上人皮衣服化作老道,引尔等入瓮。天助你们,侥幸逃了出来。不过逃得此时,难逃彼时也。闯进了我的洞府,你们的死期就到了。若识趣赶紧称降,魔君爷爷我就让你们死的舒坦一些。”究竟魔君要如何报仇,欲晓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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