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起被子,整个人也顺势躺了进去,又扯过被子小心翼翼给小家伙和自己盖上,平常她可能需要出夜诊都和小家伙分开睡,现在迫切想跟小家伙一起睡。
小家伙似是感应到妈妈的气息,转了个身,睁着曚昽的大眼睛,糯糯开口,“妈妈你回来啦。”
“嗯,妈妈回来了,你想妈妈吗?”陆轻浅的声音有些哽咽。
“想!”拾光往她这边挪了挪,一把抱着陆轻浅的手,“拾光可想可想妈妈啦!”
陆轻浅喉咙头的酸涩感愈发浓烈,眼里的液体再也撑不住,“拾光,妈妈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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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致完词,由徐佩芸搀着从台上下来应酬宾客,遇上Y市市委书记林虞达,便上去攀谈,“林书记远道而来,小地方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哪里哪里。”林虞达应承,“听闻令公子是学法律的,林某有些个问题想向他讨教讨教,不知姜老可否方便引见?”
“林书记,你言重了,那是小儿的福气。”姜铭盛在宴厅里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顾之昔的人影,颇有微词地质问边上的徐佩芸,“顾之昔那小子去哪了?”
徐佩芸也不知道,她焦急地往人群里搜罗了好几遍,愣是没发现儿子的身影,顾之昔和姜铭盛的父子关系本来就不好,她原想借着这次姜铭盛生日好好拉拢两人的关系,谁知道最后关头又出了岔子,心里不免有些埋怨儿子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
“之昔哥送浅浅姐回家了。”姜如笙跳出来为顾之昔解释,只惹得姜铭盛发出一个不屑的“哼”声,不满之意昭昭。
徐佩芸也无奈,她只祈求儿子能早些回来。
执着酒杯恰巧路过的沈辰牟因为听到某个名字晃了神,他脚步微顿,而后抬起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虞达,好久不见。”沈辰牟举酒示意,转身又举酒示意姜铭盛,“姜伯。”
“沈辰牟!”林虞达惊呼出声,他虚握成拳锤了锤沈辰牟的肩胛,“你小子什么时候也来Y市了?”
姜老也执起酒杯回应,疑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量,“你们认识?”
“可不是,我和辰牟好得就差穿一条裤子。”林虞达勾上沈辰牟的肩,奈何沈辰牟比他高上不少,这个动作他做来有些滑稽。
姜如笙“噗嗤”笑出声,接到姜铭盛呵责的目光,她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林虞达也有些赧然,怏怏收回手,嘴上说着“没关系,没关系”,心里则默默给小姑娘记上了一笔。
“姜伯,我们先行一步。”沈辰牟拉上林虞达同姜铭盛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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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找我什么事?”林虞达架着手臂问沈辰牟。沈辰牟的个性他非常清楚,不到迫不得已沈辰牟是绝对不会有求于人。
知己果然是知己,沈辰牟抿了口酒,咽下,“帮我查个人。”
“谁?”林虞达瞬间来了兴趣,这年头竟然还有沈辰牟主动想去查的人,真是难得。
沈辰牟又抿了口酒,才幽幽吐出,“陆轻浅。”
林虞达当机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反问了一遍,沈辰牟却不愿重复,光冲这一点,林虞达就敢确定自己没听错,沈辰牟对于重要的事向来不说第二遍,只是陆轻浅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一样。
他冥思了会,有簇火花瞬间迸发,他想起来了,“陆轻浅!她不是你老婆吗?”
“离婚了。”沈辰牟面无表情开口。
“呃……”林虞达惊噎了下,沈辰牟和陆轻浅离婚了,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
“五年前。”
五年前的事就说得通,他是六年前才调来Y市的,这些年都没回去过,可是穆俨那小子经常跑Y市,为什么不告诉他,改天等他过来,他非打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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