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的路上,沈辰牟仍觉放陆轻浅在这不妥,于是他给大舅子陆时遇打去了电话,意料之中的拒接,他不屈不饶直至登机前一分钟还在打,而陆时遇早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关机不接。
沈辰牟没辙,只好给陆婠去电,简要叙述了陆轻浅的情况,麻烦她代为转告陆时遇。
陆婠一听陆轻浅阑尾炎住院,担心地问沈辰牟,“姐夫,我姐她严重吗?”
“已经没事了,我现在急着回A市,你让陆时遇派人过来照顾她。”
广播开始播放关机提醒,沈辰牟握着手机匆忙地对那头说道,“麻烦你了,婠婠。”
陆婠还没开口那头就没了声音,她关了手机,觑了眼边上竖着耳朵的陆时遇,“哥,你都听到了,现在怎么办?”
“先别和奶奶他们说,免得他们担心,你明天,不,今晚就去Y市。”
至于他自己,他得留下来帮沈辰牟想对策,虽然沈辰牟不仁不义在先,但陆氏受了他沈氏的恩惠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一旦沈辰牟非法交易股权的罪名坐实,陆氏易主也是分分钟的事。
机场外面,接机的车子早早就侯着了,沈辰牟一下飞机,一行人直接驱车去向沈氏的总部。由于突如其来的变故,沈氏总部搬迁的计划一直搁浅着,沈氏的办公楼还是原来那栋大楼。
沈辰牟从车窗里望了眼这座恢弘的沈氏大厦,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换来眼前的成就,父亲的心血,他的努力全都凝聚在这里,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沈氏再次败落。
门口聚集了不少记者,也不知是谁透露风声给他们他今天回来。沈辰牟沉下脸色,吩咐司机赶紧离开,司机走的是另一条通往地下停车场的路线。
下了车,沈辰牟坐着停车场里的专用电梯直达顶楼办公室。很多人都羡慕坐在顶楼办公室俯瞰芸芸众生的人,殊不知他们肩上担负的责任也多于常人。
沈辰牟也曾羡慕过那些朝九晚五为生技忙活的普通人,也见证过那些人在疾病在灾难面前的束手无策,他宁愿自己去承受,也不愿拾光和陆轻浅有朝一日去遭受那样的窘迫。
正想着,办公室的大门就缓缓打开了,里面站着两个沈辰牟并没有想到的人。一个是刚在之前拒接他电话的陆时遇,另一个则是这段时间不见踪影的穆俨。
沈辰牟有些愕然,不过,他很快猜测到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他恢复了平静的表情,招呼他们去隔壁的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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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婠是当晚的飞机直飞Y市,父母这段时间基本不在家,对于她的行踪也不多问,只告诫她女孩子要自尊自爱,陆婠当然明白父母的潜台词和担忧,谁让她现在是有“半个家室”的人。
由于这一趟行程来得突兀,没多少人知道,更没有人安排过来接机。陆婠下了飞机,只好一个人可怜兮兮打车去了酒店,准备洗个澡再去看望陆轻浅。
舟车劳顿之后泡个热水澡是最好的舒缓疲劳的方式,陆婠泡得通体红透才恋恋不舍出来,穿衣,吹头发。
头发吹到半干的时候,她才想起还没报过平安,于是从手包里拿出手机,勾了两个联系人,群发去一条短信:我已到达Y市,勿念。发送完毕,她将手机丢到床上,继续吹头发去了。
沈氏总裁办的会客厅,两道叮咚声几乎同时响起,沈辰牟抬眼看向默契十足伸手向手机的两人,只见穆俨拿过手机查看确认之后颇心虚地瞥了眼陆时遇。
早在这之前,陆时遇的余光就乜见穆俨收到的短信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虽然备注着不同的名字,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发信人是同一个,他的亲妹妹,陆婠。
“穆俨,你和陆婠什么时候的事?”陆时遇沉着声音质问。
“三、三个月前。”此刻,穆俨脸上尽是被未来大舅子抓包的窘态。
沈辰牟讶然,三个月前,正是他们给陆婠解围那时候,他望着快要成为自己连襟的兄弟,心情复杂。
“趁时间不长,赶紧分了,穆俨,陆婠年纪还小,别去别祸害她。”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沈辰牟和陆轻浅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陆时遇实在难以相信穆俨不会辜负陆婠。
“哥,我对婠婠是真心的。”穆俨求救似的看向沈辰牟,后者表示自己尚在洗白阶段,爱莫能助。
“哼,你说真心就真心?”陆时遇显然不相信。
穆俨平时一张好嘴,此时在未来大舅子面前却不知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证,就差给他跪下。
远在Y市的陆婠浑然不觉,她穿戴洗漱完毕,带上门便直奔医院而去,然而电梯口惊悚的一幕让她久久缓不过神来。
她的堂叔陆世和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狠狠纠缠在一起,那个女人几乎衣不蔽体地挂在她堂叔身上,两人旁若无人地撕扯着衣服从电梯出来进入对面的房间。彻底进入房间的刹那,她才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宋念柔,那个曾在她姐婚礼上搞破坏的女人,化成灰她都认得。
房门被狠狠拍上,巨大的声响,让陆婠回过神来,堂叔和宋念柔搅和在一起,光是想想就觉得震惊,现在她急需找个人倾诉缓解一下。
她给陆时遇打去电话,出人意料他哥竟然关着机,她又给穆俨打去电话,竟也关机,她转而发了条短信过去:开机了赶紧来电话不然你死定了。
穆俨开机之后,手机提醒他有三个未接电话和一条未读短信,都来自陆婠,他点开短信一看,心下一片凄凉,他早就死定了好嘛!早在被陆时遇发现他们俩奸/情的时候就死定了。
不过,穆俨还是老老实实给陆婠去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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