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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1 / 1)

地暖逃技超群护家园四众刚柔双施借宝鼎

别了玛丽娜、艾买提、巴依夫妇,四众踏上路途。光阴迅速,夏尽秋去,冬往春来。四众心情顺畅,看了些草长莺飞,花红柳绿;受用了点山珍野果,嫩茎鲜蔬,正感惬意,依路前行,渐渐现出绿草稀疏,树木枯索的景象来。只见:人家街市渐薄,气温骤然下降,白羽瞧看光景疑惑道:“莫非已到地北极至?本应春阳暖日,却是这般寒冷异常。”紫夕却道:“地宇极至,或是数日暗黑如夜,或是数日白昼不衰。此处天色正常,瞧那艳阳冉升,不应是地宇极至。”

泉生道:“莫不是时令交错,春行冬令,寒温延时,春草绿树仍自萌芽,愈往里走,土地山岭突兀,冰雪愈重,犹若严冬,其中必有蹊跷。”

四众复前行,哪有半个人影,气候果真愈发恶劣起来。但见:寒风呼啸,冰雾重浸;寒风呼啸难睁眼,冰雾重浸淋白蜡。眨眼飘零万卷雪,瞬目河山凝坚冰。卷雪铺就河镜面,坚冰悬柱剑戟貌。凡雪降临呈瑞景,恶冰莅位显灾星。四众熬寒忍冻,趱路前行。

白羽道:“但凡冬降瑞雪乃谷富粮丰祥兆,此处交春严寒,不仅与时令相悖,其情也莫不相同。佳地降雪:万里覆蜡,蓬松洁白,美不胜收。此处状况,无丝毫美景可言。倒是冰态狰恶,雪姿阴惨,使人不寒而栗。此非天生,必有古怪藏匿。不如唤出土地问明真委。”木姗称善,捻诀呼唤地公。

半晌,冒出十个衣衫褴褛,干巴精瘦,浑身发抖的老头,前来应召。木姗问道:“尔等可是司掌此域的尊神,贵方为何有这般奇寒?”土地中一位身形高大者言道:“此北去数千里,三年前一座冰山突然从天而降,伏地极广,有七七四万九千里,全是坚冰堆砌,寒浪翻腾,周匝近地亦受奇寒侵袭,弄得四季难分,只得一酷寒冬季。”

泉生道:“也就是冰山地境再无春、夏、秋,尽是寒冬耳。可还有人居?”高大者叹道:“如此严寒,凡人根本不能承也,纷纷迁往他地。我等卑微小神也难耐严寒,幸有一‘寒春洞’四季如春,可取暖度日。”白羽道:“寒春洞是个甚么去处?”高大者道:“寒春洞却是这地界中一位大仙的居所。往西千里处,有他一样法器,名曰‘烈火烤冰鼎’能将顽冰立化温水,故而他的洞府温暖如仲春,我等才能坚持到如今,否则早就奏请天帝迁居他方了。”道罢,冻得颤栗不已。木姗见他们这般神情,令其退下,十位土地得令,眨眼消失无踪。

四众带疑前行,果然愈往前,寒冷愈盛,呵气成雾,说话喷冰,遂捻诀避寒。四众迎着呼啸狂风,漫天飞雪前行,过了三天三夜,才得千里路程。紫夕叹道:“这般蜗牛缓步,四万九千方圆几时行得出去。不如腾云来的快速。”爱取巧的她,立驾飞云,刚至三四丈高,一股奇阴奇寒奇猛狂风飙来,刮得她双眸昏沉,浑身打颤,把持不住,跌下云来。

白羽、泉生二人眼快,忙上前托住。紫夕猛然惊醒,见失了体态,满面通红。三众瞧她窘态,好笑不已。白羽边笑边道:“泉生,天上掉下好大好重石头,压得双臂好痛。”泉生道:“岂止是块石头,简直是座肉山,手臂好痛。”二人一唱一和,气得紫夕翻白眼。一路上,紫夕再不取巧,实实赶路不提。

如此又过了三天三夜,四众只觉寒浪翻涌,冷气冲天。行了半晌,一座冰莹莹,亮晶晶。雪白通透巨山,阻住去路。为看真切,木姗驾云,三众也迅速跟上,却说那山究竟何般样貌,只见:果然山势高峻,纵横雄伟,群峰涌动;山势高峻数百丈,群峰涌动似海涛。峰顶冰岩若刀刃,旁倚雪峰如钢锥。冷气扑来成雾雪,寒浪喷出顷化冰。四众步下云阶降落山前,蓦然,万重雪浪化出几行大字,四众细瞧但见却是一首顺口溜道:冰川恶境非古有,斗嘴乃起愤意涌。行下换日包天胆,怒惹洪冰世界灾。現罢又隐,隐罢又现。木姗读完猛然想起那日天官曾提醒说,将来历游西北境上,有恶冰险川大难,莫不是也。遂向紫夕道:“原来冰川却是妹妹的造化。”

紫夕一听嘟嘴道:“我何时行下这等恶果,铸成冰川阻己去路。”木姗将当日太阳南升北降的诸般情形说出,并道:“值日天官,为使妳改掉争强好胜陋习,故化冰川责罚我们,以恢复沃土原貌,恕狂傲轻慢罪过。”听得木姗一说,紫夕也记起仔细来,不由面红耳赤,惭愧内疚道:“为一时气盛,险些造下奇灾,若非姐姐救我,只怕我早坠万劫不复。”木姗续道:“休言其他,如今快想办法破伏恶冰,还复沃土。”泉生道:“适才土地不是说有一寒春洞,洞主有一法器曰‘烈火烤冰鼎’。如此冰天雪地,竟有这般物甚,主人定有解数。不如前去造访,再图良策。”三众称善遂西行。

刚得晌午,前方现出一座元宝状山,上虽覆冰雪,却有草木吐青,山脚树木掩映两扇铜门,上刻寒春洞。木姗着白羽前去叩门,白羽刚敲两下,出来一个小童子道:“尊客何来,叩门何事?”木姗做了一揖道:“小哥,我等是路过的远路人,因被顽冰阻挡,得知此处有一处避寒佳处,且洞主仁慈,故来搅扰避寒的,冒犯之罪还望宽恕。”

童子道:“我须容禀主人,方允入内,请门外稍候。”道罢自去禀报,候了半日,小童方来回道:“请随我来。”四众随其进洞,一入洞中,遍体温暖,周身舒活,麻木冷冻顿时无踪。洞府阔绰,众打量四周,却十分雅致,但见:一旁水潭,潭水温暖,蒸浪升腾,潭水四周遍植瑞草祥花与假山幽石,端的奇巧精致。原来这是洞府前花园。

花园尽头乃一开阔地,地有百亩之广,四周高山拦围,其中修筑着一座宏伟宫殿,前后也是花草树木,繁茂葱浓。殿前种着五谷、菜蔬、桑、麻,有鱼池、荷塘之属。阡陌交通,沟渠纵横。四众看了啧啧称赞,忽感周身轻松,百筋畅流。

过了阡陌,行过池塘,入了殿门,最后随童子进入内堂。上端坐着位绿鬃红脸,环睛鲢腮的大仙,只见他:嘴阔颌圆,几道鱼须长。粗瞧还带凶相,细看却是可爱非常,童子拜道:“大仙,四位客人就在堂外。”大仙手一挥道:“要他们全进来。”童子忙出外相请,四众应声而入,木姗行了一礼道:“在下慕名而来,想一睹大仙风采。”道罢,自作介绍,大仙闻得道:“有何美名,烦劳探望?我这洞府不过是比外面暖和一些罢了,几位恐怕不是造访这般简单,必另有缘故。”道罢,两只环眼直觑四众。

木姗道:“大仙果然神人,所料不虚,我等专程造访,实另有原因。往北有座坚冰山,恶寒腾腾,草木不生;冰雾阵阵,鸟兽难存,我等欲还沃土肥丘,知大仙有一宝贝可解巨冰山体,恶寒顽冰,遂冒昧前来,欲借耳。”大仙不屑笑道:“哈哈,好大的口气,妳们究竟什么人,却来此妖言惑众。那座冰川岂是妳等破除得了的,瞧妳们一付孩童模样,怕是没挨近,就冻成了冰雕。”大仙一付不容冒犯的模样,白羽见他刁蛮道:“花了几日功夫,如何见了这般没教养的主。”大仙听得恼火道:“哪个兔崽子骂我,吃我一锤。”

恍然间,一人影直扑白羽,白羽飞剑“嗖”的从发际飞出,挡开迎头劈来的金锤。大仙只觉虎口生疼,暗忖道:“瞧不出,这小子劲道不小。”遂运八九神功于两臂,忽上忽下,又朝白羽袭来。泉生欲仗剑相助,被木姗阻道:“君耻群殴,让他们一对一较量。”泉生听罢立退一旁,安然静观。白羽使飞剑,一左一右接招,大仙见他并不反攻,心下暗喜,手上双锤忽剌剌的只耍开了花。

白羽斗了百余招,见那厮毫无退避之意,手上也运了神力,将白云剑高高祭起。那剑万般通灵,得了主人心令,挺直剑身向大仙攻来。似蛟龙游刃锤间,对准大仙红脸,突然剑身柔软如棉,只闻“啪啪”脆响。憨斗的大仙一声怪叫,两际面庞被抽的殷红似血,肿胀如发酵馒头,此一肿一疼,把个环眼鲢腮嘴,挤到一旁,只留下三条细缝,嵌在椭圆脸蛋上。紫夕见尊容滑稽,不觉笑道:“大仙好手段,打得连模样都变了,佩服、佩服。”

大仙听出戏谑之音,更加着恼,收了金锤,盘了双腿,口中念念有词,一阵浓雾弥漫,四众被雾迷了心窍,头一歪不省人事。

原来这大仙是个半仙半妖的家伙。三年前地下河中有尾鲢鱼,通了七窍,自修神通,不久又得一宝贝名曰“烈火烤冰鼎”。此鼎原为天物,因功曹保管欠善,被一天官偷窃,在惶惶恐恐奔逃时,不慎落入鲢鱼居住河流,让鱼精拾得,遂用神物破冰取土,造了这座洞府。在这四万九千冰川居住,此举与那占山为王的妖邪并无分别。

然妖怪惨厉,他却不尽然,他收留土地,接济路人,使其有义仙风范。到底功夫自悟不到家,见打不赢,就使了三烂手段,喷出自炼迷雾,将众熏倒。四众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醒转过来。注目细瞧:四面是墙,却是一洞,洞中奇寒,众不由遍身哆嗦,也不知洞深几许?木姗道:“休得慌乱,先运功一周,待全身经血舒活,运行自如,再思良策。”道罢,盘腿运功,三众依样而行。

一周天后,人人只觉血液畅顺,精力充沛,一切酸痛麻木顿消。木姗起身见此处虽无光亮,注睛细瞧,也有灰蒙景象,遂将金云剑祭出,那剑雪亮透剔向旁探路,闻得碰撞,须臾回主人手上,木姗借剑光,才知此洞忒深,地域狭小,上面隐隐有光,定是洞口被人用巨石盖住,天光从巨石孔中透进。木姗暗忖:“定是将我等迷倒,再扔落此处,好可恨又可爱的大仙,全是蒙小孩的法子对付我们。”边想边化成一缕青烟,从那洞眼中飘出。三众也如般化烟飘出。

洞外乃另番景象:周匝难见片草,放眼未有树踪。皑皑白雪覆山梁,莹莹玉冰盖河床。也是那奇寒奇冷的冰川恶寒境。瞧了几眼,紫夕道:“这又是何地界?虽冰雪千重,却不曾到过?”泉生道:“冰川数万里之广,也不知那破仙将我们丢弃在哪,须尽快回还,揪出那狗屁大仙,狠揍一顿才解恨。”

紫夕恨恨道:“用如此卑劣手段,将我等击败,枉称大仙,倒不如唤作绿毛红脸怪的好。”紫夕图嘴上热闹,木姗也不搭言,驾云四周探看,定准方向与三众返回。

却说又来到寒春洞门前,三众怒气冲冲就要上前发浑,被木姗阻住道:“且慢、这般打闹进去,与地痞流氓无异,传出去坏了我等名头,不如静下心来。商量个周全之法。”果然得了此言,三众收了杀心,静下思忖办法。半晌紫夕道:“姐姐,我已想出对策。”木姗喜道:“愿闻其详。”紫夕笑道:“民间有句俗语,‘鬼怕恶人’,我观那鸟仙,模样虽说凶恶,却无底气,不如让我使耍泼手段,将他一顿好收拾,那时莫说什么破鼎,就是那破府也该是咱的。”白羽道:“谋乃巧取,似妳这般乃是强夺,他的洞府,又非纸糊,凭妳胡闹。”泉生亦觉不妥。

木姗不然道:“紫夕法子虽欠巧妙,却实在好用,今日依她言语,放开手脚行事,只一条件,妳一人应战何如?”紫夕性急道:“莫说什么大仙,刀山火海亦不惧也。”紫夕道完即上前叩门叫阵道:“该死的丑八怪,使三烂手段的狗屁仙,快出来与紫夕奶奶一决高下。”说了几句,不见回应,遂提高嗓音又骂道:“我等是奉天帝敕命下凡的仙侠,只望行个善德,做个好事,将这恶冰残雪还复成沃土肥丘,方才与你借那破鼎,不期你八尺汉子,生就一付女人肚肠,恐窃了你的看家宝贝,让你丢了在土地跟前炫耀的资本。遂用迷雾,弄昏我们。却不晓,我们不是凡庸,岂容你这般欺负。姑奶奶就在你洞府门外,快快开门,让我们进去,否则就砸破你的大门,踏平你的寒春洞,让你永不得安生。”

守门童子以为骂骂就走,孰晓紫夕愈骂愈来劲,慌了手脚大叫道:“不好!”急急匆匆,慌慌张张禀报地暖大仙去了。大仙此刻正在书房品茗,见童子脸色发白问道:“何事惊慌?”童子道:“大仙爷爷,被你迷倒的几个人又来了,那个凶恶的奶奶正在洞外叫骂,说您不出去,就砸破洞门,踏平洞府。”地暖仙吃了一惊道:“我明明将这干人扔到冰川那边大窟窿里,怎就脱身回来?”

大仙边狐疑自语边着了披挂,拎了金锤,来到前厅,老远听见凶恶女娃叫骂耍泼。大仙也是个暴躁脾气,被一番骂词恼得怒气腾腾,杀意冲天。闯开洞门,一双金锤就朝紫夕挥去。激将成功,引兔出窝,紫夕早祭出紫云飞剑,金锤也是好宝贝。地暖仙念动真言,双锤得令脱空飞出,与紫云剑斗在一处,顿时剑气迸射,锤影恍闪,端的一场好杀:剑气迸射千重浪,锤影恍闪万堆雪。再交手,紫云剑奋力斩刺;心存虑,金双锤拼命穿花。天作神器实可赞,地设仙械果堪夸。一璧厢天龙踏潭水;一璧厢猛虎凌霄云。天龙实为正道物,修虎毕竟匮有乏。对拆百余招,紫云剑愈斗愈勇,金锤渐渐显出衰象来。

紫夕暗急,又添了三分神力,飞剑得了消息,凌空一番快斩,将两柄金锤压在冰地上不得起来。大仙大呼不好,趁紫夕得意松弛之机,猛地收回双锤,快如闪电逃进洞中,边逃边叫童子移巨石顶住洞门。童子迅速召来仆众,眨眼间洞门堵得严严实实,不说百多斤的人,连个苍蝇也找不着能飞进去的缝。

紫夕见那绿毛红脸的家伙,打不赢就跑,气炸了肺,骂道:“你这不要脸的丑八怪,打不赢就跑的小人,算哪门子好汉,难不成你修炼的是逃跑保命术,我赐你美其名曰‘闪电逃命大仙’怎样?不过‘逃命地鼠大仙’更妙。”紫夕在外叫骂,地暖大仙也不理她。自回大殿内厅,倒了满杯香茶,一气喝尽,喘口粗气道:“好恶的婆娘,天幸未嫁人,否则夫君都是短命种。”一旁侍茶的童子笑出了声。大仙怒道:“你这不晓事的奴才,还笑得出来。你主人我两次大败,在这冰川地境,混不混得下去还难说。”童子忙抿紧了嘴,苦着脸退在一边。

再说四众见地暖大仙又耍赖逃走,紫夕一番臭骂,言词灼人不堪入耳。白羽道:“师妹,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且住了恶嘴,别象山野村妇,咆哮不绝,那大仙忒得窝囊却也是个男人,给他留点薄面吧。”

紫夕骂意未够,见自己人帮他,头顶炸雷般,发起混来,正欲淋漓尽致好好施展口才,被木姗止住道:“好妹妹,两位师兄说得极对,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留一线,乃为人之本也。,斗嘴就此搁浅,莫再耍顽皮性子了,反误了正事。”

紫夕收了孽性,住了争吵,静退一旁,木姗四处打量后道:“如此看来与地暖之斗,断乎不是二三日可完结的,天寒地冻好冰冷,能建个简易屋舍才好。”道罢看中对面冰山一处兀出冰石,取出金云剑,施运神功将剑对准山体祭去。剑得力注,如钢锥飞快钻进,须臾刨出大堆冰屑,打扫干净,三众急忙进洞,只见:四壁透亮莹白,虽是冰寒筑墙,却比外面温暖。

紫夕瞧空空如也,突来灵感:去那胆小大仙处,寻点柴薪生个火,岂不更美。紫夕生性单纯,不拘小节,以为法子周全,心内一喜,禁不住一声咋呼,唬得三众大跳,误以为又耍泼发浑。她厚脸道:“大惊小怪。”不管不顾早飘出屋外,来到寒春洞府门前。这个女娃若非修真,断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硬主,你瞧她,揪出那些个干巴精瘦的土地老儿,逼问寒春洞后门。十位地公忙辩解道:“寒春洞只此一门,并无后门,姑娘借物,何不堂堂正正走大门?”

紫夕瞪了双眼道:适才与那丑八怪鸟仙好打了一场,忒不是货色,见输就跑,还用东西顶住大门。也不晓顶了几重,诚然化个蝇子想进去,也找不到缝。如此可恶混蛋,这大门我进得去吗?”土地们不知相斗事宜,满面狐疑梦搡了几下,果然有重物把门,遂大声叫唤,府内之人仿佛耳聋,全不理会。没奈何,只得另思他法。

紫夕突然灵光又一现道:“唉,有了妙招,土地、土地皆是善遁地术的神仙,可否一显身手,带我入府?”地公们纷纷摆手道:“姑娘万万不可,妳与大仙交恶,那是妳的事。大仙予我等俱是多方善待,恶寒之地,非他援手,我等日子更加凄惨,助妳岂不是引狼入室,害了恩人?”紫夕见老头子们齐帮着大仙说话,着了恼,恶道:“好啊,着了鸟仙的魔了,收了人家的好处,就没正义公理了。我可是上天下界的仙侠,得了天帝除妖荡魔的敕旨,你等若不相帮,我上天去参上一本,让你们土地也做不成。”此言一出,众地公见她那付吃人凶相,哪里还敢争执,忙捻诀遁地送她进去。

但过得一片暗黑,顷刻破土而出,即到了洞内。好家伙,那大仙居然用了五块巨石,顶住大门。紫夕好气又好笑,暗自施法移走巨石,移来花草变成巨石模样堵在门口。而后命土地们站立一旁,其中一地公心道:“前院乃大仙花园,这女娃到底所借何物?”忖罢,拿眼觑看紫夕,默不敢做声。

女娃儿环目四周,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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